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家族秘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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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地睜開眼,映入莫瑾言眼簾的,是一張她看似熟悉,卻又感覺無比陌生的臉。
雙目被一截白布所系,只露出入鬢的長眉,直挺的鼻子,以及微抿的薄唇,還有那人身上似有若無的淡淡藥香,終于喚起了莫瑾言的記憶。
閉上眼,再睜開一看,這里并非是她所居的內院正房,感到心口微微有些發涼,令莫瑾言猛地從床榻上起身,并下意識地擁住了蓋在身前的素色錦被,然后脫口道:“我這是在哪里!”
“夫人,您在清嵐齋。”
手握銀針,沈畫正在為莫瑾言施針,卻沒想到她突然就醒了,微微蹙眉,趕緊停手,然后從床頭的矮墩上站起身來,后退了半步,轉身背對她。
所有的動作,沈畫做得不疾不徐,輕緩有度,與神色驚惶的莫瑾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時,在一旁守著的向姑姑和玉簪都趕緊上前來,玉簪更是手腳麻利的替莫瑾言把敞開的衣衫拉攏,然后趕緊解釋:“主子,您無需驚慌,之前您氣急攻心,血氣上涌,一下子就暈過去了。還好南小爺幫忙,將您直接......‘帶’到了清嵐齋,讓沈太醫診治,這才沒耽誤功夫,還好還好,老天爺保佑,您終于醒了!”
玉簪一邊說,屋中的沈畫自顧將手中的銀針收起,然后才解下了系在雙目上白布,走到門邊,輕輕叩門:“懷古,你進來吧。”
推門而進,正是一臉慌張之色的南懷谷:“嫂嫂,您醒了!”
覺得唇上有些發干,莫瑾言點點頭,對南懷谷勉強地擠出一抹笑意,但還是止不住一陣陣頭發暈,眼發昏,趕緊在玉簪的攙扶下又躺回了床榻。
“老師,嫂嫂怎樣了?”
南懷谷不敢驚動莫瑾言,見她躺下,忙詢問起了沈畫。
“夫人......”
沈畫卻有些顧忌,看了一眼南懷谷:“夫人沒什么了,你先退下吧。我讓你進來看一眼,是不想你再門口又守一整夜。等會兒夫人倒好了,你卻病倒,誰替為師曬晾草藥。”
聽見沈畫和南懷谷對話,莫瑾言才驚覺自己已經昏迷了一整夜,腦中涌出莫為之前求見的畫面,心下一凜,突然睜開眼看向了玉簪,伸手抓住她的衣袖:“莫為呢?他回去了嗎?”
玉簪咬牙,點點頭,眼眶紅紅的,像是眼淚已經哭干了:“老管家還得籌措現銀,這里,等不及了......主子,這個節骨眼您的身子不好,莫老爺又......”
向姑姑聽了,也露出了同情之色,哀嘆著在一邊搖頭。
沈畫卻是已經從南懷谷那兒聽了此事,了解到莫瑾言是為何事暈倒的,略想了想,上前走到了床腳邊,看向被錦被攏住的那個小人兒,神色沉重:“夫人,您或許,可以求求侯爺。”
“求他?”
瑾言搖搖頭:“外戚不干政,戶部又是皇上親自過問的六部之一,而且押銀文書非得戶部尚書審過才能發下來。若是我求了侯爺,或是求了皇后,豈不是會適得其反!”
“您的考慮也沒錯。”
沈畫沒想到莫瑾言竟會如此深思熟慮,她小小年紀,一下子就看清楚了廟堂之中的復雜關系,很顯然,其心智早已比同齡的女子成熟機敏許多。若是一般人站在她的位置,肯定會篤定心思要求夫君,或者求皇后幫忙。
孰知,朝堂之中,最忌諱的就是外戚干政。**更是不得與朝中大臣又任何牽連,否則,對皇后母家極其不利,留下令人詬病之隱患。將來若是有半點不合帝意,說不定能以此理由直接廢后,都是有可能的。
沈畫想著,目光掃過莫瑾言蒼白的嬌容,那僅有一丁點兒紅暈的粉唇緊緊抿氣,仿佛在克制自己心里奔涌的情緒。
心頭微微有些發梗,沈畫沉眉,直接道:“讓您去求侯爺,卻并非是為了押送文書一事。畢竟戶部辦事,也不是一板一眼,此事來得急,文書下達也就兩天時間,押送白銀上路,前緩后急,應該不會耽誤太多。”
“那沈太醫您的意思是?”
莫瑾言聽了,心下才稍稍放松了幾分,水眸微抬,看向沈畫,卻不知他讓自己去求南華傾是為了什么。
“在下所指,不容為外人道,只能說給夫人您聽。”
沈畫說著,毫不避嫌地看了看向姑姑和玉簪,還有一旁的南懷谷,那意思,竟是要三人離開,留他自己和莫瑾言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若是平時,顧忌人倫禮數,莫瑾言是絕不會答應的,但此事關系父親的性命,她不得不點頭道:“向姑姑,玉簪,懷古,還請你們諒解,去門外候著吧。”
向姑姑和玉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不放心,卻領了吩咐就退下了。畢竟她們只是下人,主子有令,她們不得不從。
只有南懷谷,咬著牙,對沈畫說:“老師,我也是南家的人,難道不能聽嗎?”
沈畫卻是神色冷漠地看了南懷谷一眼,隨即搖搖頭:“不行,這件事,只有夫人能夠知道,因為她是侯爺的妻子。”
眼神有些黯然,南懷谷不是不放心沈畫和莫瑾言獨處,而是身為南家的一份子,卻總是被排除在外,那種寄人籬下,以及被蒙在鼓里的感受,作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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