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日為限(1/2)
沒有多久臺階上就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這次從刑部被季子淵拖來的是個頭發半白的老頭兒。
他一走進這里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又見是御前侍衛統領親自來傳喚,他心里早就有了準備。
果然一下臺階轉個身就見到了皇上,他就算是猜到還是嚇得一急,隨后顫顫巍巍地躬身行了禮,“微臣李準叩見皇上!”
他還要抬頭去看那一旁隱約是個女子的身影時,慕容徹望著地上那具尸體,冷冷道:“驗尸。”
李準連連點頭,“微臣遵旨。”
莫清曉望著他顫顫巍巍的動作,蹙著眉指了指那心口旁的傷口,“心口下方半寸。”
那李準看了許久,又伸手探了探那傷口,沉默了片刻后這才回身道:“皇上是要微臣查明這傷口的緣由?”
慕容徹眼眸微沉,“這傷如何?”
“不敢欺瞞皇上,這傷口的形狀很是奇特,微臣驗尸幾十年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傷口,但細看就能看出,這傷口的淤血有問題,甚至腐化的程度也有區別,依微臣看……這傷口應該是兩道隔了幾日的傷,致命傷應是第一道,看傷口的深淺,應是極細的短箭。”
他說著皺了皺眉,“這第二道傷口卻很難看出所用何物。”
慕容徹眼眸一緊,瞥了眼站在一旁像是早就預料到這一切的莫清曉,他審視地望向了站在一旁的莫清曉,卻見她始終不緊不急,很是坦然和鎮靜。
李準愕然地望了眼珉唇不語的慕容徹,拱手道:“皇上,還有何事要吩咐?”
“李大人應該明白,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冷冽地掃了眼李準,慕容徹抬了抬手,“季子淵,送他離開。”
季子淵連拖帶拉地將嚇得癱軟如泥的李準拖走了,他認命地撇了撇嘴,誰讓今天皇上和太后杠上了呢?
等到這地牢中只剩下慕容徹和莫清曉二人時,慕容徹逼近了她一步,強迫她同自己對視,“你早就知道了?”
慕容徹的語氣中已經帶了一絲怒意,可眼眸中卻又一絲他自己都難以察覺地贊嘆一閃而過,不得不說,這個女人臨危不亂且進退有度,就連和人對峙僵持也拿捏得精準。
莫清曉身體往一旁一讓,隨后整個人都逃脫了他的桎梏,她真是拿這個昏君沒辦法了,怎么樣都是自己的錯!
“這人的死和我沒有半點關系,皇上現在可以放我走了?”莫清曉轉身就要往臺階上邁步。
“你以為你走得了?”慕容徹衣角微動,眨眼間人已經坐在了一把太師椅上,有些慵懶的坐姿同方才的怒意格格不入,但一身的氣勢不減反增,周圍的氣壓都像是低了。
他微微瞇起眼眸,清冽的聲音緩緩響起,始終帶著股上位者的威儀,“你懂兵器。”
莫清曉唇角一勾,她斜倚著靠在石壁上,秀眉一挑,“自學成才,略懂略懂罷了,皇上還想著查我祖上三代?我沒記錯的話,我祖上五代都是武將,懂兵器很稀罕么?”
慕容徹拂了拂衣袖上的灰,即使是在這昏暗的地牢,他仍像是神祗一般高高在上,“查出這兩樣兵器,朕饒你欺君之罪。”
“哀家從沒欺君,哪來的欺君之罪?”莫清曉撥弄著自己的指甲。
“倒是皇上,不是拿了哀家的發簪就是大半夜地劫走哀家,這究竟是鬧哪樣?哀家怕得很。”莫清曉微微側著頭,笑得明媚,反正這昏君現在不敢徹底翻臉。
慕容徹眼眸一暗,這女人當真不是一般的膽大,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想談條件,唇畔勾起一抹諷意,“你想如何?想要什么?”這女人心計深沉,所求必不是一般的東西,地位?權勢?
“哀家每日悶在宮里,哪能有頭緒?這腦子里倒像是有線索,又一時心口悶……”莫清曉嘆了一口氣,隨后眼眸中波光流轉,在這昏暗的地牢里都顯得熠熠生輝。
“我想要出宮的令牌,你給我令牌,十天之內我給你一個答復。”莫清曉收起了輕慢之色,正色以對的眼神讓慕容徹心中一驚。
果然是有意思!這個女人,有意思的很……
“你若是跑了呢?”慕容徹漠然地抬眼一瞥,“朕不想滿天下地通緝一朝太后。”
“皇上不是一直懷疑我隱藏這么多年的動機么?好,我就招了,我就是打心眼里想要入宮,想要高高在上的地位,好不容易當了太后,我都恨不得要去廟里燒香還愿了,你說我逃是不是傻?”
莫清曉也不再多說,頓了頓問道:“就這一個條件,不成交的話我現在趕回去還能多睡一個時辰。”
氣氛在慕容徹冰涼審視的目光中變得陰寒。
半晌,他起身,“好,朕給你十日。”
莫清曉早就猜到了,他還會怕自己跑了?只怕現在他恨不得塞一堆暗衛日夜監視著自己這個可疑人物。
不過,要想要從這樣的上位者手中得到什么,那就要讓他看到自己的價值,甚至勾起他的興趣,不然,誰愿意和一個傻白甜對弈斗陣?
出了地牢,外頭一溜煙站了兩排人,看到慕容徹出來便躬身行了禮。
季子淵這時候才趕回來,他還沒開口問要不要自己送太后回去,誰知道已經看到慕容徹一把拎起了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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