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石雞(2/3)
傻笑。
臨近產期,她腹中的兩個小壞蛋動的更加厲害,似乎是知道自己即將出世,非得提前活動一下手腳一般。
盧氏見她肚腹上有一處小小的鼓起,也是忍俊不禁:“小殿下在里邊兒動呢。”
“終于要出生了,”謝華瑯有些如釋重負:“阿娘,你不曉得他們有多吵,前些日子我晚上都睡不著,非得折騰到半夜才行。”
盧氏笑道:“不是有陛下陪著你嗎?”
說起自家郎君,謝華瑯的神情便柔和下來,溫柔一笑,悄聲道:“阿娘,他們剛開始動的時候,我可不耐煩了,但后來一想,這是九郎的孩子,是我與他的骨肉,便什么不耐煩都沒有了。”
“我曾經說,要尋個一心人,遇見他、嫁給他之后再回頭看,真是慶幸極了,有這樣一個人,愛憐我所受的苦楚,包容我所有的壞脾氣。”
她眉宇間遍是繾綣柔情:“九郎他……他很好,我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盧氏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欣慰道:“你過得好,阿娘衷心覺得歡喜。”
母女二人又說了幾句話,卻聽人來回稟,說陛下快要過來了,畢竟是寢殿,又是夜間,盧氏不便久留,起身回住處去了。
謝華瑯倚在隱囊上,歪著頭,笑吟吟的瞧著自己郎君過來,目光里邊兒如同有鉤子似的,倒看得顧景陽不自在了。
“怎么了?枝枝。”他輕聲問。
“沒什么,”謝華瑯摸著肚子,砸吧一下嘴,道:“我想吃棗泥月餅了!”
顧景陽失笑道:“都九月了,怎么又想起來吃月餅?”
謝華瑯撒嬌道:“就是想吃了嘛。”
“好,”顧景陽很寵愛的摸了摸她的長發:“這就吩咐人去準備。”
謝華瑯眼珠一轉,卻搖頭道:“算了,忽然又不想吃了。”
顧景陽斜她一眼,解了外袍,道:“那你想吃什么?”
謝華瑯坐起身來,摟住他脖頸,湊過臉兒去,悄聲道:“我想吃蘑菇。”
顧景陽心下一窘,抬手在她腦門上戳了下:“枝枝,不許胡鬧。”
謝華瑯肚子大著,他怎么會用力推,故而她小腦袋一歪,脖子便彈回去了,重又湊到他耳邊去,悄聲道:“我才不信你一點兒都不想!”
“想,但是不可以。”
顧景陽應得坦誠,卻語重心長道:“我知道枝枝是好意,但這種事真的沒有那么重要,在我心里,你與孩子重于一切。”
他摸了摸她的頭,又扶著她躺下,溫柔道:“乖寶,快睡吧。”
謝華瑯被他說得心頭甜蜜,乖巧的合上眼,唇邊還藏不住笑:“嗯!”
……
自打進了九月,顧景陽與盧氏的心便提起來了,畢竟御醫與產婆都說謝華瑯生產在即,整日盯著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謝華瑯自己倒很看得開,該吃吃,該睡睡,一切如常。
到了重陽節,顧景陽生辰那日,她還摸著肚子感慨:“九郎,倘若他們今日出生便好了,正好同父皇一日生辰。”
顧景陽目光微柔,還沒說句什么,她就自己先否定了:“不太好,你們三個一日生辰,又是一個姓,豈不是要排擠我這個外姓的?不好,不好。”
都是至親骨肉,哪有這么說話的?
盧氏想剜她一眼,奈何顧景陽還在,只得忍下,借著喝茶的空檔,悄悄翻個白眼。
顧景陽卻不覺得有什么,溫言勸慰道:“不會的,枝枝是我的妻子,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哪里會有親疏之分?”
謝華瑯被哄得高興了:“郎君對我真好。”
今日的顧景陽的生辰,原本是該設宴相慶的,只是謝華瑯生產在即,不好再多攪擾,便暫且擱置,只有夫妻二人與盧氏在,小慶一番便可。
掌勺的御廚是從宮外請的,曾經是江州名廚,最擅長的菜式便是廬山石雞,謝華瑯對此聞名已久,只是不曾到過廬山,當然也不曾吃過。
而顧景陽慣來不重口舌之欲,當然也沒吃過了。
皇后有孕,若是誕下皇子,又嫡又長的身份,必然是要做太子的,尤其皇帝年長皇后諸多,備不住就早去了,皇后有謝家支撐,來日未必不是一個天后。
朝臣們如此想著,不免諸多攀附,江州刺史也一樣,只是送金銀太過俗氣,也沒有新意,他便從別處著手了。
江州刺史的夫人有孕時便喜歡吃廬山石雞,加之皇后久居長安,未必不想嘗嘗他鄉風味,如此一來,他便送了幾個名廚進京,剛巧謝華瑯這陣子嘴饞,就給留下了。
所謂的廬山石雞并不是雞,而是蛙的一種,肉質細嫩鮮美,極為可口。
——這也是廬山三石之一,名氣頗盛。
謝朗曾經去過廬山,也吃過這道佳肴,還特意同謝華瑯炫耀過,今日終于能吃到,她頗有些如愿以償的欣慰感。
臨近午膳時分,宮人們便先送了時鮮瓜果來,謝華瑯撿了顆草莓送進嘴里,又催問道:“石雞呢,怎么還沒有來?”
衡嘉賠笑道:“娘娘別急,就快來了。”
“怎么這么慢。”謝華瑯小小的抱怨一句,卻不想再吃草莓,瞧著另一個果盤里擺了紅彤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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