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被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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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的一番苦心算計,被岑二娘以這樣的語氣和方式說出,她第一感覺是:啪啪,自己的一張臉被打得生疼。
隨即而來的,是深深的戒備和惶恐:那事兒她與馮氏做得那樣隱秘,怎么就教岑二娘這奸猾的小狐貍知曉了
聽岑二娘的口氣,她們的全盤計劃她都已知曉。而且她敢堂而皇之地將之當眾揭穿,那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分明是手里握有她們的把柄。這么看來,楊二夫婦和秦大夫全都落在了二房的手里。那么,老爺是否知曉此事
高氏思及此,心中頗為驚慌。她轉而沉目一想:若是她那死鬼夫君知曉此事,以他的尿性和對二房的偏愛,早就帶人打上門要懲罰她這個毒婦了,而不是此時還沒動靜。
高氏狐疑地看了眼岑二娘冷若冰霜的稚嫩玉臉,這個岑二娘和她那難纏的父親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他們為何不告訴老爺此事,反而大咧咧地跑上門拿話刺她們
馮氏怒極之后反而冷靜下來,顯然她也與高氏想到了同樣的問題。這對頗有默契的婆媳隔空對視一眼,交換了彼此的疑慮。
此時站在堂屋里的,都是高氏和馮氏的心腹,她們對于主人算計二房之事,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岑二娘都把話喊開了,高氏和馮氏也不屏退她們,反正不該聽的都讓岑二娘說給她們聽了。再多聽幾句也無妨,都是自己人嘛。
高氏默了霎時,沉沉開口:“你和你父親,為何不將此事直稟老爺,反而跑來我這里,把話撕擄開,意欲何為”
“自然是祖母你們求什么,我和父親就求什么了。”岑二娘老神在在回道。
高氏冷笑:“你們想敲、詐我”
馮氏也忍不住高聲嚎叫:“你們想要勒索我的銀子門都沒有”
岑二娘甜笑道:“哎呀祖母,大伯母,你們這說的都是些什么話聽著真叫人心寒。敲、詐、勒索什么的,真是太難聽、太有失咱們岑家的顏面和風骨。不過是您二位做壞事敗露了,需要拿些銀錢來當封口費。免得此事被祖父和族里的族老們知曉嘖嘖,那可就大不妙了不是我也是一番孝心,仇將恩報,有心替兩位遮掩丑事。”
岑家家規森嚴,最忌殘害同族血親。凡有違此令被族中長輩發現者,輕者被趕出岑家,重者將被杖斃。
盡管這條族規有些不合律法,有點草菅人命的嫌疑。但岑家在弘安府屹立已有一百多年,根深蒂固,族中許多子弟也在朝中為官,且有幾人還官階不低。連當今圣上都賣岑家幾分臉面,親自給岑家嫡支題了一副“書香世家”的牌匾,至今仍掛在東府大房的正門口。
因而官府也不太敢過問岑家的家事,所以,岑二娘才敢這般有恃無恐。如今她父親歲考結果還未出來,不論好壞,此時此刻,他們二房還是整個岑家嫡支的中流砥柱。
身為族長的大祖父,還有族中其他族老,甚至她的親祖父,都會堅定地站在二房這邊,為了籠絡父親,就算不將高氏和馮氏杖斃,也會將她們休棄回娘家。
“住嘴”馮氏氣急敗壞道:“這里還輪不到你一個小賤、人張牙舞爪”她其實已經被岑二娘唬住,心中早已亂了分寸,因此才這般口不擇言。
高氏不贊同地瞪向舉止失儀的馮氏,厲聲道:“閉嘴此事我自有分寸。”見馮氏被瞪老實不說話了,高氏才與岑二娘道:“你想要多少封口費”
“那莊子值多少銀子,我便要雙倍而且是祥福記的銀票,限時一個時辰內支付。”岑二娘獅子大開口。她祖父獎賞與她父親的那個田莊,地大且盛產,十分富饒,莊子每年光是收地租,賣糧食、水果和家禽,都有近萬兩銀子的收入。所以,高氏和馮氏才那般眼饞,費盡心機想要得到它。當初她祖父可是說了,那莊子至少值十萬兩。
“二十萬兩”饒是高氏見多識廣,也驚叫出聲,“你不如去搶”
馮氏更是直接:“賣了我也湊不齊二十萬兩你別異想天開了”
“唉喲”岑二娘被逗笑:“祖母,大伯母,你們也別心急。這個價錢是可以商量的。我和父親作為晚輩,理應孝敬長輩。所以,我們商量過了,二十萬兩太多,不如就十萬兩吧。您二位可別說沒有”
“我知道的,光是祖母您的嫁妝,就有六七萬兩,還有當年祖父給您置辦的宅子、鋪子、莊子啦,都是您的私產,算起來也有七八萬兩。這兩項一加,多的都有了。至于大伯母您和大房吧,我們也知道,實在是艱難得很。”
岑二娘停了會兒,喝兩口茶,繼續道:“所以,我和父親沒想讓大房出銀子,只是要麻煩祖母和大伯母,幫我們一個小忙。當然,這個忙也不是無償的,若屆時你們出手相助,我們將會厚報兩位。”
馮氏和高氏被勾起興趣,一個問:“什么忙”另一個問:“報酬是什么”
岑二娘但笑不語,片刻后,她才道:“時機未到,請兩位允許我暫時保密。對了,祖母,方才我說了要祥福記的銀票,且限時一個時辰,可不是開玩笑的。我知道,莊子、鋪子、宅子一時無法脫手,所以,您可以先支付我七萬兩的銀票,然后給我寫一張欠條,其余的過幾日再給也不遲。”
“一個時辰,太急了。”高氏肉痛道:“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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