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47朵杏花(1/4)
“父王一開始還有些生氣呢, 覺得是我們孤立他。不過后來,在我的勸說和解釋下,父王才又重新高興起來。”
雁奴說的天花亂墜, 添油加醋,盡可能在不夸大事實(shí)的情況下去表自己的功勞。
“杏娘,總之現(xiàn)在我們有自己的小秘密啦。”雁奴依偎在徐杏身邊,特別高興,“杏娘, 你對我們父子可真好,你以后一定要繼續(xù)對我們好哇。”
徐杏面露難色,笑容僵硬。
她以為自己在太子殿下面前耍了一回小聰明,卻沒想到, 竟是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徐杏也趁此機(jī)會(huì)冷靜反思了一下自己。可能是真的對太子之前的言行很惱怒吧,也可能是知道有雁奴撐腰, 且太子又對她頗有好感,她便有恃無恐起來。
竟糊涂的做出了那等教唆皇孫的事來。
其實(shí)這會(huì)兒沉下心來細(xì)想想, 此事可大可想。憑太子的警覺和智慧, 他不可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diǎn)。只是, 太子沒和她計(jì)較罷了。
徐杏在心里暗暗告誡自己,以后一定不能再如此糊涂。
閨中“養(yǎng)病”半個(gè)月,再不出門,就要惹人疑心了。何況,看著雁奴這么辛苦, 她也不忍心。
已是二月末的早春季節(jié),天雖還有些冷,但每日正午日頭足的那一個(gè)時(shí)辰還是很暖和的。自從“病”好了后,徐杏日日吃完午飯都會(huì)出來走走。
多出來走走, 多散散心,多呼吸了干凈新鮮的空氣后,徐杏覺得心情又好回來了。
她在心里和自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世上不管什么煩惱,都總能有法子解決的。日子再差,還能差得過從前在風(fēng)月樓的日子嗎?
她覺得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無可厚非。但相比于所處環(huán)境來說的話,最重要的還是人的心態(tài)。
若有一個(gè)凡事都能樂觀積極的好心態(tài),其實(shí)這日子就差不了。
這些日子太子對徐夫人倒是格外開了恩,準(zhǔn)她隨時(shí)都可以去東宮探望徐良娣。
徐夫人為此還特別高興了一場,覺得雖然如今太子可能還是記著從前大娘害過公子佼的仇,還是對大娘不太好。不過,大娘總算是冒著性命危險(xiǎn)也給他生下一個(gè)兒子來了。
太子如今能對她如此格外開恩,想也是念在大娘的面子上。
所以,每回徐夫人去宜秋宮時(shí),更是要變本加厲的叮囑徐妙芝,讓她好好收斂自己的脾氣,別再跟太子對著干,讓她好好過日子。
徐夫人第一次這樣說第二次這樣說的時(shí)候,徐妙芝忍了。但這幾日阿母幾乎是日日過來,且日日在她耳邊念叨這些,徐妙芝難免也被念得煩了。
“太子從未碰過我,母親可知!”徐妙芝被念叨的煩得脫口而出。
但話一出口,她瞬間就意識到了自己在說什么,立馬就后悔了。
徐夫人雖不太聰明,但話還是聽得懂的,她忙問徐妙芝:“什么意思?”
徐妙芝這才打起馬虎眼來,也不敢再看母親,她只是挪了目光看向別處去,然后盡量找補(bǔ)說:“母親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你總說太子溫和好脾氣,卻不知這些都是他裝出來迷惑人的假象。他對我到底如何,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
“阿母你知不知道,每回你這樣夸他,我都很生氣。所以,你以后來宜秋宮可以,但不要再說這些沒有用的話。你若再說,索性日后就不要過來了。”
徐妙芝的突然激動(dòng),嚇到了徐夫人。
“大娘,你若受了委屈,你和阿母說啊。”徐夫人態(tài)度軟下去不少,但又說,“你現(xiàn)在的脾氣是越來越厲害了,男人哪個(gè)受得了?而且太子也沒有多寵愛別的姬妾,你如今在東宮位份又是最高的。阿母想,你還是……”
“夠了!”徐妙芝突然摔了一個(gè)茶杯,嚇得徐夫人險(xiǎn)些立馬在她跟前跪下來。
正好這個(gè)時(shí)候,太子過來了。
徐夫人還沒緩過神來呢,就突然又瞧見太子。她一時(shí)腦子沒轉(zhuǎn)過彎兒來,就過去跪在了太子跟前,行了大禮。
太子見狀忙俯身親自扶起徐夫人,并讓她坐。
太子說:“夫人是有品階的誥命夫人,又是孤的長輩,怎可給孤行如此大禮?快快請坐。”說罷,太子親自扶著失魂落魄的徐夫人坐下。
這是自從太極宮回來后,太子第一次造訪宜秋宮。
徐妙芝也沒想到太子會(huì)過來。
也還正巧遇到她對自己阿母發(fā)火。
愣了會(huì)兒后,徐妙芝連忙過來請安。
“良娣也不必多禮,起身吧。”太子神情淡漠的喚了徐妙芝起后,轉(zhuǎn)身坐去了上位。
目光在灑了一地的碎瓷片上落了會(huì)兒后,太子看向跪在地上的幾個(gè)奴仆說:“都起來,別跪著了,把地上收拾干凈。”
奴仆們遵命后,趕緊過來收拾。
地上收拾干凈后,太子這才看向徐妙芝問:“這是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把徐夫人嚇成這樣?”
徐妙芝站著回話說:“也沒什么,就是一些家里的事。也怪我,是我脾氣不好,這才嚇到了阿母的。”
然后突然跪下來,求太子說: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