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9朵杏花(2/3)
,可如今徐家收了她做義女,便是于她有恩的。她看著是個重情義的孩子,保不齊日后會如何。”
“再說,你又怎知讓徐小娘子靠近你,不是那徐國公打的什么鬼主意?”
鄭三郎堅定:“徐娘子不是那樣的人,兒子能看得出來。”又說,“她也實在可憐,還請阿母能容情,給她一個安棲之處。”
鄭夫人反對的態度倒是沒鄭公那么強烈,眼下見人女孩子已經親自找上了門來,又見兒子如此這般哀求。鄭夫人想,就算不松口,也不能真把這二人各自圈起來,不讓見面。
這不是他們鄭家的做派。
所以,鄭夫人說:“你們二人皆是重規矩守禮數的好孩子,阿娘信任你們。”鄭夫人心中也隱隱有些怕他們二人會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來,好破罐子破摔,所以才有此暗示。
但鄭夫人也只是暗示敲打,倒沒把話說得過于直接和難聽。
鄭三郎心中什么都聽得清楚,他起身抱手說:“兒子坦蕩,徐娘子也是好姑娘,還望母親莫要有此猜疑,免得壞了誰的名節。”又說,“兒子這就去,回頭再來給母親請安。”
鄭夫人笑笑:“去吧。”
鄭三郎到馬場時,徐杏和鄭四娘已經跑馬幾圈下來了。
瞧見自己三兄也騎了馬過來,鄭四娘忙打馬迎上去。徐杏見狀,也跟著鄭四娘一道過去。
鄭三郎目光落在徐杏身上的時間始終是要比落在鄭四娘身上多一些的,鄭四娘倒也識趣,她主動說:“可不得了了,徐姐姐天資過人,不過就練了兩三個月,如今騎術都比我好了。”她很夸張地說,“不行,我得要更努力去練習騎術。三兄,我的客人你暫時替我招待著。”
說罷,鄭四娘立即一馬鞭揮在馬屁股上,“駕”的一聲,就沖遠了。
鬧騰的鄭四娘離開,只剩下兩個同樣是沉靜性子的徐杏和鄭三郎后,瞬間安靜了下來。
鄭三郎早在過來前就告誡自己一定要鎮定,但這會兒只他和徐娘子獨處時,他不免還是不爭氣的紅了臉。
自小到大,除了自家姊妹,他還從沒與哪家的女郎這樣獨處過。
但鄭三郎雖然有些內斂羞澀,不過畢竟是兒郎,他總不至于會羞得掩面而逃。
所以,這會兒就是再緊張,他也得強撐下來。
二人皆騎在高頭大馬上,這會兒徐杏一身紅色騎裝,嬌艷奪目。鄭三郎望了她幾眼,見人朝他回望過來時,他不敢對視,就錯開了目光。
徐杏倒是主動和他說話:“方才四娘說,過幾日她會親自組個馬球賽,到時候捎帶上我。可我總覺得自己不行。”
徐杏覺得二人騎著馬安靜擱這里說話也很尷尬,所以,說完那句話,她就率先夾了下馬,然后緊緊攥著馬韁,打馬往前去,緩緩走起來。
鄭三郎見狀,跟了過去。
“你天資聰穎,又有耐力。但凡你想學,就一定可以做到很好。”鄭三郎接她的話說。
徐杏則道:“天資倒是談不上,不過,我的確挺能吃苦些。之前在宮里看了你們的馬球賽,之后四娘又約我,我便起了興趣。”
她懂男人,所以便適時夸鄭三郎幾句。
“若是哪日能打得如你一般好,我便滿意了。”
鄭三郎球技不差,但在那日,和太子秦王以及其他諸位出色的世家子弟比起來,他的那點東西未免就顯得不夠看了。
這會兒得心儀女子這般夸贊,他不可能聽不出其中的話外之意。想著到底不是他一廂情愿,這會兒心里未免高興。
“你若想學,日后我可以教你。”因情緒激動,鄭三郎在說這句時,未免有些著急。
徐杏側眸望了他一會兒,然后就靜靜笑起來。
徐杏之所以選中鄭家,除了因為鄭家家風正派,且鄭夫人、鄭家兩位少夫人為人皆好相處外,也是因為鄭三郎的確脾氣好。
脾氣好,人又斯文。
讀過書,肯定明理。又是大家出身,品性指定不會差。
若再能全心全意捧著自己,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這是她還在風月樓做姑娘時,想都不敢想的未來好夫婿。
今日此行,算是大有收獲。下午坐在回程的轎子中時,徐杏心情沒來由的好。
春意正暖,她忍不住要揭開車側面簾子,去嗅一嗅這春日香甜的好氣息。
只是說來實在太湊巧,她抬手撩開側簾,靜悄悄探了半個腦袋向外看去時,恰巧馬車經過一處茶樓。
而徐杏習慣性抬眸往上看,就見茶樓的二樓處,此刻一個一襲素色錦袍的年輕男子正負手垂眸向下看。
一個往上,一個向下,二人目光恰在這一刻撞上。
當看到熟悉的那張臉時,徐杏內心的喜悅戛然而止。連帶著臉上那已躍上了眉梢的喜色,都瞬間僵住了。
笑不下去,但也不敢倏然就變臉。
于是徐杏只能目光十分自然的錯開,就權當是沒有看到人。然后過了一會兒,她再裝模作樣的放下車簾。
等車簾蓋下,把馬車內遮蓋得嚴嚴實實后,徐杏這才咻的一下斂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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