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1/3)
?上回說到喬樂庸傳旨,一行人來不及各回府邸洗去滿身風塵,就奉旨先趕往皇宮而去。
“二皇兄,康林郡主。”守在乾陽大殿外候著的居然是六皇子蕭翰翎,眼見得蕭翰陽等一行人在喬樂庸的引導下走上來,蕭翰翎忙迎了上去。“二皇兄和郡主真是吉人天相,終于回來了,快請進來吧,皇祖母和父皇都快等不及了。”
“承六皇弟吉言,總算是有驚無險。”蕭翰陽目光炯炯看著蕭翰翎,卻見他目光略略一閃,隨即調整了狀態,目光澄澈而又略顯無辜的道,“二皇兄快走啊,怎么只顧看著小弟?”
蕭翰翎的躲閃雖然只是很細微的一個動作,但蕭翰陽何許人也,自然看在眼里,心下微微一愣,臉上卻笑道,“不過一年的功夫,六皇弟成熟了不少啊,竟長成了如此英俊的大小伙子,皇兄這是在為你高興呢。”黛‘玉’在一旁聽得心中有些好笑,想不到蕭翰陽說起場面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蕭翰翎打著哈哈,將蕭翰陽一行人引入到大殿,果然見皇上、太后、榮貴妃等人盡皆在座,因不敢怠慢,遂跪倒在大殿中央,俯伏下拜,黛‘玉’、司馬圣風、孫昭劉彥、紫鵑雪雁幾人也都隨著呼呼啦啦跪倒一片,口稱皇上萬歲萬萬歲,太后娘娘千歲,榮貴妃娘娘千歲。
皇上在主位上坐著,眼看著蕭翰陽當先走進大殿,雖然是風塵仆仆,但卻絲毫不影響那豐神‘玉’姿,眉目之間少了一分冷漠和無謂,多了一絲堅韌和擔當,臉上也不顯當初中毒時的灰敗之氣,雖略有疲倦,但‘精’神不錯,看著這個一載未見的兒子,想到這一年來所承受的一切,在他幾乎絕望的時候,他居然真的回來了,那份驚喜讓他不禁鼻子發酸,眼睛發‘潮’。礙著一國之君的顏面,他勉強控制著自己穩穩坐在上座,這一刻,他幾乎有些痛恨自己的身份,若他只是一個尋常的父親,此刻他一定離開自己的座位,將兒子拉進懷中來一個結實的擁抱,可是現在他卻只能說,“免禮賜座。”
倒是太后并不拘泥與這個,看蕭翰陽起身,沖著蕭翰陽招手道,“好孩子,快過來讓皇祖母看看。”蕭翰陽面上并沒有多少表情,邁步走上前去。太后伸手一把拉住,又是欣喜又是難過,忍不住掉下淚來,喃喃道,“好,好,總算是回來了,沒有辜負皇祖母和你父皇的等待之心啊。那個毒可是解了,還有沒有什么大礙?”
“孫兒多謝皇祖母關心,毒已經解了,身體也沒有大礙。”蕭翰陽回的簡潔,他似乎并不習慣太后如此親熱的拉著他問話。
“太后娘娘快別傷心了,不論怎樣,睿親王平安歸來,總是一件大喜事,應該開心才對啊!”榮貴妃陪著笑很盡職的勸慰著太后。
“對,對,這是喜事,是喜事!”太后一邊拿帕子拭淚,一邊笑著贊同。“我就是看到翰陽,一時太‘激’動了。唉,你說這尋個‘藥’,怎么就盤桓了這么久呢?沒得讓我和你父皇白白擔憂了一場。朝廷上派去的人都說是把那天云峰幾乎翻了個個兒,怎么竟是沒有你們絲毫的蹤跡呢?”
“是啊,二皇兄,我也曾帶人去過那邊,聽冷劍他們說你們是在主峰遭遇了地動,導致雪崩,他們被埋在雪下,你卻和康林郡主失蹤了,這可真是怪事啊!雪崩之后,你們兩人到底遭遇了什么?”蕭翰翎似乎也頗感興趣。
蕭翰陽抬頭看向皇上,皇上雖然沒有開口,但他的一雙眼睛就似乎長在了自己的身上,吝嗇的不肯往別處看向一眼,蕭翰翎的話也正是他想問的,這一年,翰陽到底都經歷了什么,父子的目光相對,蕭天正的鼻子一酸,淚已經涌上了眼眶,這個兒子的眼睛與逐月是最像的,他看著自己,就好像逐月在看著自己,這是他們唯一的兒子了,若他出事,他以后到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去見逐月,幸好老天見憐。壓下眼中的熱淚,裂開嘴微笑著沖蕭翰陽點了點頭,示意他講一講這段經歷。
“當日遭遇地動時,我和‘玉’兒都暈了過去,醒來時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身在一個漆黑的山‘洞’里。當時沒有一線光芒,全是黑漆漆一片,也不知道出口在哪里,就只能兩人相互扶持,‘摸’索著向那山‘洞’深處走,說也奇怪,在那山‘洞’里,我身上的毒竟一次也未復發。后來在山‘洞’深處,我們看到了九‘色’光華,依著光芒過去,就見到一汪湖水,水里面開著的正是那九‘色’九轉天蓮。我們將那天蓮采了,我服用下去,哪知道那天蓮竟是至寒之物,我心脈幾乎全部僵住,多虧了‘玉’兒細心,在那石‘洞’壁上發現了一套藍雪功的心法,正是疏導這天蓮‘藥’‘性’的,因此我依照那心法練習,這才稍稍控制了天蓮的‘藥’‘性’。”
“既然控制了‘藥’‘性’,也解了毒,為什么不快點出來呢?”皇上聽到此,心隨之也提了起來。
“父皇不知,那藍雪功必須得練至第十層,才有希望破開那山‘洞’走出去,是以我一直在那‘洞’中練功,從來不敢停歇,堪堪一年的時間,才終于能破‘洞’而出啊。”蕭翰陽解釋著。這是他和黛‘玉’之前就商議好的,為了保護九轉天谷,保護蓮姬,當然更是為了保護已經隨他們出世的小蓮。在這個人心叵測的地方,他們無法保證不會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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