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朵杏花(1/2)
說起來這二人也算是她的至親了,可徐杏卻并沒怎么高興。
徐家二郎徐護是和徐妙蓮一起長大的,雖不是親兄妹,卻勝似親的。哪怕后來徐杏被認(rèn)了回去,他自己心里也知道是徐家對不起徐杏,是徐妙蓮搶走了屬于徐杏的一切,但他的心就是能偏得理直氣壯。
至于王簡王九言,就更不必說了。他和徐妙蓮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更是對其忠貞不渝。
哪怕后來他迫于壓力最終娶的人是徐杏,可夫妻多年,也只是有名無實。他在家中為徐妙蓮守身如玉,在朝堂上,也為徐妙蓮開疆辟土,心意從未變過。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徐杏也并不在意他。
徐護逛青樓,她倒不算意外,她意外的是王九言。對徐妙蓮那般忠貞不渝的一個人,怎會出入這等骯臟之地?
且據(jù)徐杏所知,王九言還是個有輕微潔癖的人。那一世他之所以那般嫌棄自己,對自己避之不及,多少,也是因為她有在風(fēng)月樓呆過的緣故吧。
但細(xì)想一番,又覺得不奇怪。徐護天性風(fēng)流愛玩,又喜歡惡作劇和有幾分小聰明,他把王九言誆騙過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王徐兩家可是勛貴中的翹楚,既是點了名要見,徐杏自沒有拒絕的道理。
所以她點頭應(yīng)下:“我知道了。”
見徐杏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好說話,洪媽媽心中雖好奇,但卻沒有疑心別的。
她最喜歡聽話的姑娘,如今見自己最得意的“女兒”這般乖順,她也有心軟的時候。想了想,洪媽媽倒是對徐杏說了幾句真心話。
“那王三郎也就算了,他是頭回來咱們這兒,看著也不是個風(fēng)流的。但那徐二郎,他可是個出了名的出手闊綽之人。人物風(fēng)流,家世好,容貌也好,還很年輕。若是你能得他青睞,日后入了徐國公府做個寵妾,可比你那兩個姐姐體面得多。”
“若再能有個兒子,那你這輩子可算是不必愁了。”洪媽媽一邊說,一邊憐愛的撫著徐杏鬢發(fā),眉目倒是難得的慈祥,“媽媽也是為了你好,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徐杏面上沒什么反應(yīng),可心里卻是笑翻了。
若她這會兒真和徐護勾搭上了,那日后才叫難堪呢。
甚至她都懷疑,那一世徐護之所以百般挑剔、針對自己,可能也有他曾覬覦過自己的原因。她記得,那一世她還未到她的大日子時,徐護可是哄得最起勁,一副好似她已是他囊中之物的架勢。
結(jié)果呢?
結(jié)果她竟然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妹妹。
此事外人雖不知情,但徐家自家卻是知道的。曾經(jīng)視為獵物的女子,如今卻是親妹妹。一個屋檐下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他能不膈應(yīng)嗎?
不過,相比于徐護的做賊心虛和尷尬,徐杏倒是坦蕩得很。
“我知道了。”徐杏還是那句話。
她不辯駁,只是洪媽媽說什么,她都依從。
那一世徐杏離開了風(fēng)月樓后,就鮮少再跳舞了。徐家人不喜歡她跳那樣的舞,王家更是不喜歡。
不過,琴她倒是常撫的。在王家后院的日子寂寥卻也清靜,常常沒事時,她都會撫上一曲。
所以說,較于真正的十五歲時,其實如今她的琴技更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無疑,一曲奏畢,她迎來了滿堂的喝彩。
但徐杏這會兒肯定是不會現(xiàn)身于眾人面前的,于簾后撫完琴后,她直接就抱著琴回樓里去了。小葡和小萄跟在身后,小葡悄悄對徐杏說:“娘子,外面可是熱情高漲得很呢。”
小萄也搭腔道:“娘子今兒撫奏的曲子可真好聽,也難怪娘子一曲畢后,樓下都炸開鍋了。”
小萄又說:“這回娘子的大日子可得有個更高的價了。”
小葡立馬給了小萄一個眼色,小萄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于是閉了嘴。
“對不起娘子,小萄說錯了話,小萄知道錯了。”小萄道歉。
徐杏知道她們兩個是很單純的,所以倒是不在意。只笑著搖了搖頭,這事就算是過去了。
徐杏還未回到自己房間,便迎面遇到了一臉熱情的洪媽媽。
“快隨我來,二位郎君可還等著你呢。”
徐杏這才想得起來,徐護和王九言來看她了。
“好,我這就隨媽媽去。”徐杏把琴遞給身邊的小葡后,她則跟在洪媽媽身后,往貴賓舍去。
便是見王徐兩家的公子,徐杏也得以紗遮面的,這是規(guī)矩。站在門前,把面紗圍上,確定只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后,徐杏這才走進屋去。
屋內(nèi),徐護和王九言正面對面臨窗而坐。二人中間擱了張矮幾,矮幾上放有瓜果點心和茶水,徐杏進去時,這二人不知在說些什么,心情倒是不錯。以至于聞到門邊動靜,朝她看來時,臉上的笑意還是掛著的。
錦衣華服的貴公子,一清雅,一風(fēng)流。
洪媽媽自不可能讓徐杏和這二位獨處,所以,人帶來了后,洪媽媽便沒走。
徐護贊了徐杏幾句說她琴技大有進益后,出手非常闊綽,直接就當(dāng)著洪媽媽面賞了她十金。然后,就讓徐杏跳支舞給他看。
徐杏于舞技上雖說有些生疏,但不至于不會。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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