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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子,大概真的就心軟了。
謝紈紈比劃著形容了一番,最后嘆口氣:“可艱難了,昨晚她一直哭到半夜,說什么也不走,我只得說,不要緊的,太妃娘娘不過問兩句話罷了,你放心,我替你解釋,到底咱們是一家子,哪有隔夜仇呢?得了我這個話,她才肯
走了?!?
說真的,謝紈紈最不會對付的就是這種人,像張太夫人那種蠻橫,像徐王妃那種要臉面,她都覺得不難,但像謝慧芳這樣動輒就軟的整個人倒在你身上的那種,謝紈紈頗有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莊太妃笑瞇瞇的問:“你說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俊?
當然指的謝紈紈對謝慧芳說的‘不要緊,太妃不過問兩句話罷了。’來問的。
謝紈紈笑道:“當然是假的,我總不能讓她接著哭吧,我還睡不睡覺了!到底是長輩,就是假的,安慰兩句也是我的孝心不是?”
她笑了一陣,還撒嬌道:“回頭您別叫我在跟前看著,我話都說出來了,不給人求情,我倒不好意思呢。”
葉少藍頗有點跟不上這母女倆的意思了。
“那我不是問兩句話,我還能做什么呢?”莊太妃笑道:“說到底,這是你們家的事,你們家訂的親,你們家退親,就是我看著不喜歡,我也不能說你們家不能退呀。”
謝紈紈一歪頭:“母親您別哄我了,您要是只是說兩句話,那就不用打發她們進宮來了,前兒您就當面說過我祖母了,她可曾將您放在眼里了?大概就仗著是家事,覺得您管不著她吧?”
說真的,換成別的人,精乖些的,聞弦歌而知雅意,莊太妃認義女封鄉君,一家子就能把謝紈紈供起來,就是笨些的,莊太妃當面說她偏心,也足夠震懾了,只有張太夫人,當時看著是被嚇了一跳,回去也老實了些日子,可沒過多久,就故態復萌起來。
其實不管是莊太妃還是謝紈紈都明白,這些日子的事,就是張太夫人認為這是家事,莊太妃再有權勢,也管不到她家里的事來,所以肆無忌憚。
可謝紈紈不這么想,在這些事上,她比張太夫人明白的多,尤其是,她知道母親的性子。
莊太妃就笑道:“說的沒錯兒,我是管不著呀。橫豎你們家的家事嘛?!?
謝紈紈知道母親在哄自己玩兒呢,頑皮的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有想不想管,該不該管的事,沒有能不能管,管不管得著的事。是不是?”
這是很早以前莊太妃對她說過的話,那時候,謝紈紈還只十歲左右,正是剛剛開始懂事,卻又懵懂無知的時候,某貴嬪原是庶女,進宮后得了圣寵,封了主位,娘家姨娘因自己養的姑娘出息了,在家里得意起來,欺辱主母,皇后娘娘也真不是省油的燈,一道旨意,以妾犯上賜死了貴嬪的親姨娘,且將其降為貴人。
這是皇后母儀天下的職責,當時謝紈紈就問過莊太妃這件事,這就是莊太妃的答復。
家事之上還有禮法,孝道之上還有皇權,不是沒有人能拿張太夫人怎么樣的,而是這樣的人愿不愿意來管這件事。
莊太妃對謝紈紈道:“除了那次你在我跟前說你祖母偏心,我明白你當日是需要我說話,后來你從來再沒有開過口。”
這是解釋為什么上次的事她沒有管,毫不出奇的一句話,葉少藍沒聽出什么異樣來,謝紈紈卻是怔了一怔之后,竟不由的淚盈于睫。
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可是這就是莊太妃教導兒女的樣子,從小到大,母親總是說,凡事總有解決的辦法,你自己多想想,可是母親也總是說,沒辦法你就來找我呀,我總是你的母親呀。
以前,她是這樣對江陽公主的,如今,她也這樣對謝紈紈,你自己覺得你能解決,我就讓你自己解決,一旦你無能為力了,母親還在這里呢!
這是她的母親,雖然自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可母親總是在這里的。
謝紈紈有點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她匆匆的低下頭,把額頭抵在母親肩上,現在她比母親高了有大半個頭,這個姿勢很別扭,很不舒服,可是卻叫她很安心。
莊太妃好一會兒沒有動,然后她才抬起另外一只手,輕輕的拍了拍謝紈紈的頭:“傻孩子?!?
葉少藍一貫的安靜,并沒有說話,只是好奇的看向她們母女。
過了一會兒,謝紈紈總算抬起頭來,她難得的覺得有點兒難為情,便說:“都這個時辰了?母親不是宣了祖母和姑母進宮來嗎,怎么這會兒還沒到呢?”
莊太妃笑道:“想必是已經到了的,說不定已經完事了呢!”
咦?謝紈紈詫異的歪歪頭,不過她到底是懂得格局的,尤其是明白莊太妃的性子與風格,很快就笑道:“原來是這樣?!?
莊太妃笑道:“怎么樣?”
謝紈紈還沒覺得什么,葉少藍先有點兒詫異起來,她今日一直覺得姨母與平日里不大一樣似的,只沒想明白到底哪里不一樣,這句話說出來,突然就想通了,今日姨母與謝家姐姐說事情,幾乎一直都是在考她?
她怎么看?
我會怎么做?
我為什么會這樣做?
我做了什么?
姨母這是什么意思呢?葉少藍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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