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42朵杏花(2/3)
再之后,兩家就又如從前一樣,相互來往走動起來。
甚至,徐妙蓮出嫁時,王夫人還備了厚禮差了奴仆送了過來。
至于兒子為何會在病中昏迷時一直喚“幸娘”,王夫人到現(xiàn)在也是不得而知。她問過兒子好幾回,兒子要么是不說話,要么就說是她聽錯了,他并不曾喚過這個名字。
久而久之,王夫人也懶得再問了。
總之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接受了徐家的這個退而求其次,至于九言和徐家這位幸娘之間到底怎么了,她也無所謂了。若從前就有過牽扯,正好,若沒有,也無礙。
徐杏知道王夫人徐夫人私下的盤算,但她是不可能會在一棵樹上吊死兩回的。
那一世她被圈禁在王家后院的日子還歷歷在目,如今選擇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上,她又怎會再跳進那個火坑里?
不過,她們怎么議怎么說,徐杏就只聽著。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好,也不必去做這些無畏的反抗。
總之,當真走到談婚論嫁那一步時,她是絕對絕對不會答應的。
徐杏眼下并不擔心徐家真會把她嫁去王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父親徐國公。徐國公深諳算計,也最擅拿女聯(lián)姻。
徐國公如今心中,怕是比她還不愿她填徐妙蓮的坑嫁去王家。
徐杏對此也有細細分析過,那一世她是以花魁娘子的身份聞名長安城后才回到的徐家。那時候,她被徐家認作義女時,幾乎滿京的勛貴都知道她的出身和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
所以,徐國公利用她聯(lián)不到更好的姻緣,只能選擇王家。
而如今,她憑著幾次世家夫人籌辦的家宴,和一次宮里皇后籌辦的宮宴,如今也算是小有些名氣了。雖是義女,但徐家給她編造了一個身份,如今身世清白,有些人家或許也愿意迎她為正妻。
憑她那父親的老謀深算,他是不可能再拿她填補徐妙蓮的空的。
至于王徐兩家會不會因此而再交惡,他老人家根本不會在乎。
在他老人家心目中,如今王家不過一個落魄貴族,他根本就看不上。
徐杏正是因為知道徐國公不會同意她嫁去王家,所以當徐夫人王夫人旁敲側(cè)擊在她耳邊提點一二的時候,她才不會那么在意。
也不會義正言辭的明言反對。
像這種明顯會引起爭執(zhí)的事,她懶得摻和。
要起爭執(zhí),也得是徐公夫婦二人起爭執(zhí)。她才不要去做這個惡人。
但懶得摻和不代表她會任由王徐二位夫人捏扁搓圓,所以,當徐杏從馬場學完一天的課程過來徐夫人這邊請安,見王夫人狀似無意一樣和徐夫人說王九言這會兒正給徐公請安,一會兒就會過來請安時,徐杏立馬起身道別。
之前王九言一直在京郊書院念書,二人難能見上一回。如今好不易放假了,能來徐家走動串門了,王徐二位夫人自然都希望兩個年輕人能有些獨處的機會。
所以,見女兒要走,徐夫人忙留她說:“怎么才來就要走?你王家伯娘難得來一趟,你陪著坐一坐?!?
徐杏心想,難得來一趟?這都恨不能是日日往徐家跑了,這叫難得來一趟?
但徐杏也只是腹誹,倒不至于嘴上說出來。
徐杏也有自己的理由,她說:“跟著師父練了一天,累都不必說了,只是流了一身汗不舒服。女兒想先回去沐浴更衣,然后再過來?!?
見她說只是回去洗漱換身衣裳的,一會兒還要來,徐夫人倒松了口。
“既如此,那你快去。”又對王夫人說,“幸娘這些日子可真是辛苦了,一門心思鉆在研究騎術(shù)上。日日早出晚歸的跟著師父學騎馬,我瞅著都心疼。”
王夫人也忙做出心疼的樣子來,對徐杏說:“可憐見的,日日都這么辛苦了,竟然還能堅持過來請安。你快先回去歇息會兒吧。”
徐杏心中冷笑,面上倒不顯什么,只稱是。
徐杏走了就沒打算再過去,所以,回了榕香榭后,徐杏也不急著打發(fā)婢子去打熱水到凈室。直到過了有小半個時辰,她掐算著時間差不多正院那邊要來人叫她過去了,她才命婢子去洗浴桶,然后再搬熱水到凈室去。
果不其然,她人才坐進浴桶,就來了一個徐夫人身邊的人。
都不必徐杏親自出門,姚嬤嬤就直接打發(fā)了那個婢子。
“娘子可憐見的,這幾日實在太累了。這一回來,熱水還沒喝上一口呢,人就趴炕幾上睡著了。方才才被喚醒,這會兒,正沐浴呢?!?
那婢子沉默了一瞬,回說:“是夫人喚我來的,既如此,那我先回去回夫人一聲?!毕肓讼耄€是說了句,“王夫人還在,還沒走,夫人的意思是希望娘子一會兒過去?!?
姚嬤嬤道:“王夫人又不是稀客,娘子也不是沒去給她請過安。夫人最疼娘子了,你若告知夫人娘子這會兒累了,夫人自會體諒。”
那婢子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說知道了,然后走了。
姚嬤嬤應付了人后,轉(zhuǎn)身去了凈室,隔著道屏風給徐杏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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