第三十九章 前世道人(1/2)
堂上林老夫人聽聞柳畫月所言,微微點頭,“既是如此,畫月就將那道人請來盡快行事吧。人老了,最近這些事弄得老身眼皮子不住地發(fā)跳。”
林老夫人難得流露出一絲疲憊之象。
柳畫月見此情形,忙是說道,“媳婦兒這就去托人聯(lián)系這位法力高強的道長,務(wù)必替我們將軍府驅(qū)除災(zāi)禍。”
等了好幾日,柳畫月這邊那高人都沒有一絲消息。
府中上下,不管是主子還是奴仆都有些人心惶惶,直期盼著那位高人能早日來到府上!
而林瑤玥這幾日卻仍是與往常一樣,毫不關(guān)心,也毫不擔心那所謂高人之事。但只可惜,這幾日她卻也是夜難成寐。
只要一閉上眼,眼前就是小福子臨死前的模樣。
往日的朝氣蓬勃,與臨死前的油燈耗盡。
再一想起,小福子已經(jīng)死得這般凄慘,可死后仍是不得安寧。所謂的高人前來,必要先拿污穢之事做巧,小福子暴疾而亡,正應(yīng)了不祥之物上身,恐怕這孩子終是連尸身都難以保全。
思忖至此,林瑤玥真是覺得老天太為不公,恨不得讓柳畫月也嘗嘗被人陷害不得善終的滋味!
單淵的話還持續(xù)徘徊在耳畔,前世之時,也是這云游道士來到府上,母親連尸首都沒能留下,更別提入土為安了。可今世,若要自己坐以待斃,這不可能!
小福子已經(jīng)這般凄慘的死去,若是柳畫月和那所謂高人,還要往他身上潑污水,毀了他的尸身,自己也必不會依。
有道是,算走算瞧。
林瑤玥的唇角浮現(xiàn)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隔了幾日,清晨天微微亮,林瑤玥便吩咐凝香和秀梅為她梳妝打扮。而她手中拿著哥哥送給她的兵書,細細琢磨。
一旁秀梅自打那日小福子忽然染疾身亡之后,整個人都有些消沉,雖然每到做事的時候,她都比別人心勤手快,可若是旁人與她說話,她卻是在發(fā)呆,兩眼空洞,沒有絲毫神采。思到痛處,她更是緊咬著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日,秀梅終歸是連小福子的最后一面都沒有見上!晚飯時分,還活潑開朗,叫著自己“姐姐,姐姐”的孩子,一覺醒來之際,就成了一具冰涼的尸體,死相凄慘。
將心比心,此事放到誰身上,都不會好受。
凝香看著秀梅的這番模樣,也不知道該勸些什么。只想著要不跟小姐說兩句話,轉(zhuǎn)移一下秀梅的心情。可凝香還沒開口,一旁的秀梅不知終是忍不住心中的酸楚,還是為何,尋了個事由,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里屋。
待秀梅出去,凝香又斟了杯茶,遞向了自己的主子,“小姐。婢子,婢子有一事不明。”
林瑤玥放下手中的書,笑著看向凝香略略蹙眉的樣子,“何事?”
“那日在堂上,二夫人不說是要請一高人前來府上施法,為何遲遲都不見那高人來府啊。若是二夫人請來的真是高人,倒也可以讓小福子早日投胎轉(zhuǎn)世。”
林瑤玥看著凝香小心斟酌的用詞詢問,不禁輕笑了一下,“凝香,你說如果有一件東西。你想要便得到了。和有一件東西,你想要卻遲遲拿不到手。直到過了好久,或是你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它。你猜你會更加重視和珍惜哪個?”
凝香聞言,不禁略略思索了半刻,不由得一笑,“小姐,婢子明白了。這就是佛家常說的七苦之一‘求不得’吧。”
林瑤玥聽聞凝香所言,不禁細細打量凝香,露出一絲笑容。
主仆二人的話音還沒落下多久,就聽到老夫人那邊派人傳話過來,說是二夫人請的那位高人現(xiàn)下正在家中的靜心堂內(nèi)。
林瑤玥聞言,不禁嘆得柳畫月做得一手好功夫,這幾日必是時常去老夫人哪里訴苦,說請這位高人是多么不易,上京的眾貴人家家難求。直釣的老夫人還未見面,就對這位‘高人’起了敬重之心。故而來人方到,就被老夫人請進了她頤養(yǎng)天年的重地,靜心堂。
一進靜心堂,林瑤玥頓時發(fā)現(xiàn)今時與往日有異。
還未走近那道人,就感到金光籠罩。離近一看,堂中央高臺之上,有一頭戴紫陽巾,身穿八卦衣的道士立于其上。一手后背,一手持一拂塵,面容溫和、端正剛毅,頗有幾分道家仙姿。
身后的金光更是顯得他仿佛擁有無上尊法。
可這人,偏偏就是前世柳畫月叫來,挖走自己血肉的云游道士無涯道人!這一世,只見這道人更勝前世,竟是金光璀璨地就在鎮(zhèn)國大將軍府林老夫人的靜心堂內(nèi)粉墨登場了。
林瑤玥微微恭謹?shù)氐拖骂^,向著臺下離得最近處的老夫人見禮,
“祖母。”,林瑤玥態(tài)度很是恭敬。
可林老夫人看到林瑤玥,卻面上微微浮了一絲薄怒,“方才聽鄭管事說,你命人將那災(zāi)星的尸體,收斂入棺槨,明日就要下葬。”
林瑤玥微瞥了一旁的柳畫月,不由得勾了一絲冷笑,卻恭謹?shù)鼗胤A老夫人道,“小福子作為鎮(zhèn)國大將軍府內(nèi)馬廄的副掌事,理應(yīng)得到好生安葬,不知祖母為何要說他是災(zāi)星。”
林老夫人見林瑤玥回話誠懇,并沒有要投機取巧生辯之意,不由得緩了下語氣,可依舊帶著絲嚴厲而道,“你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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