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缺失的安全感(1/2)
由于參加“k女”唱歌比賽受到了父母的指責與批評,我對文明大叔表達了不想參加省級比賽的意愿,這讓他無比煩惱,因為他在我的身上還有更大的盤算,不肯輕易放過我這棵搖錢樹,當務之急是如何說通我的父母?沒想到他對農民是那樣的了解,尤其對我的父母更是一眼就看透了他們的需求。
文明大叔送給了父親一輛農用小型拖拉機,這樣就不用養驢、養馬了,不必用它們拉車,這也省去了很多事。畢竟是活物,天天要吃、喝、拉、睡,一年到頭都要給它們鍘草,這活我也沒少干,爸爸負責下鍘刀,我則往鍘板上放草,每鍘一下,我就要把草往前推進一段,月復一月、年復一年。夏天鍘青草,所以幾乎一兩天就鍘一次;冬天鍘干草,所以半月到一月鍘一次,媽媽非常不喜歡干這活,所以扔給我干,然后還要看她的臉色,聽她的罵。爸爸還要按周期的給馬、驢圈收拾糞,總之,是很累的活。
有了小型拖拉機,省事、省心多了,爸爸很開心,媽媽覺得很牛氣!
媽媽嫁給爸爸的時候,一件首飾都沒有,那個時候只流行送sh手表,所以爸爸家借了二百多元錢,給媽媽買了一塊值錢的手表,就算娶親達標了。所以文明大叔送給了媽媽一套金首飾,樂得媽媽笑不攏嘴,眼睛盯著那些黃燦燦的戒指、手鏈、耳環……都發直了!
可想而知,爸爸、媽媽已經同意我參加“k女”的晉級比賽了,這時我覺得自己什么也不是,就是父母手中的一個籌碼,他倆從來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以及我開心嗎?我高興嗎?他們倆是那樣的自私,一直從自己的利益角度出發,一但他們得到了滿足,才不會管我的死與活。曾經把我罵得那么慘,罵得那么難聽,一下子對于他們倆而言,就象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可是對于我,真的什么沒有發生過嗎?
他倆向來如此,就算他倆沒長心,可是我長了!
坐在我們家的院子里,舉目四望,四面是高高的圍墻,前面是一望無垠的莊稼地,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里?曾經我想過一但輟學就回家務農,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父母絕對不會允許我那樣做,并不是心疼我,也不是想到我的未來,而是著眼于他們個人的面子,那會讓他們覺得沒有光彩,因為一直以來,我都是學習優秀,令村里的人們對他們羨慕不已,他們已經習慣了那種感覺,并且誓要維護到底!
現在村中人對父母的羨慕不僅來自于他們的大女兒學習很好,而且還是個多才多藝的孩子,唱歌也好!還是高中,竟然就能賺錢了。在農民的眼里,什么拖拉機、首飾,他們一律會換算成錢,所有的一切都是用錢來衡量的!至少我的父母如此!甚至連感情都是用錢來衡量的。世界上有兩種人會這樣,要么是特別有錢的人,要么是特別窮的人。所以在同一件事情上的兩個極端,總能找到共同點!
父母在文明大叔的游說下,完全不再認定唱歌是不務正業了,不再干涉我,但是他們也說了不能放棄學習!這一點,或許是我對父母唯一的敬重點,無論如何,他們始終認定孩子是需要讀書的,別管是什么原因,至少他們一直這樣堅持著。盡管那樣會讓他們更辛苦,時常對孩子帶著罵腔,但是依然會供孩子念書。或許這種讓人帶著痛的愛,需要我用漫長的時間去慢慢體味與接收及理解,但是當時真的覺得萬念俱灰!
每當絕望的時候,我都會想起初戀的那個男孩,初中同學艾本充!你在哪里?你還活著嗎?你還好嗎?不知道為什么每當我深切的想念他的時候,我竟然會做夢,夢到他,但是總是夢到他死去了……為什么會這樣?人們常說夢都是反夢,那就是他還活著,并且好好的活著!
我想起了我與他的約定,一但考上大學,就公開的談戀愛,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高中就畢業了,可是我會考上大學嗎?如果我沒有考上大學,那么我還有臉去見他嗎?不,我要考上大學,即使不能考上名牌、重點大學、一本大學,我也要考上二本、三本大學,哪怕是大專也行,因為我想與艾本充比翼雙飛!
可是我的成績能考上什么呢?不是我不努力,而是我已經做不到努力了,我象是一臺失靈的機器,拒絕工作,癱瘓了一般。為此不停的自責,天天都在內心批斗自己,搞得自己精疲力竭,稍作休息,又開始了下一輪的自我轟炸:仇向哥,你是個壞女孩!你不是好人!你沒有出息!你沒有能耐!你是個白癡!你是個缺心眼……
這讓我很自卑!
走在校園里,很多同學都投來羨慕的眼光,因為大家都知道了我成為市級“k女”第一名,可是我并不以此為榮,卻在不停的想:我學習不好,我成績差,我是一個壞學生……然后低著頭,端著肩,佝僂著身體,就象個犯人似的匆匆走過。
或許每個人都沒有想到,他們投過來的眼光,讓我無比痛苦與煩惱,仿佛射來了發發快箭,令我有一種窒息感,我是那么的害怕被圍觀、被關注,總有一種不安全感,覺得人人要冒犯我、人人要傷害我,為什么會這樣?
我一直沒有擺脫掉來自童年的傷害,在我小學二年級的時候,被上一屆的眾多男生罵:仇大紅(仇向哥)與佟龍***這讓我內化成一種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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