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87朵杏花(1/2)
才入亥時, 到子時正還有一個多時辰功夫。回到麗正殿后,徐杏換了身利落的裙衫進了廚房,不緊不慢的開始一樣樣去做方才雁奴點的那些菜。
沒一會兒功夫, 整個麗正殿內便漸漸飄出了香氣。
這么多菜,就她和雁奴兩個人自然吃不完。所以,徐杏把菜一樣樣分好, 每樣留一點下來, 夠她和雁奴吃就行,其它的都分了出去,讓麗正殿內的宮人們享用。
雁奴吃的很滿足, 但他不敢多吃, 如今養(yǎng)成了習慣,每頓只吃個六七分飽。
畢竟太晚了,夜間多食總歸不太好。所以,吃完后,徐杏帶著雁奴去外面, 二人一起坐在廊檐下的石階上,看著夜空中漸漸飄落起的雪花來。
“今年絕對是我過的最開心的一年。”雁奴感慨,“我很高興, 杏娘,很高興以后每年的除夕都可以和你一起守歲。”
外面寒,徐杏備了點夏秋時她自己拿時興果子釀的果酒。
果酒不醉人,少飲一點也能暖些身子。
但畢竟雁奴還小,徐杏就只給他倒了一點點。雁奴飲了后, 只覺得渾身暖烘烘的。
徐杏喝的倒是多,一杯接著一杯,與喝茶也無二樣。
不過她酒量好, 從小在風月樓里,樓里的媽媽就逼著她訓練酒量。以前一喝就吐,如今倒是好多了。
只是這些旁門左道的技能歷經(jīng)萬苦練出來后,好像也沒有派上用場過。
徐杏又抿了一小口,聞聲笑問:“和你父王一起守歲不高興嗎?”
雁奴說:“他若是能陪我,那當然高興的。可他那么忙,哪里來的時間陪我啊。比如說現(xiàn)在,現(xiàn)在他就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徐杏知道太子今天有很要緊的事忙,所以她對雁奴說:“這個世上,若說誰對你最好,便就是你阿爹了。你阿爹他若是不陪你,肯定是沒有時間陪你。若他有時間,肯定最愿意陪的人就是你。”
雁奴現(xiàn)在長大了,開始懂事了。他知道如今阿爹和杏娘是什么關系。
阿爹讓他做杏娘的兒子,那杏娘就是他阿母。
而阿爹和杏娘,他們是夫妻,是要比和他更親的關系。
所以,雁奴說:“如今阿爹最親的人是杏娘,而你們都是我最親的人。我不需要阿爹陪,我都長大了,若阿爹不忙了的話,我希望他能多陪陪你。”
徐杏靜靜望著雁奴,安靜望了會兒后,忽然就笑起來。
徐杏也沒接雁奴的話,只是抬頭望了望天,然后說:“雪越下越大了,外面冷,我們去里面繼續(xù)守著吧。”
“好!”雁奴屁顛顛的,又緊緊跟在徐杏身后進屋去。
內殿可比外面暖和多了,早有婢子燒好了炭盆候著。進來內殿,二人把罩在身上的披風都褪去,然后脫鞋上炕去呆著。
許是飲了點酒的緣故,屋里又極暖和……等太子外面回來時,二人都歪靠在炕上睡著了。
太子進了內殿見這二人都睡了過去,不由放輕了些腳步。因他是從外面過來的,身上還帶著風雪,所以,沒敢立即靠近過去。
而是在炭盆邊呆了會兒,直到把自己身上烤得暖烘烘后,這才朝炕邊去。
雁奴小孩子,沒什么心事。吃飽了喝足了,困了,他就能倒下就呼呼大睡。這會兒別說太子抱他他也醒不來了,便是在他耳邊打個響雷,他都不一定能醒。
夜間風雪大,這會兒功夫太子自然不可能抱著雁奴送他回崇仁殿。所以,便吩咐婢子把側殿的床鋪了下,太子抱著雁奴去了側殿。
之后,才又折返回的正殿這邊。
但太子正彎腰要抱徐杏到床上去睡時,首才碰著人,徐杏突然就驚醒了。
她睡眼惺忪地望著人,似是反應了好一會兒,這才意識到自己此刻身在何處。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后半夜,她睡了一覺后,那股子酒勁兒帶來的困意褪去后,這會兒倒很清醒。
“喔”了一聲,徐杏忙自己套繡鞋起身,然后問太子:“殿下什么時候回來的?”
才睡醒,聲音軟軟糯糯的,悅耳又誘人。
見她醒了,太子索性陪她一起坐下。
“才剛回來。”
“雁奴呢?”左右瞧都沒瞧見,不由望向太子問,“他回去了?”
太子說:“他睡得正沉,方才孤抱他去側殿睡了。”
徐杏這才請罪說:“都怪妾,給他喝了點酒。估計是有些醉了。”
“他身上倒是沒什么酒味,想來喝的不多。倒是你,杏娘,你喝了多少?”太子靜靜看著人問。
徐杏忽然有些像做了壞事的孩子一樣,心虛的垂著頭。
然后她忽然和他撒嬌說:“妾也沒有喝多少,就一點點,真的。妾酒量也不好,哪里敢多喝。”
“是嗎?”太子穩(wěn)坐如山,任她對自己拉扯拖拽,他都絲毫不動,只似笑非笑道,“孤怎么聽說你一個人喝了有兩壺?”
徐杏啞口無言。
然后她開始爭辯:“是很小的那種酒壺,比酒盞大不了多少的那種。”
太子就說:“偶爾喝點也無礙,不貪杯就好。”又問,“怎么今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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