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你放心，哥肯定不會讓你受委屈。”
    幾秒的沉迷后，秦州嘆了口氣，語氣里有一種大義滅親的悲壯感。
    “我一定去查出這個女人是誰，然后讓她和霍時庭一起到你面前謝罪！”
    葉北笙：“……”
    葉北笙咽了下口水，“那個……”
    “好，我知道，你就是心疼霍時庭，可你不看看他做了什么！你看這個女人蒙著臉，恐怕也是知道自己長相不如你，所以……”
    葉北笙鬼使神差的問：“三哥，你覺得這個女人，長得不好看？”
    秦州斬釘截鐵：“否則呢！長得好看戴口罩干什么！”
    秦州覺得，小五肯定是傷心了，所以才會問這個問題。
    雖然這女人看起來還不錯吧，但作為哥哥，當然是安慰妹妹最要緊，別的女人算什么！
    沒想到說完之后，電話那頭再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秦州緊張的喊了一聲：“……小五？”
    “咳……”葉北笙輕聲咳嗽，語調十分微妙，“三哥，你就沒覺得這個人的身高身材都有點熟悉嗎？”
    秦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所以？”
    “所以，陪在霍時庭身邊去逛超市，還被拍了照片上熱搜的人。”
    葉北笙笑瞇瞇的：“是我呀。”
    秦州：“……”
    秦州：“…………”
    仿佛有什么驚天巨雷劈在了秦少爺腦袋上，他暈乎乎的連對面在說什么都聽不清了。
    過了好半晌，才用縹緲且不敢置信的聲音問：“……你？”
    “嗯。”葉北笙看著微博評論，眉心擰了起來：“我看了這個微博的主人，他的微博里有自拍，我確實在超市見過他。”
    然而她也沒想到，在超市只碰到一面的人，居然會拍了她和霍時庭的照片發到網上，還言辭激烈的抨擊她是小三？
    原微博只是發了照片那一段話。
    而之后卻引來許多人轉發，眾人在轉發和評論中點明，照片上的男人就是霍深國際掌舵人霍時庭。
    而霍時庭是結了婚的，外界不知道霍太太長什么樣子，不敢下定論的時候，有人轉發了，也就是轉發的人斷定這女人不是霍太太，以至于‘霍時庭出軌’這一消息，瞬間爆炸。
    秦州還沉浸在‘我說了我家小五好丑，我會不會被打死’的思維里，忽然聽見葉北笙那邊又沉默了。
    他不由問道：“生氣啦？”
    “確實不高興了，不過這種對付霍時庭的手段，我十年前就看過了，犯不著和弱智生氣。”
    很快，霍深國際官方微博忽然發了一條澄清。
    指明照片上的人就是霍九爺和霍太太，并且對在不了解事實真相的情況下，就胡亂誣蔑霍九爺以及霍太太的人，發送了律師函。
    這不算一件大事，葉北笙沒放在心上，她想問的是：“三哥，我和爺爺生活的這十年，有沒有一段時間……沒和你們在一起？”
    秦州萬萬沒想到小五的思維這么跳脫，“那可多了去了，你常年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晃，除了你十一二歲的時候，其他時候爺爺哪里管過你。”
    “你想去畫油畫就讓你去了，你想去學音樂也讓你去了，你做什么都很隨意，如果說離開我們時間比較長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一時間有點多我數不過來。”
    葉北笙追問：“那有沒有……特別奇怪的時候，比如……我忘記了什么東西？”
    空氣安靜了幾秒，霍時庭目光微微轉了過來。
    沒想到這回秦州回答的很快：“失憶？你是不是現在腦子不清醒，你失憶沒我還能不知道？當然是沒有啊，想什么呢。”
    葉北笙心臟仿佛被一只大掌緊緊擰著。
    她想不起來，可是夢里那聲槍響，那片星海太真實了，真實到讓她懷疑……那真的只是個夢，而不是曾經發生過的事嗎？
    可三哥向來不會隱瞞她，他說沒有，要么是真的沒有，要么是秦州也不知道。
    葉北笙和秦州互道晚安后掛了電話，抿著唇一言不發。
    忽然，有什么冰冰涼涼的東西貼上了嘴唇。
    是霍時庭剝好的一只橘子。
    他將橘子分成兩半，然后取下其中一瓣果肉，放在葉北笙唇邊。
    葉北笙下意識張嘴，果肉自然而然的被送到口中，她咬了一下，橘子汁瞬間在口中炸開，酸甜帶著點冰涼，一下子就讓她回過了神。
    “我們的照片被人拍了？”霍時庭溫聲問。
    不問還好，一問葉北笙又不高興了，“都怪你在咖啡廳亂來！”
    如果不是霍時庭在咖啡廳亂來，她就不用把自己包裹的那么嚴實出門，被拍了也不會被人誤會。
    葉北笙委屈巴巴：“他們居然還在照片下面，說霍太太終于失寵了這種話，還說什么一個女人有機會，那大家都有機會，霍九爺是大家的。”
    霍時庭愣了兩秒，啞然失笑：“……”
    “不用去看網上的評論。”
    葉北笙輕哼了一聲，“評論這么多，都上熱搜了，我一點開微博就能看到。”
    “而且，我也不是因為這聲音……”
    葉北笙別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