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聽天由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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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從水月庵的佛堂來到后院齋房,沈畫沉著眉,側眼看了看在前面領路的南華傾,抿著唇,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半句話。
這水月庵,沈畫大概也看出來了,雖然古樸寬闊,卻處處透著斑駁腐朽的意味,若是莫瑾言那樣出塵脫俗的女子,或許會懂得欣賞這難得的清幽僻靜吧。
但尉遲如歌可是出身將軍府的嫡長女,錦衣玉食不說,從小到大,生活的環境肯定也是精致而舒適的,南華傾將她送到這樣一個地方來軟禁,不是逼她尋死嗎?
沈畫倒也了解南華傾這個人,他的性格中,愛憎分明是最鮮明的一個特點,面對尉遲如歌這樣愚蠢而無恥的女人,自然不會有半分憐惜。把她送來這樣的地方,還算是好的,至少他沒有選擇把件丑事兒給都出來,然后直接讓尉遲家來接了尉遲如歌回去。
這樣,也勉強可以說是尉遲如歌和尉遲家都留了個面子。
不過沈畫也知道,南華傾如此行事,只不過是為了有個籌碼可以制衡尉遲家而已,并非是為了尉遲如歌著想。
腦子里正想著,沈畫看到拂云推開了齋房的屋門,這才收回神思,踏步而進。
齋房的簡陋自不必說,但那一陣陣的霉味兒還有殘留的血腥味兒,都讓沈畫眉頭一皺,真想扭頭就走,不趟這一趟渾水。
“人交給你了,一定盡力救活。”
南華傾卻一把堵在了門口,語氣里有著一絲不庸置疑的意味。
“看看再說吧,我沈某也不是華佗在世,可以起死回生。”
沈畫不置可否,面對躺在床上猶如活死人一般的尉遲如歌,身為大夫卻也不能見死不救,便徑直走到了床邊。
看著一個婢女趴在床頭用著哀求的目光看向自己,沈畫點點頭,示意她讓一下。
梔兒趕緊挪開,然后立刻開始向沈畫敘述起了尉遲如歌的情況來,倒也仔仔細細,包括什么時候摔倒的,傷了哪兒,留了多久的血,住持則么止住的血,用了哪些草藥等等。
末了,梔兒一把跪在了沈畫的面前:“我家主子雖然止住血了,但一直昏迷不醒,大夫,求您救救她吧。”
看了一眼梔兒,沈畫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對她所言,一一聽了,心中有數后才看向臉色慘白中,卻又透著明顯青灰的尉遲如歌,然后伸手捏住了她的腕脈。
一摸脈,眉頭沉得是越來越低,沈畫很快收回了手,背對南華傾道:“拂云,浣古,還有兩位侍衛,請你們回避一下吧。”
說完,聽見腳步聲,沈畫知道這四人應該已經出了屋子,然后才將蓋在尉遲如歌身上的薄被拉開來。
沒了薄被的掩蓋,身著中衣的尉遲如歌就那樣躺在床上,輕薄的衣衫下,身體曲線和肌膚若隱若現,雖然不省人事,身子卻仿佛在發抖似的。
咬著牙,看著自家主子僅著中衣的樣子被沈畫和侯爺這樣看到了,梔兒羞得閉上了眼,卻也無可奈何。
彎著身子,將手掌輕輕放在了尉遲如歌的小腹上,沈畫有規律地以指尖去按壓她的小腹,一點一點,一寸一寸,幾乎沒有放過任何一處地方。
好半晌,沈畫才直起了身子,長舒了口氣:“還好,尉遲小姐腹中胎兒已經沒有了殘留,算是掉干凈了,不然。以住持那幾位普通的草藥,也不可能輕易為其止血的。”
梔兒一聽,臉上神色一松,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下來了,然后眼巴巴地望著沈畫,只等他繼續說。
南華傾卻開口詢問道:“既然如此,那她為何還不醒?”
“雖然止住了血,也沒有因為滑胎造成血崩,但尉遲小姐始終失血過多,又受了不小的驚嚇,所以才沒有醒來。”
沈畫一邊回答,一邊看向跪在地上的梔兒:“你過來,替你家主子將裙子拉到膝蓋以上,在下要為其施針。”
“這怎么行!”
脫口而出,梔兒才回過神來,若是人死了,名節又有何用呢?況且,自家主子的貞潔早就被毀了,哪里需要再去維護呢?
默默地點了點頭,抬手一把將臉上淌著的淚抹了抹,梔兒起身走了過去,看向雙目緊閉,臉色越來越灰敗的尉遲如歌,這才伸手將她的衣裙往上挽著,直到露出了膝蓋,才退下到一邊。
尉遲如歌因為是從山道階梯的高處摔下去的,除了腹中胎兒被滑掉以外,身上免不了有些磕碰的傷,如今衣裙高挽,兩條膚色白皙的腿上,便鮮明地印著好幾處淤青,甚至還有磕破了皮的地方。
沈畫沒有在意這些外傷,只伸手指著尉遲如歌的膝蓋道:“在人膝蓋的內側,存在一個穴位,名曰血海,兩相對應,一左一右。”
沈畫一邊開口解釋,一邊打開醫箱,取出了兩枚閃著冷光的銀針,然后走到桌邊,嫁給齋房內的火燭點燃,將銀針放在火上過了過,復又回到床沿邊,低頭看著尉遲如歌的膝蓋:“所謂‘血海’,是因為用銀針刺入這個穴位,可以祛除體內淤血,另外,還能促生體內新血。這位姑娘,家主子乃是滑胎,若不祛除腹內血瘀,說不定止住的出血還會再次出現。另外,這個穴位還能讓你家主子體內生出新血,補充之前因為滑胎所流失的鮮血。”
“只要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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