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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二章不惜一切代價
    劉生多看了一眼南鷲，英挺的眉頭不由皺在了一處，“姑娘，這位是？”
    凝歌點(diǎn)頭虛應(yīng)了一聲，繞過劉生信手端起了桌子上的茶碗來喝茶，卻并沒有回答劉生的話，只問道：“不知道劉掌柜這么急著見我，所為何事？”
    那劉生顧不得南鷲，上前在凝歌面前坐定，道：“好消息。在下按照姑娘的法子給上面去了兩封信，如今兩封信都有了回應(yīng)。綜合起來說，主子是要不惜任何代價拿下姑娘這個單子。”
    “哦？”凝歌只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好像早就知道這樣的消息一般。
    那上頭的人說的可不就是凰年一？
    那凰年一生性多疑，又偏生喜歡爭強(qiáng)好勝，凝歌叫劉生第一封去的信，那凰年一自然不會同意。凰年一即便是傻子，身為一個商人，在京都內(nèi)也該聽說了江南云城凌云私藏館的玉展消息，料定了這衣服是玉展的訂單。
    為了不發(fā)展對手，叫那凌云私藏館借著一鳴布莊長成一個可觀的對手，凰年一根本就不會答應(yīng)這樣的事情。
    然而凝歌緊跟著又叫劉生去了一封取消訂單的信去，凰年一自然也怕長不了一鳴布莊的名氣卻是漲了其他的競爭對手，所以才會要不惜一切代價拿下這個單子。
    做不做是另外一回事，卻不能叫別人更好。
    這大概就是凰家人的性格了。
    凝歌和凰年一交過幾次手，總算是深的精髓，這點(diǎn)小計謀根本就不算一回事。
    凝歌的淡定倒是聽的對面的劉生一頭霧水，皺眉道：“難道姑娘對這樣的結(jié)果不滿意？”
    凝歌展顏：“自然是滿意的。只不過是在思量這不惜一切代價，到底是什么樣的代價呢！”
    劉生淡笑不語，以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在面前的桌子上敲打，笑道：“姑娘要的，難道不是這樣的效果嗎？”
    凝歌頓了頓，嘴角的笑容愈加的身后，明明滅滅的叫人看不清楚。
    “劉掌柜是聰明人，想必也早就想好了對策。那么心水可也就不客氣了。”
    “但說無妨。”
    “唔……不知道一鳴布莊上下有多少名繡娘？”
    “不下兩百人。”
    “那心水就斗膽，要壓這批成衣每件一兩的價格，還要這兩百人的繡娘中的五十人如何？”話音剛落，聽的正在喝茶的劉生手中的茶杯一頓，茶碗的蓋子猛地敲定在杯口，瓷器碰撞的聲音清脆好聽，在偌大的大廳內(nèi)來回回蕩，好似在說一個笑話。
    “姑娘在說笑。”劉生很快就恢復(fù)了淡定，拂了差碗里沉沉浮浮的茶水淡淡說道。
    凝歌不以為意：“不，我是認(rèn)真的。當(dāng)然，我還要在這批衣服制成之前，能隨時出入一鳴布莊。”
    “姑娘。”劉生欲言又止，言辭之間已經(jīng)是有了幾分不耐。
    這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
    凰年一能破例同意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是在意料之外了，再加上這些個附加條件，那代價未免是太大了。要知道繡娘是布莊的核心，而凝歌獅子大開口，一張口就要了接近一半去，這豈不是要了一鳴布莊的命么？
    這也就算了，那人居然是要自由出入一鳴布莊監(jiān)督做衣。
    獅子大開口！簡直就是敲詐！
    劉生丟了手中的茶碗，臉色有些難看，只一瞬不瞬的盯著凝歌的方向看。
    “劉掌柜別急著走呀，總是要聽聽我開出來的條件。”凝歌不怒反笑，笑盈盈的看向劉生。
    “姑娘，我們不必談了，這樣的代價，即便是在下也不會同意的，更別提我們主子了。今日真是打擾了，后會有期。”
    劉生沖著兩人拱了拱手，恨不能飛快的消失在當(dāng)場，心中那一抹不屑更甚。
    還以為一個娘們能有多少建樹，終歸是坐地起價，異想天開，成了不了什么大氣候。
    “劉掌柜，若是我?guī)湍闫届o的除去你的大夫人，并且把流襄安好送與你呢？”
    劉生轉(zhuǎn)身，腳步還沒到門口，就聽見凝歌輕輕緩緩的聲音隔空砸過來，一字一句都打在了劉生身上。
    劉生猛地頓住了身子，回頭看向凝歌。
    那人淡定如斯，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面前的茶碗，嘴角含著亙古不變的笑意，自信滿滿，鳳眼半瞇，盈盈定格在劉生身上，卻毫無懸念，篤定了劉生一定會答應(yīng)一樣。
    劉生暗罵一聲自己沒有出息，身子卻終究是隨著凝歌的話轉(zhuǎn)了一半回去，嘴里問道：“當(dāng)真？”
    凝歌挑眉：“自然。”
    凰年一既然是把這不惜一切代價的事情交給了劉生，顯然是對劉生及其信任，到時候到底是用什么東西作為代價，那就聽?wèi){劉生那兩片薄唇了。
    即便是錯的，也可以推脫自己不過是照章辦事，半點(diǎn)責(zé)任也不會有。
    “你當(dāng)真能出去大夫人？她的父親，可是這云城里除了云家和連家最富裕的人家。”劉生往回走了幾步，站定在離凝歌不遠(yuǎn)處，端在面前的手寸寸收緊，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因為興奮，只把那華麗的衣袖抓出了縱橫捭闔的折痕來。
    凝歌把劉生的舉動看在眼里，眸子里瞬間閃過一絲流光，像是在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