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六(1/3)
?上回說到黛‘玉’看迎‘春’掩飾,便上前去擼起了迎‘春’的衣袖,卻見其白皙如‘玉’的小臂上一道劃痕,雖已結(jié)痂,但那褐‘色’的一道傷疤仍然是觸目驚心。
“他打你?”黛‘玉’立時(shí)豎起了兩道翠眉,眼中也隱隱含著怒氣。
“沒有!”迎‘春’搖頭,極快地否認(rèn),隨即低下頭去,試圖掩飾眼中的黯然?!斑@傷是我不小心摔倒在桌角上蹭的?!狈畔滦渥?,迎‘春’不想再去回憶那個(gè)不堪的晚上?!础俊ā癄T夜,本該是每個(gè)‘女’子最美好也是最幸福的回憶,可是之于她的卻只有痛苦與屈辱。
“妹妹,你別問了?!鞭D(zhuǎn)過頭,不愿意去面對黛‘玉’純澈如秋水一樣的眸子。那讓她越發(fā)覺得自己是一個(gè)不潔之人,更何況這樣的事情又如何啟齒?
從迎‘春’的表情和態(tài)度,黛‘玉’似乎察覺了什么,她拉著迎‘春’,對后面的紫鵑、雪雁幾個(gè)道,“你們幾個(gè)在這附近看看吧,我和二姐姐說幾句悄悄話?!贝虬l(fā)了丫頭們,兩人來到紫菱洲的房中。房子一直有丫頭婆子灑掃照料,倒也還算干凈,有丫頭看她們兩個(gè)進(jìn)來,忙沏上茶水。迎‘春’呆呆地坐在桌前,看著桌上擺著昔日常用的棋盤,默然不語。
“二姐姐,我在這府中幾年,能讓我感受到單純的親情和溫暖的,也不過是你和四妹妹。說心里話,我希望你們都能幸福。可是看看你今天這樣,我也知道,你過得并不好,二姐姐,咱們姊妹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嗎?”黛‘玉’誠摯的目光看著迎‘春’,她是真的想幫她,希望她能得到自己的幸福。
“好妹妹,你……別我問了。”面對著黛‘玉’的關(guān)心,她終于是落下了眼淚。原打算隱藏的情緒似乎都隨著那一滴淚爆發(fā)出來。這府里的人才是她的娘家人,可是又有誰看的到她勉強(qiáng)笑容背后的心酸與難過,沒有人問起,也許是因?yàn)椴魂P(guān)心,也許是不想惹麻煩,可唯有這個(gè)表妹卻在此刻說,她希望自己能幸福!她還有資格幸福嗎?原以為離開了這個(gè)府上,揭下了木訥呆愣的面具,孫家會成為她真正的家,可是就在新婚之夜,那雪白的元帕給了她一個(gè)響亮的耳光。
‘迷’離的眼光透過那黑白的棋子、的棋盤,似乎又回到了那滿室鮮紅的新房。孫紹祖的動作算不上溫柔,有幾分慌‘亂’、幾分緊張,就像是一個(gè)‘毛’頭小子一般,甚至不得其‘門’而入,將她‘弄’的生痛都不自知。
粗重的喘息漸漸平歇,他終于翻身倒在自己的身側(cè),一雙虎目深深地看著她,略有些粗糙的大手卻橫過她的腰身,將她攬?jiān)趹牙?,在她耳邊悄聲道:“迎兒,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我一定會好好待你!”迎‘春’忍不住羞紅了臉伏在他的懷中。紅燭跳躍,他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來,似乎也帶著一絲不自然,“適才我有些莽撞了,你……還疼嗎?”
迎‘春’不敢睜開眼睛看她,可是那溫?zé)岬臍庀姙⒃谀樕?,卻也讓人難以忽略他的存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她正自羞澀無比,孫紹祖卻已然坐起身來,在‘床’頭的‘抽’匣中不知拿了什么東西,竟然掀開被子,略有些強(qiáng)勢地掰開了自己的‘腿’,迎‘春’羞不自勝,如‘玉’如脂的身體瞬時(shí)便如熟透了的蝦子一般,清涼的油膏抹在火辣辣的痛處,迎‘春’立時(shí)便明白了她的用意,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墒悄枪筛袆由形葱拢吐牭脤O紹祖一聲怒喝,“賤人,你……你竟然不是完璧?”手中的‘藥’瓶猛然摔在地上,“嗆啷”一聲那‘精’致的‘玉’瓶依然是粉身碎骨。
迎‘春’還未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手臂上猛地一緊,已經(jīng)被孫紹祖給強(qiáng)拉了起來。意識到自己此刻渾身**,迎‘春’隨手想要拉被子蓋住身子,卻不防眼角瞥到了‘床’上的那塊元帕,它被‘揉’的皺皺巴巴一團(tuán),可依然可以看出上面除了一些透明的液體,依舊是潔白干凈的。迎‘春’只覺得腦中“哄”的一聲,有什么炸開了一般。
對上孫紹祖盛怒中的臉,幾乎要噴出火的眼睛,迎‘春’覺得無措極了,這怎么可能?她從未接觸過外男,甚至連自己的父兄都很少見面,唯一接觸的比較多的就是寶‘玉’,可是她一直都會注意保持距離,她一直以為自己是清白之身,可是為什么?那帕子上竟然沒有落紅?“不,不可能……”元‘春’喃喃著,眼睛里已經(jīng)只能看的到那塊雪‘色’的帕子,瞬間,她好像發(fā)瘋了一般,以著驚人的力量掙開了孫紹祖的鉗制,顧不得赤身**的羞澀,搶過那塊帕子攤平了仔細(xì)查看,可是,還是讓她失望了。沒有,連一絲絲的血跡都沒有,潔白的帕子似乎也在嘲笑她一般。
迎‘春’整個(gè)人都傻在了那里,原以為自己終于等到了自己的幸福,可是幸福終究在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溜走了。上天為何如此待她,明明她自己心里知道自己乃是清白之身,可卻偏偏沒有落紅,這……讓她縱使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看到迎‘春’木然的樣子,孫紹祖心中更怒,恨恨地瞪著她,手指幾乎掐進(jìn)了她的肩膀,“你……不想說些什么嗎?那個(gè)人是誰?到底是誰?你說??!怪不得你父親一聽不用還那五千銀子就高高興興地把你許給了我,原來你竟然是這樣的一個(gè)破爛貨,我……我真是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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