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朵杏花(3/4)
”
徐杏連馬都騎得不利索,又怎么會打馬球,于是她沖鄭四娘搖搖頭。
鄭四娘最會珍惜機會了,見狀忙邀請徐杏:“你初來長安,或許不知道,像今天這樣的馬球賽,以后還會有很多。有皇室組織的,也有各家自己組織的,打馬球賽是如今長安城內最時興的一種比賽了。不僅郎君們可以打,我們女郎也可以的?!?
“杏娘你有如此瓊姿玉色,身段又這么好,若你換上一身騎馬裝,那指定能迷倒一大片郎君和女郎。”鄭四娘越說越興奮,“所以,你不可以不會打馬球。這樣吧,你以后常來我家玩吧。我們家阿兄阿姊多,兄弟姊妹聚得齊全時,都可以自己在家組兩支隊打。”
“你來我家,我教你?!?
徐杏想了想,如實說:“可我連馬都不會騎?!?
鄭四娘很大方,拍拍胸脯說:“這我也可以教你啊?!庇钟檬种夤账?,“不但我可以,我三兄也可以。我三兄雖然比大兄差一點點,可他和外面那些郎君比起來,可還是好太多了?!编嵥哪锞褪沁@么自信。
徐杏很喜歡鄭四娘的性子,爽朗大方,自信傲氣又單純。和她相處起初別扭,但時間長了后,還挺和諧融洽的。
徐杏知道鄭四娘邀她去鄭家騎馬打球不單純只是為了騎馬打球,所以,她在給答復的時候有認真思量一番。
鄭家三郎……的確是個挺不錯的郎君,總之論門第身份,配她是綽綽有余了。
徐杏只是擔心,鄭家和徐家差不多算死敵,便是鄭三郎自己再愿意,想來鄭公夫婦也是不會答應的。
不過徐杏還是打算為自己爭取一個機會,所以她點頭答應了鄭四娘:“好。那日后就勞煩四娘了。”
“這有什么,你若來我們家,那就是貴客,我們定好好招待。”鄭四娘一邊對徐杏說,一邊則暗中沖她三兄擠眉弄眼。仿佛是在說,看我厲害吧?
太子雖在和世家子弟們說話,但徐杏這邊的情況,他也還是了解得一清二楚的。本來之前鄭四娘突然莫名在杏娘跟前提起了鄭三郎,他就起了疑心,如今則更是確定了一件事。
只是他想,鄭三郎對杏娘有意一事,怕如今還是只有鄭三郎和鄭四娘兄妹二人知曉。若是鄭公夫婦也知曉的話,怕是不會同意。
太子事后向雁奴稍稍一打探,就知道當時杏娘和鄭家兄妹在談什么了。
鄭四娘幫著其兄鄭三郎邀杏娘去鄭家做客,太子對此倒并不意外。他意外的是,杏娘竟然答應了。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太子多少是知道徐杏的性子的。也知她聰慧,定是已經知道了鄭家兄妹的意思。
若她對鄭三郎無意的話,必然會尋合適的借口婉拒鄭四娘。
如今沒拒絕,而是欣然應邀,定就是心里也有那個意思,想放手一搏了。
回了東宮后,太子又想了想此事,然后把曹安有喊到了跟前。
“徐家母女應該還未出宮,你帶著這個候在宮城門口,親自將此物交到徐小娘子手上?!碧舆呎f,邊輕抬修長手指在一方只有巴掌大的錦盒上敲了敲,“并代孤傳話給徐小娘子,此物是物歸原主,并非孤賞賜?!?
曹安有伺候在東宮太子身邊也有好幾年了,他深知這位主子的性子。
其一言一語都不是廢話,每一句話,都是有其深意在的。
所以,曹安有見到徐杏時,不敢有絲毫隱瞞,他把太子對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對徐杏說了。
“太子殿下差奴候在這兒等娘子,這個錦盒也是殿下命奴親手交到娘子手中的。殿下說了,此物乃物歸原主,而非殿下賞賜?!?
說著,曹安有便將錦盒遞送到徐杏手上。
曹安有辦完太子交代他的差事后,就退下了。而徐杏,則還一個人立在原處,久久都未能回神。
正因為多少是猜到了太子的心思,所以這會兒她才不敢打開這方錦盒。徐杏垂眸認真看了錦盒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選擇暫時先不打開。
她一時間還沒有勇氣去看,好像不看就是沒有收到似的。
正好,身后已經坐進馬車的徐夫人喊了她一聲。
徐杏不想讓徐夫人知道她和太子私相授受,所以,匆忙將錦盒藏進袖子里后,徐杏這才轉身朝徐夫人去。
一直等到回了自己院子,她把所有婢子都打發去了外間伺候后,這才小心翼翼打開錦盒。
錦盒內入目所及是一塊血紅的玉石,徐杏認出來了,這是塊雞血石,正是今天白日時圣人作為馬球賽彩頭的那塊玉石。
徐杏又想到了曹安有對她說的那幾句話,他說,此物并非太子殿下賞賜,而是物歸原主。
這本來是御賜之物,又怎么會是物歸原主呢?
但徐杏只稍稍想了下,就明白過來了。
太子話中深層的意思是,白日時的那場馬球賽是為她而打的,所以,彩頭就該她得。正是因為該她得彩頭,所以這會兒將這份御賜之物給她,才算是物歸原主。
恍然明白過來太子的意思后,徐杏突然腦中一片空白。
若說太子殿下之前都還算是暗示,她覺得太子對她有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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