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41朵杏花(1/4)
鄭四娘是頭回見太子姐夫這樣嚴肅, 一時間傻住了。
她認真望著太子,有在分辨他到底是真的生氣,還是在裝。但太子的心思, 卻不是她能猜測得到的。
太子雖待鄭家好, 但他畢竟還是一國儲君。鄭四娘雖然平時比較愛玩愛鬧、沒心沒肺, 但還不至于作死失禮數。
所以, 這會兒她也不管太子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 忙跪下來請罪。
“臣女是無心之過,還望殿下恕罪。”
如此,倒是叫太子輕輕愣了一下。
“倒不必如此, 起來吧。”這會兒太子語氣又恢復了往日的溫和, 甚至他還傾身親自虛扶了鄭四一把。
待鄭四起身后, 太子則又對她說:“孤方才并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真想問你,在你們眼中, 孤已經算是長輩年紀的人物了嗎?”
這句與其說是問鄭四, 不如說是在問徐杏。因為太子并不介意鄭四拿他當多大年紀的人待,他介意的,還是這位徐小娘子心中的想法。
這會兒話雖是問鄭四的,但太子多少余光也是能瞥到徐杏臉上反應的。
鄭四方才那句可完全沒有說太子年紀大的意思,不說太子正值盛年, 正處在男人一生中最好的年華。就是他如今四五十了,真的老了, 鄭四也不敢說他年紀大啊。
于是鄭四忙說:“姐夫是年長了我們幾歲, 但郎君二十多的年紀,不正是風華正茂嗎?我方才的意思……其實是說,姐夫您一向公務繁忙, 每回來都是和阿爹或者大兄呆一起談大事的,這會兒屈尊陪著我們幾個不懂事的小的,實在是浪費您的時間。”
太子望著鄭四,忽然揚唇笑了一下。
“好了,孤只是隨便問問,你不必如此緊張。”太子沉默一頓,繼而又說,“孤在這里你們玩的也不盡興,這樣,你們帶著雁奴玩,孤去找你大兄。”
不過太子臨走前,卻是把鄭三郎也給叫走了。
鄭四娘做最后的垂死掙扎,她不想自己一番心思的好意最后卻毫無收獲,于是對太子說:“三兄如今還無功名傍身,又未入朝堂,姐夫您喊他走做什么?”
太子卻道:“鄭家郎君個個出息,三郎也不小了,日后考取功名入朝堂為朝廷效力是遲早的事。”又道,“再說,徐家小娘子在,你三兄再留在這里,不太合適。”
鄭四娘:“……”
太子只這一句話,便讓鄭四娘徹底閉了嘴。
見自己籌謀了好幾天的心血最后卻白費了,鄭四娘無奈又泄氣。太子走后,她對著太子的背影踢了踢腳。
雁奴瞧見了,忙就問鄭四娘:“四姨母,我阿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雁奴還是小孩子,雖然身份也尊貴,但倒不至于讓鄭四娘畏懼。所以,太子不在時,鄭四娘對雁奴也就還和從前一樣。
鄭四娘朝雁奴露出來一個夸張的假笑:“你阿爹沒有得罪我,是我得罪了你們父子。”
雁奴雖小,但也能聽出話的好賴來。見姨母明顯一臉的不高興,雁奴轉身對徐杏說:“哼,也不知道哪里招惹到她了,今天對我和我阿爹一臉的敵意。”
又緊緊拉住徐杏手,像是怕她會跑掉一樣,他仰頭問徐杏:“杏娘,你不會現在和她好了,就也想丟下我吧?”
“當然不會。”徐杏也回握住雁奴手,攥得更緊了些,徐杏對他說,“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
其實雁奴很想再問問,在她心里到底是四姨母更重要,還是他更重要。不過,雁奴隱隱也覺得,當著四姨母的面這樣問,會讓杏娘為難。
所以,雁奴想了想后沒問。
或者說,他打算等四姨母不在場時,他再問。
鄭三郎走后,鄭四娘興致缺缺。不過,太子走后,徐杏倒是松了口氣的。
既然來了,總不能白來。就算不能有和鄭三郎獨處、把關系更近一步的機會,那她也得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練騎術啊。
正好,她和雁奴如今的騎術水平差不多。和雁奴一起學,倒是挺樂呵的。
他們是上午到的,除了中午花了點時間吃了個午飯外,其余時間都呆在馬場練習騎術。等到黃昏時,太子打發了人來喚雁奴該回了,雁奴這才念念不舍的離開。
徐杏特意留了個心眼兒,她不想和太子父子同時道別,所以,她是等太子父子走了后有一會兒,她才和鄭家人道別的。
來的時候去鄭夫人面前請了個安,如今臨別前,徐杏還是到鄭夫人跟前拜了個別。
一應禮數規矩,徐杏都是一一做到位了的。
鄭夫人對徐杏談不上特別的喜歡,但也并不討厭她。雖然她對徐國公有成見,非常的看不上徐國公,但對徐杏這樣一個徐家的義女,她倒是不會牽連的。
對她也就像對別的世家女一樣,該有的長輩對晚輩的慈愛和寬厚,她還是有的。
“你這孩子也真是客氣,四娘找你過來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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