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失之桑榆(2/3)
方渝現在手里拿的這本就大不一樣了,首先是行文風格不同,蜀都圖書館館藏的那本雖然據說成書于前朝,但是行文上完全是模仿唐宋傳奇話本,基本上還是文言文,喜歡用一些華麗的形容語句,參雜著各種宗教典故。
而方渝手里這本書的行文更像是近代白話文,十分的平實易懂,只說事情很少有比喻,有些像是西方人的故事被東方人翻譯回來的感覺。
兩本書的第二個不同就是故事發生的時間不同。如果說“天師降魔”的故事發生在近兩千年前,那方渝手里這本講的是幾百年前的故事,兩者時間相差一千多年,但是兩本書里的惡鬼形象相差無幾。
兩本書還有一個不同點就是講故事的方式不同。蜀都圖書館的那本傳奇話本情節曲折、引人入勝,將天師降魔的故事說的跌宕起伏,精彩豐呈,即使是文言文也能讓人看的入迷。
可方渝手里這本雖然也是講降服惡鬼的故事,可幾乎沒有尿點,一本整書基本可以概括為三句話:
朝廷伐山破廟清除邪教,結果一個邪教徒報復社會放出了上古的惡鬼,四處作孽。朝廷不是惡鬼的對手被打的落花流水,不得不逼迫一群有特殊本領的義士去消滅惡鬼。那群義士先是被惡鬼虐了一波,死了不少,剩下的就拿出些特殊的器物打敗了惡鬼。
整個故事平鋪直敘,絲毫沒有傳奇話本中的各種懸念設置、奇遇巧合,只有各種平實的描述。感覺說故事的人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就是簡簡單單的流水賬一般記下了邪教如何被朝廷修理,朝廷如何被惡鬼修理,義士如何被朝廷修理后去修理惡鬼反被修理,接著義士莫名奇妙的爆種修理了惡鬼,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故事戛然而止,一點都不像是正常故事那樣還要交代個結局,后面到底是朝廷褒獎了那些義士,亦或是那些義士飄然而去留下無數傳說,全都沒有交代。只說到那些義士將惡鬼打敗鎮壓在器物里就結束了。
雖然這故事寫的無趣,但方渝從里面看出不少讓他浮想聯翩的東西,正期望最后能不能看到他所猜想的結局,結果下面...下面沒有了。
尼瑪,方渝忍不住罵了句粗口,祝福作者早日進宮伺候皇上。不過轉念一想,這書如果真是那個宮廷畫師做的畫,那作者還真有可能是伺候皇上的。
方渝按下心里流轉的古怪念頭,重又將這本書翻開快速瀏覽了一遍,主要就是看里面的那些個插圖繡像。
這本書自是寫的沒什么文采,但是那些插圖卻畫的實在出色。無論是故事初期那些邪教徒被朝廷追殺時的絕望和憤恨,還是惡鬼屠殺朝廷兵將時的殘暴描繪的都十分傳神,即使是不懂繪畫的方渝都能瞧出其中的好來。
但是到了故事結尾處的那一副插畫明顯就有了不同,里面的人物線條變得僵硬呆板,就好似一個學徒臨摹大師的畫作,雖然很用心,但是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差別。
可偏偏這圖里的那些個器物卻畫的極逼真,并不是說藝術境界多高,而且采用的畫法不同。那些器物沒用之前那種簡單線條勾勒的傳統畫法,用的是近代從西方傳過來的素描,巧妙的用不同的光影畫出了類似照片的效果。
這還沒什么,關鍵是畫上那林林種種幾十件器物中恰好有那么一件方渝還見過。
那是一把蟠龍纏繞的酒壺,方渝曾經兩次看到過這個東西。如果方渝沒記錯的話,最近的一次在烹飪協會的會員考核上,那個黑眼圈的溫家子弟脖子上始終掛著的玉質掛墜就是這個模樣的。
現在方渝覺得自己夜探兇宅的最大收獲搞不好還是這本書。
方渝突然想起什么,將書翻到第一頁,接著又看了最后一頁,不由得驚奇的“咦”了一聲。
這本書居然沒有作者和出版、印刷的標記。要知道即使在古代,一本公開發行的書都會有類似的標記。方渝回想了一下,蜀都圖書館里的那本好像就有。
方渝猜想這是不是說明這書不僅出自皇宮大內,而且還是孤本的影印版,根本沒有在民間流傳過。
不過無論怎樣,這個本書至少讓方渝對一些事情有了點猜測,即使未必真實準確,好歹有了個方向,不像以前那樣一頭霧水。
接下來就是想辦法弄一個匹配的供電接口,然后將那個柜子打開。相應的供電裝置烹飪協會有的賣,因為這種柜子本就是烹飪協會的專利產品之一。
烹飪協會的專利產品有一個統一的特點,那就是所有的接口制式都自成體系,和民間的完全不同。像方渝的那個眼鏡式的個人終端就有一個轉換器,專門用來接入普通市電。不過那個轉換器和這種保鮮柜不是一個系列的,沒辦法通用。
方渝的小店是用不上那種專門的用來保鮮稀有食材的保鮮柜,如果方渝突然買一套自己用不到的設備難免讓有心人懷疑。
好在前天烹飪協會果真像鐘主裁那樣正式通知方渝參加一周后與東魯省泉城烹飪協會的交流活動。方渝以研究新菜譜為名義,訂了幾樣平常用不到的稀有食材,順便買了一些的保鮮設備,里面就順理成章的摻雜了一套便攜的保鮮柜。
這些設備都是在總部生產,本地恰好沒有存貨,方渝只能稍稍忍耐幾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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