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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太妃沒有立即回頭,只是笑一笑,聲音倒是還平常:“這么快,沒耽擱什么時候啊。”
“我心里難受,沒心情。”謝紈紈道。
“傻孩子。”莊太妃覺得,把這姑娘當成寶兒來看待,似乎就很明白她在想什么,她轉頭摸摸謝紈紈的肩,笑道:“幾句話罷了,又落不下什么。”
可是這是不一樣的,母親這輩子都看不上徐王妃,且因為身份緣故,加上妹妹是她先頭姐姐的緣故,母親不管是當面還是私底下,都能高高在上的看她,可沒想到,有朝一日放下身段,竟然是為了自己。
謝紈紈自重生后,有驚恐,有委屈,有難過,有茫然,有彷徨,但因為她天性心胸開闊的緣故,她總是很快就振作起來,為自己掙下了今日的局面,可今日,實在叫她郁悶的很。
她接受自己成為謝紈紈,其實并不容易,身份上的落差之大,難以比擬,只不過也只能用‘事已至此’來安慰自己,也不是不能不接受。經歷了那么多事,反而是今日,才是最感覺到落差的。
有女低三分,只有公主例外,若自己是公主,母親根本不用說那些話,駙馬一家也得時時把她捧著。
可如今,謝紈紈嘆口氣,眼睛里酸酸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她只是跪下來,伏在母親膝上,一徑的郁悶。
任性的還要莊太妃安慰她:“好孩子,快別這樣,無非是幾句話罷了,能怎么著。”
謝紈紈還是郁悶的說:“您明明就不該說,我能過好的。”想一想,她還說:“對別的人說也罷了,偏是她!”
倒叫莊太妃都一時不知道說什么了。
謝紈紈任性固執起來,也真是一絕,別說莊太妃碰到她真任性的時候束手無策,就是當初先帝還在的時候,就是帝王之威,也拿她沒辦法。
謝紈紈只管一徑嘮叨:“再說了,她那樣的人,早就跟我結下死仇了,說幾句話能管什么用,還得靠別的。”
莊太妃簡直都無奈的笑了:“到底是婆母,天然就比你強,我說幾句話,叫她知道我看重你,總多幾分顧忌。”
“我不管,今后您再不能這樣說了。嗯?”
謝紈紈抬起頭來,大眼睛格外晶瑩,看著自己的母親:“嗯?”
“好好好。”莊太妃趕緊答應。
正說著,十二殿下噠噠噠的跑進來,在門口見到這樣的場景,一時不知道怎么回事,傻乎乎的站在門口。
莊太妃笑道:“小十二快來羞你姐姐,這么大了還撒嬌。”
小十二歪著圓腦袋想了想,跑過來撲過去,謝紈紈連忙接住他,小家伙說:“姐姐不哭,我給你帶了好多點心!”
“嗯,卷餅也有。杏仁醬的,還有桃子的!”他還補充道。
“姐姐沒哭。”謝紈紈也很認真的說:“是母親哭了,姐姐安慰母親呢。”
“真的嗎?”小胖子疑惑的去看莊太妃,只見莊太妃還是平日那樣神色平和:“哪里有哭,姐姐騙人!”
“母親心里哭了,姐姐聽見了,真的。”謝紈紈說。
莊太妃又無奈的笑了。
這種話,小家伙當然聽不懂,只歪著頭一臉茫然,謝紈紈覺得弟弟簡直可愛的要命,忍不住去戳他圓鼓鼓的臉頰,十二殿下就把頭藏在她肩上,咯咯的笑。
莊太妃道:“今日雖不是時辰,咱們自個兒也算是你回門,我打發人跟小九說了,叫他來一起用飯。”
來的不止是九殿下,居然還有葉少鈞,謝紈紈頗覺意外,但歡喜還是有的,笑著問他:“你怎么來了?”
“九爺說了,太妃吩咐一家子用飯。”葉少鈞道。
十二殿下似乎也常見到葉少鈞,并不陌生,乖乖的叫表哥,葉少鈞拿了一個長長的盒子給他,謝紈紈替他打開,是一把小小的弓,謝紈紈是不懂這些,只看到這弓上刻著精致的花紋,似乎很精細的樣子。
十二殿下的小胖臉笑開了花,拿著就不肯放:“謝謝表哥。”
又去拉九殿下的衣服:“九哥九哥,帶我射箭。”
這兩年,不知道是九殿下長大了,還是因著姐姐去世,他做了大的那個,顯然比以前更縱容小十二:“好,明日九哥得閑了就來接你。”
小胖子歡喜的直蹦。
九殿下隨手摸摸他的腦袋,又對謝紈紈道:“我跟表哥說了,你們家若是有人仗著是長輩欺負你,就來跟我說,我替你動手。”
謝紈紈笑著看看葉少鈞,對九殿下說:“不會的,葉少鈞會護著我,他不會叫我受委屈。”
九殿下點點頭,一臉冷峻。又遞給謝紈紈一只盒子:“這是恭賀姐姐的。母親說,我也該給姐姐添妝。”
謝紈紈打開來一看,是一張房契,真叫她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
他剛滿過十五歲,還是少年人的身形,比高挑的謝紈紈高不到哪里去,謝紈紈簡直也想伸手去摸摸他的頭,可是她知道這個弟弟的脾氣,不敢亂摸。
莊太妃也笑道:“你弟弟說的沒錯,若是長輩,子喬只怕也不見得能周全,有你弟弟在,總是能震住。”
九殿下應道:“我快要有王爵了。不比他們家差。”
謝紈紈大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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