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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少鈞與謝紈紈一起去見安平郡王。
安平郡王大約也是剛回來,正一個人在書房,跟前兩個小子伺候著,照著安平郡王的吩咐寫信,見世子爺并世子妃一起進來,連忙停下手打千兒行禮,到底有世子妃在跟前,那兩個小子又趕著避出去。
這府里的事,安平郡王當然也知道,只不過是想管與不想理會的差別罷了,此時見他們帶著來福來見他,心里明白,便道:“查出來了?”
謝紈紈回道:“我查到來福這里,他咬緊了不肯說,口口聲聲說是只能說與父王,我想著,到底是二弟跟前的人,我也不好拷問,橫豎只是為了明白什么事,就叫他來回父王,聽聽到底是什么事,我與世子爺都聽不得。”
這來福大約一路上都想過說辭了,他知道的這件事太過駭人聽聞,他原本是不敢回安平郡王的,可是沒想到叫世子爺查了出來,再瞞不住,倒不如戴罪立功,指望表現出忠心,能逃過這一劫,此時噗通跪在地上,‘呯呯呯’磕了幾個頭:“并不是世子爺世子妃聽不得,只是沒有王爺的吩咐,奴才實在不敢說。”
安平郡王看看葉少鈞,道:“說!”
來福確實口齒伶俐,條理也清楚:“當初王爺王妃打發我去伺候二爺,就再三說過,要我瞧著二爺,時常勸著二爺些。這一回,二爺與殷家表少爺說話,打發我走開,我也沒敢真走開,只悄悄尋個地方聽了兩回,我原想著勸二爺把事情回了王爺,只是因這事兒要緊的很,我不敢輕舉妄動,沒承想……沒承想二爺著急的很,竟就自己趕著去把這事兒辦了,反鬧開來了。”
安平郡王安穩的坐著,眉頭都沒皺,也沒有表情,來福要說的那話確實有點不好出口,不由的有些囁嚅,拖拖拉拉的說:“奴才無能,只知此事要緊,不敢妄言,就是今日太妃命查,奴才原也不敢說的,只是……只是世子爺已經查出來了,奴才……奴才……”
安平郡王終于微微有點皺眉了,他頗覺得有點意外。
他從葉少鈞小時就忽視這個本來應該是最為重視的兒子——他的嫡長子。所以以前那些年頭,安平郡王幾乎不知道他成長成了什么樣子,直到葉少鈞十六歲那一年,他和他身后的力量能促使徐家愿意把嫡女嫁給他,第一次,在他不知不覺中,展露出了他要獲得這個王府的野心和能力,安平郡王才帶著幾分意外的注意起了自己這個兒子。
安平郡王一開始大約不是十分愿意承認,這個與他相距甚遠的兒子,有著與他相同的政治步調,有著雖然還不夠老練,但已經不容小覷的政治手段,這是一個有能力掌控王府的足夠好的繼承人,他之所以不愿意承認,只是因為葉少鈞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一個。
那時候,安平郡王才三十六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其實是用不著這么急著考察繼承人的,更何況葉少鈞本來就不是他想要的那一個,但僅僅三年時間,葉少鈞飛快的拉開了他與葉少云的距離,安平郡王的偏愛是清醒的,這三年的時間他已經意識到就是葉少云長大了,也比不上葉少鈞。
當然,安平郡王并不著急為葉少鈞請封世子,葉少鈞想要,就要有自己的手段,自己的說服力,能夠水到渠成。他也沒有想到那么快,葉少鈞已經能夠逼徐王妃親自進言,封葉少鈞為世子了,他當然知道這里頭肯定有把柄之類的東西,但他認為不需要查,這是葉少鈞的能力所致金陽。
不過這一刻,葉少鈞的能力依然出乎了他的意料,這樣短的時間,又是這樣無法找當事人查證的事,葉少鈞的反應速度十分的驚人。
葉少云的所謂機密,在葉少鈞跟前抵不過一天,這差距大的連安平郡王都有些感概了。
他這樣皺眉沉思,面無表情的冷峻,誰也不知道他想的與這件事其實毫不相干,就已經幾乎把跪在地上的來福嚇暈了過去,然后他才轉過目光,看一頭冷汗的來福:“怎么回事?”
來福嚇的那口齒伶俐都不翼而飛了,結結巴巴的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說了出來,因有先前謝紈紈詐他的一回,他真以為葉少鈞已經查明白了,倒不敢隱瞞。
來福結結巴巴的道:“原是上月殷表少爺突然來找二爺,拿了一封拓的信給二爺瞧,二爺瞧了就大怒,說沒有這樣的事,我、我沒瞧見信,也不知道說的什么。殷表少爺就約了二爺過一日去一處茶樓,二爺原不愿意去,殷表少爺說,若是二爺不去,就把那信和東西給王爺,后來……后來二爺就去了。”
這是第一個錯,一開始就把主動權讓給了別人。謝紈紈在心中默默的想,就算他只有十四歲,也太好操控了些。
來福接著說:“那日我伺候二爺去的,二爺把我打發走,我不敢走,悄悄的躲在外頭聽著,原來那信上……那信上……”
他咽了一口口水,有點艱難的說:“是王妃當年寫給一位表舅爺的,是、是、是說的王妃在成親前與那位表舅爺兩情相悅……”
十分困難的說完這句話,來福連忙啪的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連忙道:“奴才是為了看著二爺才悄悄聽的,也并不敢信,更不敢漏出一個字來,就是今兒世子妃問,奴才也沒敢說,王爺明鑒。”
安平郡王的臉上依然沒有表情,謝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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