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戰斗記(上)(2/3)
岳麒麟一下一下撫他一個夏天又清減了不少的肉腦袋:“知道的,撒謊是小狗。”見他如此傷心,左右看看四下無人,麒麟湊過去同他耳語,“肉包啊,你總說想要孤做你嬸嬸,究竟是不是真話啊?”
卓成義嘟囔:“當然是真的。”
“那孤以后就給你做小嬸嬸。”
卓成義蹭地抬頭望望麒麟,見她狡黠的眼睛眨巴眨巴,頭亦點了點,抱著她的小肉包忽而有些明了:“啊?不會罷?岳……哥哥?”
岳麒麟繼而湊去輕道:“噓。皇上對不住,是孤一向欺君啦。”
卓成義滿臉通紅,卻埋在岳麒麟懷里哭得更兇了:“嗚嗚……你早不說,早不說。”以后不就不可以名正言順地抱岳哥哥了!
一只大手將小肉包子一把提開幾尺遠:“快十二歲的人了,哭哭啼啼像什么話。”
“嗚嗚,皇叔你們都欺侮朕,朕傷透了心,哭也不得一哭么?”
卓頌淵輕輕將小胖子放下地,黑著臉道:“那……許你抱著我哭一會兒。”
卓成義盯著皇叔想了好一會兒:“那還是算了。”邊抹淚,邊抽噎著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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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燕太子歸國,來時人馬自然亦要隨駕同歸,褚神醫嚷嚷著也要與廚子李同去,廚子李本來欲喝罵她胡鬧,隨即一想,不定半道上就能得了金雪蓮的消息,若是雪蓮一到,不能入藥,皇叔的性命不就被耽擱了?故而沉聲應了,又吩咐妻子:“那你懷著身孕,一路上可不許胡來。”
褚良春整整假白須,雙頰緋紅,搖頭道:“真是的,回回熱情的都是誰?完了卻都誣賴在鄙人一人頭上。”
岳麒麟酒過三巡,望望這對歡喜冤家,心頭不免艷羨,趁著客走人散,悄悄于回廊里擒住皇叔,攀著他撒嬌:“孤前幾日弄到數枚魚鰾,頌淵你可知道魚鰾何用?”
皇叔佯作不知。
麒麟悄道:“是避子用的。我求得此物藏了好幾天,等的就是今日。今夜我都十七歲了,你就應了我罷?孤……今夜想要寵幸你。”她柔柔在他耳畔吹氣,極盡勾引之能事。
卓頌淵對這家伙身體狀況再清楚不過,斜睨她道:“好啊,但看太子行不行了,不行……我唯太子是問。記得少喝酒。”
岳麒麟見皇叔居然答得如此爽快,必是很想要她的,立時如逢甘霖,歡喜得一蹦三跳。
到頭來自然是皇叔神機妙算,燕太子這個色胚雖說是歡天喜地攀上了攝政王的臥榻,卻著著實實只得了一場空歡喜。
燕太子癸水是夜洶涌造訪,痛得蜷在皇叔懷里哼唧不住。皇叔倒很厚道,不但沒有收拾這個家伙,還摟緊了她,大手覆于她冰涼小腹之上,隔衣給她送去源源熱量。麒麟身子慢慢舒緩,面龐羞紅,雙目噙淚悄悄抬眼:“怎么辦啊,早知道就不藏著等今天了,孤……又辜負你了。你好像事先就知道孤癸水要至,這是如何知道的啊?”
“你今日手腳冰涼,下巴上還起了兩顆小紅點,一向不都是這樣?”
岳麒麟感慨:“呃,你知道的比我自己還清楚啊。”
“同你一樣馬虎豈不麻煩了?”
察覺他面上亦是酡紅,麒麟近半年紙面上的知識是突飛猛進,便狡猾探臂下去欲摸皇叔:“喂,你會不會哪里不舒服啊?我來看看。”
卓頌淵本就被她惹得渾身燒燙,這樣一來幾乎暴躁,一把制住了她造次的手,道:“別動。”
“會不會……忍出病來的?”
卓頌淵兇道:“快睡,明日還要上路!”
麒麟自知理虧在先,只得縮了縮腦袋,往他懷里深埋了埋:“頌淵,還記得我說過,我出生次年,父皇命人在燕西行宮埋了十壇白露霜的事么?那時候父皇本是打算我二十歲大婚,順便舉行禪位大典的,既然此番我一回去就要登基,我想順了父皇之意,即刻大婚……娶你。”
“……好。”
“那待回去安頓好了,我們就去燕西,將酒壇子起出來。”
“嗯。”
“頌淵,我最近好像覺得所有事情都好得太突然了,我運氣怎么那么好啊。比如滿世界的人大概都奇怪,楚皇的小叔叔乃是人中龍鳳,為什么就偏生歡喜孤這么個傻霸王?孤也好生奇怪!”
他心中幸福滿溢,覺得自己的運氣才是絕好的:“你真不知道?”
卓頌淵本亦想將那由報恩到生情的心路歷程全盤托出,可岳麒麟這人自我感覺好到不行,摸摸臉頰笑道:“我知道啊,孤嚴謹知禮穩重端方,皇叔第一眼就喜歡上孤了。”
他覺得這樣也好,新婚之時,再將那番過往一一道來,豈不歡喜?便答:“是是是,你說的對。”
“頌淵,你說我們會不會一回去就懷上阿鹿?”
卓頌淵想起去年與戎皇會面時,提起的龍舍利時,溫文的戎皇悉心為他一番講解,方才獲知,近年寶石愈發不可得,戎河底部經他們藥師探明的乾芝草石僅有一塊。而龍舍利的開采和煉制亦是講究季節的,需得命老藥師于夏日采得乾芝草石,入秋煉制,方可得之。
彼時兩國尚且交好,戎皇倒是一口應下,今秋若能煉得龍舍利,必當呈送來楚國,作為禮物饋贈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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