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有王妃一人,本王就夠煩的(1/2)
“活命?哪會這么嚴(yán)重,臣妾不過是要寫了些東西,王爺看完再燒也不遲……”
陸挽瀾說罷,便欲將手探進(jìn)那爐火中。
“你當(dāng)本王的話是耳旁風(fēng)?”蕭晏之不耐煩地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皓腕,“豫王野心勃勃,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本王還不需要王妃寫幾條虛造的名冊來提醒。”
“你知道?”
她頓了頓,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了然地彎了彎眉眼,又瞟了一眼銅制香爐中的火漆:
“也對,反正臣妾怎么做都是錯的,想來王爺定是從別處得了更確切的消息,這幾張紙自然沒有價值。”
說完又坐于長桌旁,兩指將那顆寫著“謝”字的火漆夾于指尖,嘴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見蕭晏之臉色越發(fā)冰冷,小嘴卻還是不肯停下:
“如此看來,王爺之所以,沒有將那咸布買賣雙方一舉拿下,根本就不是為了來救臣妾,而是在做一場戲罷了!”
“陸挽瀾!你知道你在說什么!”
聞言,蕭晏之的目光頓時蒙上一層冷意,自己為了她放棄捉拿兩方最好的時機(jī)。
她不領(lǐng)情也就罷了,深更半夜在書房等著,就是要跟自己說這些?
這個女人的腦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然王爺怎么還有閑情逸致,大半夜溜出去和謝家的人見面?”陸挽瀾越說越來勁,見面前男人的臉黑得似炭一般,忽而驚詫地低呼一聲:
“啊!臣妾知道了!王爺原來是想把咸布的生意成交,當(dāng)做是給丹巴七部郡主的聘禮!不過這聘禮是不是太寒酸了點……”
“什么聘禮!”
見陸挽瀾翹著粉唇,一通東拉西扯,現(xiàn)在又看笑話般諷刺自己。蕭晏之眼中已徹底沒了溫度,“什么郡主?”
看著蕭晏之又冷又充滿探究的眼神,陸挽瀾嘖嘖兩聲,沒想到他裝得還挺像!
這男人敢做不敢當(dāng)啊!
“怪不得王爺不想娶臣妾!原來是一早就打定主意,想做蠻族的郡馬爺?”
郡馬爺?
原來是這件事。
蕭晏之險些要被她氣笑了。
還有什么,是這個女人不知道的?
唐風(fēng)剛傳回的消息,轉(zhuǎn)頭就到了她的耳邊,還這樣添油加醋地來質(zhì)問自己。
不對,應(yīng)該只是加了醋而已。
蕭晏之忽地笑開了顏:“有王妃一人,本王就夠煩的了,為什么要再找一個自尋煩惱?”
聽罷這話,面前小人兒微微一怔,櫻唇微啟正欲說話。
卻見面前男人嘆口氣,幽幽補(bǔ)了一句:“不過,若是再娶一個,可以讓王妃無暇顧及其他,本王也不介意做什么郡馬爺。”
“什么?”陸挽瀾瞬間滿面怒意,重重拍案。
她倔強(qiáng)的小臉忽地抬起,目光中是蕭晏之看不懂的神色:“王爺難道要為了所謀大業(yè),不惜犧牲色相招去兵買馬?還是我……”
陸挽瀾說到此處,竟不敢再繼續(xù)下去。
和親勢力,竟還是大哥陸云烈的死對頭!
難道他一直都認(rèn)為大哥與蕭逸寒同流合污,而自己,是蕭逸寒的……
“王妃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他霍得雙掌撐住長桌,低垂著雙眸死死盯著陸挽瀾的小臉,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甚至連嘴角的抽動和睫毛的微微抖動,都盡收眼底。
“圣上命大理寺和順天府一同調(diào)查城南命案,那大理寺少卿付東頁,不過是覺得李傲棠傷口頗有蹊蹺,還沒寫奏報上呈天聽便被滅了口。王妃有幾條命,可以為誤打誤撞的后果買單?”
“臣、臣妾……”
“王妃該不會真的以為,何希賢是個酒囊飯袋,連這種錯漏百出的案子都破不了吧?”
“……”陸挽瀾。
是啊,順天府尹何希賢,兼任刑部右侍郎,他可是三個陸云禮的左膀右臂,寧愿被圣上斥責(zé)罰奉,也不肯獨自包攬這些大案,便足以說明豫王背后的勢力有多么龐大,而販私鹽和吃空餉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陸挽瀾話到嘴邊,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她是不是聽錯了啊?
這個男人,難不成是在關(guān)心自己?
對于她滿臉驚詫的反應(yīng),蕭晏之并不滿意,心底的話猛然脫口而出:“還是,王妃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回想狼堡之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他似乎有些后悔,不該輕易被蕭逸寒牽著鼻子走。
如今這個女人,已經(jīng)被對家當(dāng)成自己的軟肋,便可以隨便找個由頭借題發(fā)揮,以后此種要挾怕是少不了。
若是這樣的話,是不是應(yīng)該剔除這條軟肋?
聽到他如是說道,陸挽瀾心下一沉,他果然是這么想的?
可是,他方才說的話,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這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陸挽瀾沉默。
她真的很想說,一切的事情都只是巧合。
可轉(zhuǎn)念一想,若是換成自己,恐怕也不會相信。
“哈哈。”旋即尬笑兩聲,“那個,臣妾哪有有恃無恐?臣妾不知道有多害怕!”
說著,便繞過長桌,死皮賴臉地想要歪頭,往蕭晏之肩膀上磕:“臣妾腿傷還疼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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