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局勢逆轉(2/3)
樣了。
他先前提到過自己過去在研究的過程中像是受到某種意志的操縱一樣開發出了復活——或者說是重啟“它”的技術,顯而易見,他有過心智被“它”影響的經歷。
而要是相信列缺過去對于白駒的評價,那么后者只能說是受到了外來的精神污染,否則,一個兼具熱血、善良、勇敢、憐憫等美好品質的天才青年,怎么可能會突然變成冷酷無情的黑暗科學家?
“你想要說我是受到了怪物的洗腦嗎?可笑至極,我看被洗腦的人是你吧。”白駒嗤之以鼻地說,“我也無法把自己記憶里的關于重啟那具肉體的知識刪除或者做其他處理,從這一點來看,我確實只能承認自己在研究的過程中可能是受到了一點點精神干涉。但那只是與研究思路相關的部分,我的人格以及之后做出的抉擇,毫無疑問是基于我的自由意志。況且,像是異界鬼魂那樣的存在體又怎么可能理解人心,甚至還蠱惑人心呢?這種程度的事情我還是分得清楚的。”
“而即使是那個可疑的精神干涉,也未必是來自于異界鬼魂,更有可能是來自于那具肉體的設計者。肉體對異界鬼魂來說只是封印和束縛,而重啟肉體的知識顯然更加符合設計者的訴求。說不定是后者做好了異界鬼魂流落到外界或者其他宇宙的后手,如果它被其他人撿到,其他人就可以繼續維護它的封印。”他說。
但是,這種解釋真的靠譜嗎?根據白駒過去對傳教士的說法,設計者把“它”封印的做法更加像是看不到未來的拼死掙扎,況且以那個地獄星的局面來看,“它”真要是流落到了外界,也無法指望外界有人能夠將其撿到,因為那個星球上所有生命的滅絕已經注定,外界有的只是如汪洋大海般繁多的鬼魂而已。
至于說設計者可能會考慮到“它”流落到其他宇宙之后的情況,那就更加不靠譜了。“它”會流落到其他宇宙僅僅是偶然,流落到我們的星球上就更是奇跡中的奇跡,而即使如此巧合,“它”也還是先落入了海洋里面,漂泊到說不定快要從尸體里面解放出來的時候才被海浪沖到岸上。正常來說“它”應該是會在無垠的宇宙黑暗中飄蕩才對,封印的有無在那時候都無關緊要了。
“或許你可以根據自己手頭上的線索以及自己迄今為止的想法編織出貌似自圓其說的邏輯,但那也有可能是‘它’對你心智干涉的一環,而正常的你斷然不會像如今的你一樣做事。”我說。
“哼……確實,很多遭到洗腦的人無法認知到自己正處于洗腦狀態,列缺過去當著我的面胡說八道的時候也扯過這一點,但我是顯靈術士,對于意識和靈魂的認知超出你的想象邊界。我有沒有被洗腦,這種事情我自己還不清楚嗎?倒是正在質疑我的你才更加可疑吧。”白駒不屑一顧地說,“像是你這種不過是殺了點陌生人就會在事后要死要活的善人,怎么可能真的會為了那種怪物到處狩獵人類?你初次接觸異界鬼魂的時候甚至還只是個普通的未成年人,既沒有針對洗腦的免疫力,也沒有自我檢查的能力,不要說是有沒有研究過心理學,就連完整的價值觀都未必建立了起來。要想在那時候洗腦你甚至都不需要用法術,光是用花言巧語就可能把你騙走了。”
“我可不像是你一樣被外來的力量強行干涉過心智,也從來沒有被洗腦過。而且越是長篇大論,越是顯得你心虛,你是以為只要攻擊我就能夠證明你沒有被洗腦嗎?再者,你也應該知道把你曾經受過的心智干涉歸結于那具肉體的設計者并不算是特別合理,搬出來那種根據只會顯得你底氣不足。”我反擊。
“你怎么知道你就沒有被干涉過心智,而不是你自己腦子不好忘記了那種經歷?以及,你是不是還忘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囊中之物?看樣子你是不打算配合我了,我也不會再浪費時間和你東拉西扯了。”他重新拿起了注射器,“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會永遠把你監禁在這個房間里。在榨干你身上所有的價值之后,我就要把你做成增加我理論可信度的陳列品拿出去展覽。畢竟你在擺脫污染之后非但沒有失去力量,就連覺察力都沒有發生退轉,那些不相信我理論的蠢材要是看到了你這個實例,想必也要不得不相信我理論的前景了吧。”
他把注射器刺進了我的脖子上。我動彈不得,只能夠看著他對我施為。
“為了防止你搗亂,還是不要讓你醒著為好。”說著,他將注射器里的可疑藥物全部推進了我的血管之中。
我感受到了排山倒海的昏睡感涌上心頭,或許在他做完自己所有想要對我做的實驗之前,我都無法再擁有清醒的意識了吧。
我的人生就要在這里結束了。
但是我已經想出了脫身的方法。并且在與白駒對話的時候,我也在心里默念,將方法交流給了塞壬。
而此刻,我在心中對著塞壬說出了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的最后一句話,“就是現在,對我使用夢幻不死身吧。”
然后,我的意識徹底地落入了黑暗之中……
——
當我醒來之后,我已經不在白駒的實驗室里了。
我甚至不在曙光夢境里,而是站在距離安全局總部不遠的那家酒店的房間里。
這里是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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