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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紈紈總覺得跟葉少鈞在一起是很特別的一件事,以前沒有仔細想過,如今回想起來,就是以前,他們對面坐著,不用說話也不會覺得尷尬,不會覺得場面不舒服。
就像現在這會兒,就如同那一回……謝紈紈有點兒慢慢的沉進了以前的往事當中,手指有點兒無意識的劃著桌面上的紋路,葉少鈞斂了眉眼,目光隨著她的手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這亭子里有水面的微風拂過,帶著水的氣息,帶著些不知道什么花的暗香,仿若時光都靜止了一般。
有公主府伺候的丫鬟見他們坐了有一會兒了,便從外頭倒了兩杯新茶過來,見兩人只是默默對坐,好一會兒沒有一句話,自然覺得詫異,只不敢說什么,悄悄的換了茶就退下去了,不過這倒是叫謝紈紈回過神來了,才想起自己其實還有事要問葉少鈞:“你們家大哥兒的事,上回叫王妃這樣一鬧,也沒下文了,王爺怎么說的?”
“父親說,先這樣,橫豎今年就成親,待你進門后交給你處置。”就算以前不拿這個兒媳婦當回事,現在安平郡王就是做臉面也要當這兒媳婦是一回事了。
葉少鈞說:“委屈你了。”
謝紈紈不妨他說這樣一句話,先就怔了一怔,我委屈什么?明明是你為了我,為了言哥,愿意給大哥兒一個出身,連庶長子的名分也給了,委屈的明明是你呀?
啊對,我是謝紈紈,我是委屈的,葉少鈞當然不應該對江陽公主說這樣的話,但是對謝紈紈說,就是應該的。
一時之間,謝紈紈叫自己給繞進去了,我是誰?我是江陽公主,還是謝紈紈?
不過這有什么關系?謝紈紈一怔之后失笑,我就是我,還能有誰呢?不管造化如何弄人,身份如何變化,我依然是我。
謝紈紈道:“委屈說不上,你為了故人,愿意給長子名分,這是有情義的做法,我不覺得委屈。”
葉少鈞只簡單的點點頭,并沒有再說這件事,有些事,他其實并沒有告訴謝紈紈,那一日徐王妃借庶子之事給他們兩個下套,張太夫人鬧著要退婚,此事莊太妃自然是當日就得了回報的,莊太妃沒有召見葉少鈞,到底是外男,就算是親外甥也不能時時召見,但九殿下當晚就置了酒請葉少鈞的。
于言哥之子這件事上有心的,并不只是葉少鈞。
九殿下親自給葉少鈞斟了酒,第一句話問葉少鈞:“這位姐姐知道你的庶長子,說了什么?”
葉少鈞的回答很老實,謝紈紈的話一個字也沒動:“紈紈說,現在他是你的兒子了嗎?”
但葉少鈞也并沒有告訴九殿下,謝紈紈看大哥兒胳膊的舉動。
九殿下既然沒問,他就沒說。
葉少鈞的私心昭然若揭。
九殿下又問:“她這樣問,是什么緣故,你查到了嗎?你怎么答的?”
“沒有查。”葉少鈞說:“原本的調查已經足夠細致了,什么也查不出來,所以也不必再查了,靜觀其變吧。我對她這個意思沒有任何反應,我只是把大哥兒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說了給她。”
九殿下微微皺眉,葉少鈞說:“如果她真是后面有人,這也是一次試探,言哥此事,皇上是知情的,若是真的被掀出來,也不會有大的損失。”
九殿下微微沉吟,點點頭,又說:“那你真打算就這么娶她。”
這位姐姐其實真很不錯的,可是就總是透著一股子詭異,九殿下想,讓他想要弄個明白。
葉少鈞道:“當然,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今后在我跟前,也翻不出什么浪來,九爺只管放心,姨母也不必擔心。”
“母親的態度很奇怪。”九殿下說,但他只說了這樣一句,就沒有解釋了,不過他知道,母親是寧愿當謝家姑娘是姐姐。
雖說兒子才是宮妃的依靠,但兒子向來不由女子教導,也只有女兒才總在母親跟前,姐姐又是母親獨女,母女一向十分親厚,姐姐的去世,母親的傷痛難以紓解。
所以對這位謝家姐姐,母親的態度空前的奇怪,查都不愿意去查。
謝家姐姐確實像姐姐,像的雖然是兩張臉,也會不由自主的讓人覺得就是姐姐,可是像的如此詭異,難免叫人起戒心。
圖謀什么其實關系不大,可若是因為什么是暴露了出來,母親難道又要傷心一次?
葉少鈞斟酌之后才說:“大哥兒此事,公主殿里伺候的人是不會知道的。”
這是真的,所以九殿下當晚就去見了莊太妃,把這個說給她知道。
莊太妃沉吟了很久,久到眼中已經隱約泛起了淚光,后來莊太妃說:“看來,還是不得不問一問了。”
“是。”
莊太妃道:“不全是因為小言的這件事,還有子喬,其實他更不對勁。”
這下子九殿下有點不明白了。
他當然不如莊太妃經歷過世事,九殿下聰慧過人,但因為沒有經歷過,所以只是極為理性的去分析,他只能明白和知道有那樣的情感,但不能體貼。
謝紈紈那一日在莊太妃跟前展露的熱戀,才是莊太妃懷疑的根源,那種感情絕對不是一廂情愿的愛戀,她是經歷過的,很清楚的知道,那是兩情相悅。
謝紈紈與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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