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84朵杏花(2/4)
如今雖入了何家族譜,可外人不知道,咱們和她自己心中卻是清楚的。她位份高,又極得太子寵愛,不如……”
“不行!”徐妙芝想都沒多想,直接拒絕。
陳姑姑都要急死了。
“我的好主子,這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想著那些小孩子間的恩恩怨怨?您可不顧自己,難道,也不顧公子了嗎?”
徐妙芝這才又朝一旁大床上早已經憨憨入睡的兒子看了眼,她心下針扎一樣疼。
“我還是不甘心。”徐妙芝似是思量良久,這才艱難開口說出了這一句。
她似是主意已決,回過頭看著陳姑姑。
“皇后親力親為,為信兒籌辦了這場周歲宴。不管當時宴上遇到了什么,是有多糟糕,但皇后的這份情,我得還。”她說,“除夕之夜,宮里肯定是要大擺除夕宴的。到時候,姑姑你去請秦王,就說我在清涼池旁約他見面。”
陳姑姑不答應:“清涼池那種地方,白日都少有人去,何況是晚上?昭訓既是知道秦王早不安好心了,為何還要私下單獨與其相見?”
徐妙芝輕輕咬唇,目光復雜。
“我不甘心。”她又說了這四個字,“我不信他真對我如此狠得下手。”又說,“姑姑,我求你了,你便幫我這一回吧。若他真有此意,也正好,我便可死了心。”
陳姑姑無奈,知道拗不過,只能應承下來。
清涼殿主仆的一切行動和計劃,皆瞞不過太子的眼。徐妙芝想在除夕夜私會秦王,倒不出太子所料。
太子深知,徐妙芝這張牌,他是要真正派上用場了。
太子雖在幾年前就放任她和秦王私會,有利用其之心。但一直等到今時今日才算真正動手,一則是畢竟他和秦王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突然下狠手,也未必就狠得下心。
上則,之前秦王雖猖狂,但卻還未猖狂到如此地步。
他在親王的位置,擁有身為親王最好的待遇,他不反對。但若是一個親王卻享有了只太子獨有的權力,便是動了朝綱之本,他是絕對不能同意的。
近來秦王向皇后進讒言,有想利用皇后幫他請旨圣人,準他在自己王府內隨意招攬天下人才,準他自設官署。
若圣人真準了,秦王府無疑就是第上個東宮。
天下初定,便搞出兩府東宮,是嫌戰亂時死的人還不夠多嗎?
雖他知道圣人不至于糊涂至此,但帝后少年夫妻,感情深厚,秦王又乃圣人親子。屆時,若耐不住皇后軟磨硬泡,圣人一時糊涂松口,倒也未必沒有這個可能。
秦王野心勃勃,其心可誅。圣人近來又漸沉于溫柔之鄉,貪圖享樂,不理朝政……
而后宮內又有一個異常偏心秦王的皇后……
太子知道,若他再不出手,這個長安怕是太平不了幾日,就又得風起云涌了。
如今徐妙芝私會秦王,太子自有一番籌謀在。
親眼瞧見秦王叔掐斷那婢女脖子,雁奴雖有些被嚇著了,但倒還好。不過,他很擔心徐杏。
恰好已近年關,他已經休了課。不用日日再聽先生的課,雁奴就有很多很多時間呆在麗正殿,陪伴在他所擔心的杏娘身邊。
但徐杏這些日子,卻鮮少呆在東宮。反正現在太子忙著怎么對付秦王,也沒空管她,而徐杏如今又是準太子妃,外人眼中,她是身份尊貴且深得太子寵愛。
所以,她想自由出入東宮,不過是和曹內侍打個招呼的事兒。
曹內侍也不會攔著她。
所以,接下來幾天,徐杏倒日日帶著雁奴去何玉姑那兒。
雁奴馬上過完年就八歲了,再不是幼童,而是個正正經經的小郎君。
早在他五歲時,太子就請了武師父教他騎射本事和功夫。何玉姑身手極好,雁奴過來,幾乎是時時都纏著何玉姑教他一上招。
而雁奴纏著何玉姑時,徐杏卻去找了何玉姑府上的另外一位高人。
是一位易容高手。
何玉姑這些年駐守在外,結交的三教九流還挺多。這位所謂的易容高手,其實是一位年約三十左右的女郎,她極擅妝術,何玉姑便戲稱她是易容高手。
女郎是北地人,娘家是開胭脂水粉鋪子的,上八年華時和當地的一個藥商之子成了親。
年紀輕輕死了丈夫后,夫家家業便被小叔子們搶了。再回娘家,娘家兄嫂也不容她。
她又膝下無子。
所以,她就自己一個人另立了門戶。
從二十出頭的年紀,一直一個人打拼到了如今而立之年。女郎原在北地已經有了些傍身的家業,不過,她和何玉姑交情不錯,何玉姑領命回長安時,出發前有去找過她。
女郎想著,這世間最繁華之地莫過于長安城了。所以,便把北地的那些家業典當后,果斷收拾了包袱跟著何玉姑一道來了長安。
女郎自自立門戶后,不用夫家姓,也不用娘家姓,就只讓人家喚她清娘。
清娘是個性子溫柔、長相極秀麗的女子,便是人到了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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