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青瓷罐(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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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麒麟身子騰空,心底更是一空,只道今夜這條命要交待出去了,能這么拎她的,定是哪位力大的刺客;能這么塞糖的,肯定是深諳她貪吃的喜好。【網..】
勒不殺毒殺,總之雙重保險,今番她難逃一死。
這牛乳糖已然在她口中緩緩融開,其間毒性諒也當已然溶進她的口腔,再作追悔定然不及。于是……她索性閉了眼,將這顆糖當作生命最后的美食,用心品鑒了一番。
這奶香滋味,還真是濃郁甜蜜得賽過了春光。
最好的春光當是什么樣子的?岳麒麟努力地回想,可她現在所能記起的惟有起皇叔前些天在質子府用餐時,仿佛不經意描繪起的楚國春天物產:鰣魚,配上櫻桃、鮮筍,以及涌寧坊的橘酒,飯后點心,更有豬油餃餌、鴨肉燒賣、鵝油酥、軟香糕,待腹飽心足,更可沏上一壺雨水煨得的六安毛尖……
楚國美食博大精深,皇叔卻是一派不以物喜的模樣,說起這些東西時,居然還能平心靜氣娓娓道來,岳麒麟真是佩服死皇叔了。她光動耳朵聽,便已對這些吃的一往情深。
現在回想,她當天真是有些死乞白賴,非讓皇叔答應明年春天,請她領略一回他口中美食,皇叔面色甚是淡然,道了一聲:“好。”
現在她捱不到下一趟春光了,皇叔答應下的那撥好吃好喝……不就全盤泡湯了么?
這么一想,岳麒麟本能地作了最后一回掙扎,甩開臂膀意欲扼住那人的脖頸,可能是因為她的臂膀……不夠長的緣故,她做完那個動作,并不足以給那人構成任何威脅,完全成了半摟著對方的奇異姿態。
岳麒麟只好試圖再劈那人頸后,揮掌方才砍下,本道就算不能將對方劈昏,至少也有好一幾悶痛的罷,孰料岳麒麟出手的恰是她那條傷了的右臂,這些日子下里這條傷臂活動固然自如不少,可她這用力一劈而下,仍是酸痛到了半死。
她吃痛得直呼氣,現在所有的努力皆是白費,好在她吃了毒糖就快死了,丟人也是最后一遭。
然而岳麒麟覺出那人隱約是差點笑出了聲,卻又像是生生忍下的:“看來太子殿下的臂力仍有些不濟,這兩日精神不佳,本王給的藥竟也是未曾好好敷用么?”
岳麒麟身子略略一僵,只覺領后一松,雙腳已然重新落回了地面。
這個被他又摟又劈之人,竟是卓頌淵,她整個人都傻在那廂,半天才喚得出一聲:“皇叔……”
右臂仍是又酸又麻,岳麒麟低低哀號,一邊暗幸自己不用死了,一邊又絕望地想,皇叔面上她何曾失過這樣的禮?燕太子嚴謹知禮穩重端方的名聲從此可是不保了!
卓頌淵不知岳麒麟腦袋里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曾挪步,卻執起她的那條傷臂,指間加了輕微力道緩緩揉捏:“果然不曾好好敷藥。這樣可是覺得好些?”
岳麒麟這渾人平常受用慣了,不假思索答:“嗯,挪下來半寸更好。”一出口便知犯了蠢,整個人都呆了:“孤是說,您放手,這樣使不得啊……皇叔怎會深夜過來的?”
卓頌淵依言將手指挪下半寸,指尖繼而輕柔撫按:“太子近日精神萎靡,想是身體欠安,本王心中掛念,便散步來看看太子是否安眠。”
這么大半夜的散步……岳麒麟未及細想,心下只覺愧極,眼淚差點奔涌而出:“皇叔,孤睡得甚好,許是未用晚膳,這會兒餓了,想讓喜望給孤端碗面呢。”
卓頌淵起先仍不拆穿她:“能吃能睡,看來太子身子無恙。我這手上可須加重一些?”
岳麒麟點點頭,一想又不對,使勁搖了搖:“別……孤真是昏了頭了,皇叔您別臊著孤了,孤怎么好讓長輩做這種事情。”
卓頌淵并沒理她,輕嘆的那一聲幾不可聞,指尖緩緩加了些許力道:“這樣還好么?”
此事真是沒法弄:“挺好挺好。”
日子既是慢慢奔著秋天去,便是一層秋雨一層涼。經了方才那場急雨,夜風里已經沒了暑氣,遠方仍有悶雷滾滾,前院人聲漸靜,聽得見風過竹葉的聲音,宛如簌簌雨下。
借著前廳送來的些微光亮,岳麒麟偷眼看了眼皇叔的側臉,光暈里此叔的輪廓比任何時候更要平易柔和,岳麒麟自知是個色胚,非禮勿視地低了會兒頭,仍是忍不住抬眼又望了兩眼。
“太子在想什么?”
岳麒麟不敢答。
“太子的頭發尚在滴水,衣衫卻是干的,太子是否在想,一會兒怎生給所有人一個交待?”
岳麒麟猛然悟了,皇叔真是壞人,守著半天在這兒等著自己。想必今夜出走之事敗露,麻煩惹大了!
“呃……這個這個,皇叔您方才給孤的牛乳糖真是香濃美味極了,楚地不出這種美食,燕國只乳酪,這東西皇叔究竟是從哪里得的?”
皇叔絲毫不理,徑自替她整完衣袖,又低低囑咐:“一會兒太子殿下到了前廳,仍是這般佯作不知便好。”
被伺候得太過愜意,岳麒麟的腦袋仍是木的:“皇叔的意思是……”
回神時分,岳麒麟早被原路塞了回去:“趁四下無人,太子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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