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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放話說了要把這個家給攪合了,謝紈紈就一定要給她攪合了,絕不會聽信她那什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格局氣派。
格局氣派這種東西,難道是放過那些無事生非的蠢貨和欺上瞞下的奴才就有的嗎?
說起來,謝紈紈還向來看不上徐王妃的那些氣派格局呢,當(dāng)然,這首先是莊太妃看不上,自然流露出來,謝紈紈心中就先有了印象了。
葉少蓉一聽就知道壞了,這嫂子憋著勁兒來告黑狀呢,可是當(dāng)初就在鄭太妃跟前挨過訓(xùn),她不敢輕易說話,只看向徐王妃,徐王妃也頭疼,可又不能不理,只得開口道:“世子妃這也太沒規(guī)矩了,太妃跟前用的人,那是有定規(guī)的,怎么就敢開口要?楊婆子雖攆出府去了,府里自然另外打發(fā)人給你使,哪有往太妃這里來討人的?”
又對鄭太妃笑道:“若是誰跟前缺了人,看上哪房伺候的人就去討,這府里哪里還有個規(guī)矩呢?母親說是不是?”
謝紈紈早知道她肯定要糊弄鄭太妃,并不糾纏這個,她嘴皮子利索,立刻就噼里啪啦的說起來,別人根本插不進(jìn)嘴去:“我向祖母討人可是有緣故的,并不是隨便亂要人,祖母聽我慢慢兒的說給您聽”。
說是慢慢兒的說,謝紈紈說起來一點兒也不慢:“原是我因想著我是新媳婦,不知道這府里的規(guī)矩,今兒一早要去給王妃請安,總該有個時辰不是?也不能想什么時候去就什么時候去吧?是以昨兒特地請了王妃跟前的管事娘子商嫂子問一問,平日里姑娘們都是什么時辰來請安,免得去早了打擾了王妃休息,去遲了不恭敬,祖母說是不是?”
謝紈紈連說帶笑,壓根兒看不出一點半點苦惱來:“我昨兒問準(zhǔn)了,今兒一早照著點兒去,三妹妹就說我去遲了,我想要叫了商嫂子來問,可王妃不許,我又想著三妹妹自然不會哄我,便打發(fā)我跟前的丫鬟出去與管事說這商嫂子當(dāng)主子面兒就撒謊,自該處置,偏三妹妹也不許我的丫鬟出去,那丫鬟不中用,果然就不敢去了。我也不好說什么。”
“所以我才想著,求祖母賞一個媽媽給我使,好歹老祖宗跟前的人,我也不敢真使喚,只不過在我跟前,今后遇到事了,替我出去傳個話總是能行的吧。”謝紈紈簡直一氣呵成。
謝紈紈深知鄭太妃是個直腸子,不大會拐彎,要跟她商量些算計的事,多半是不行的,可是這樣直來直往的事,卻是剛剛好。
果然鄭太妃立時就皺起眉來,問徐王妃:“世子妃說的,可是這樣?”
徐王妃頭疼的要命,這個兒媳婦,告起狀來真是一點兒顧忌都沒有,只是鄭太妃問了,她只得賠笑道:“哪有世子妃說的這樣呢,其實只是一點兒小事,因三丫頭比她來的早些,見世子妃來了,只不過隨口問一句這會兒才來,世子妃就誤會了,想來世子妃是新媳婦,怕人說她不恭敬,格外在意些也是有的。”
徐王妃只得極力把這件事往無心里說,“因不是什么大事,我又見姑娘們也都來了,怕耽誤了時辰,母親這里遲了不恭敬,才吩咐她們姑嫂都不要理會這件事的。”
謝紈紈就說:“王妃這樣說,那我是不用請祖母賞人了?今后在王妃和三妹妹跟前,我吩咐人說話,能吩咐的動?”
徐王妃牙都要咬碎了,哪里還想理她?謝紈紈搖頭晃腦的說:“哎呀,看來不行,祖母您老人家還是疼疼我吧,不然今后真有個什么事,我連句話都傳不出來。”
“世子妃慎言!”徐王妃道:“怎可如此妄言揣測長輩。規(guī)矩何在!”
“王妃既沒事,心虛什么?”謝紈紈道:“我可沒揣測,今日我的丫頭確實沒把我的吩咐送出去,妹妹們都瞧著,算什么揣測!”
就憑一個婆母身份就想只手遮天,謝紈紈才想笑呢,葉少藍(lán)淡淡的接口道:“要我說,嫂嫂還是不要請祖母賞人的好,得罪了母親,你能有什么好兒?”
葉少藍(lán)其實向來不和徐王妃正面沖突的,這會兒卻好似換了風(fēng)格,謝紈紈一邊訝異一邊笑道:“是么,那要怎么辦才好?”
葉少藍(lán)道:“就如先前那樣,三妹妹說你來遲了,你就答應(yīng)你來遲了,母親說提早一刻鐘,你就答應(yīng)提早一刻鐘,豈不是好?這樣無非叫母親訓(xùn)你不勤謹(jǐn)罷了。如今你不服氣,非要問個水落石出,就算你這會兒問了不是你的錯兒,回頭另外尋一件事兒給你找補了,只怕比這多了幾倍子,你還不知道呢!”
葉少藍(lán)平日里確實是不聲不響的,是個省事兒的,可真要肯說,照樣口舌如刀,把徐王妃氣的半死,可又不好在鄭太妃跟前教訓(xùn)姑娘,只得說:“大姑娘這話奇了,我對世子妃做了什么,就叫大姑娘說我要找補?”
其實真是說揣測,葉少藍(lán)這話才叫揣測,不過姑娘是嬌客,又是先頭元妃的嫡女,如今在鄭太妃跟前,徐王妃還真得讓她三分,是以就是有千般惱怒,也只得平心靜氣的問話。
葉少藍(lán)微笑著道:“就這樣,那就是我說錯了,母親如此寬厚,這真是嫂嫂的造化。我在外頭這么多家都坐過,也少見這樣寬厚的呢。”
這話才真把徐王妃給攔死了,葉少藍(lán)明明白白的一句找補,把話揭了出來,今后別說徐王妃有意找補,就是無意的刁難,也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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