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59朵杏花(2/4)
在談不上“英武”二字,所以,也就剩下一個齊王了。
徐杏是見過齊王的,第一次見是在之前太極宮內舉辦的那場馬球賽上。第二次,則是有一回她和鄭四娘出門賽馬,半途中遇到太子和幾位皇室親王的時候。
她記得,齊王和鄭四娘,好像挺喜歡互相抬杠的。
徐杏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小兒女彼此喜歡的一種象征,反正她是沒有過這種經歷的。
但她覺得,若論身份和門第的話,齊王和鄭四倒是十分般配。
這個時候,徐杏不免又要羨慕鄭四娘了。有高貴的出身,有父母的疼愛,她能算有可以決定自己婚姻大事的自主權。
若嫁齊王,做了齊王妃,她有體面,只要齊王無問鼎皇位的私心,她這個未來齊王妃也不必跟著操勞籌謀,寢食難安。婚后,肯定也是瀟灑自在的日子。
徐杏雖然安于眼下的日子,但心中對這種自由多少還是向往的。
知道這會兒太子在,不能再往下想了,免得讓他瞧出端倪來。所以,徐杏及時打住。
徐杏雖猜出了人是誰,但她也不想在太子面前抖小聰明。所以,也只裝著一知半解的樣子。
“想來郎君的出身是高過鄭家的吧?”徐杏說。
“何以見得?”太子問。
徐杏說:“若非如此,憑殿下的謹慎,在向鄭夫人和四娘透露時,該是要提一二句的。殿下沒提郎君出身比鄭家低,想來不是差不多,就是高了。”
“是齊王。”太子瞞了鄭家母女,但卻沒瞞徐杏。
徐杏因為心中猜到了,所以也并不驚訝。
“妾見過齊王兩次。”徐杏說,“倒是和四娘十分般配。殿下這門親事指的好,想鄭公夫婦也難不答應。”
太子一時靜默沒出聲,只是側眸去望著徐杏。
徐杏想無視太子突然投過來的目光的,但無奈他注視自己太久,她想忽視都不行。
所以,徐杏只能問:“是妾哪里說錯了嗎?”
太子說:“這段日子鄭夫人領鄭四娘頻繁出入東宮,又頻繁過來你這里。杏娘,你就不懷疑什么嗎?”
鄭家的意思,徐杏還真的是猜出了一二來的。
如今她以徐氏女的身份入了東宮,徐妙芝又育有一子在,在鄭家人眼中,她自然就成了固寵爭權的。所以,鄭家不免要著急。
鄭家有意送鄭四娘入東宮做續弦太子妃,但苦于不知太子心意。所以,鄭夫人這些日子便頻繁領鄭四娘出入她的麗正殿。
美其名曰是來看雁奴的,但其實是想在她這里遇到太子。
鄭夫人對她如此利用,徐杏倒不生氣。東宮遲早是要有太子妃的,與其是別人,徐杏覺得不如是鄭四娘的好。
至少她和四娘相熟,而四娘又性子率真,不至于日后為難她。
不過,這還得看鄭四娘自己的意思。
若是她自己不愿的話,誰也強求不了。
徐杏其實并不介意鄭四娘入宮做太子妃,但眼下太子此問,明顯是希望她介意的。所以,徐杏也不可能傻得明知故犯。
那她就介意一下吧。
徐杏說:“鄭夫人說是來看雁奴的。但我覺得,像是來偶遇太子殿下的。”
太子起身,挨著徐杏坐過去了些,目光含情又溫柔的看著人。
“你介意嗎?”他問。
徐杏倒沒直白回答,只問:“妾介意有用嗎?”
“你若介意就有用。”太子說。
徐杏無奈:“好吧,那我介意。”
太子卻蹙了眉,追問:“好吧……才介意?”明顯是聽出了徐杏話中敷衍的意思。
徐杏卻笑了起來,忙又重新說了一遍:“我是真的介意。”又解釋說,“但我覺得,太子殿下該不會有這個心思,所以,便沒怎么放在心上。果然,殿下是的確沒有這個意思的,還存了心要給她指婚。”
但太子卻明顯沒那么容易被蒙混,他起身走過來說:“傷人的話已說出口,幾句簡單的解釋是撫平不了孤心頭的傷口的。”
“那殿下想如何?”徐杏心中暗罵他矯□□多。
太子靜立沉默,居高臨下垂目望著人,過了一會兒才說:“我想試試在凈室。”
徐杏:“……”
一段日子相處下來后,徐杏已經默默收回了昔日對他的評價。什么溫和有禮,什么君子端方,什么冷情寡欲……都是騙人的假象,他就是個文雅的流氓。
外面再是衣冠楚楚,脫了衣裳,去了床上,也就半點斯文的樣子都沒有了。
不過好在,對這種事,她也并不排斥。
今日開飯有點晚,雁奴結束一天的課業,又洗香香換了干凈衣裳過來時,不但麗正殿這邊晚飯還沒開始擺,連杏娘和父王的人影都不見。
平時就算父王忙,過來得遲,但這會兒杏娘不該也不在啊。
于是雁奴問婢子:“徐良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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