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開山看著舒子衍急切的樣子，心疼又無奈。
    “爹，蓁蓁呢？怎么沒見蓁蓁來？”
    “子衍，和蓁蓁已經定親了，她以后會是媳婦。不要這么著急。這馬上要過年了，蓁蓁也忙，有好多事情要處理。”舒趙氏找借口安慰舒子衍。
    “都是我媳婦了，為什么都接不過來？”舒子衍反問，接著他脾氣一上來，又哭又鬧道，“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見蓁蓁。”
    “這夜黑天高，讓爹怎么去接蓁蓁回來？”舒趙氏只能哄舒子衍，“子衍啊，要不，明天上午的時候，讓爹去接？如果不放心，那就和爹一起去接，怎么樣？”
    “娘，我總覺得蓁蓁要嫁人了。我的蓁蓁要嫁人了……”舒子衍又急又氣，卻又覺得自己像個孩子一樣，毫無辦法，一邊哭一邊道。
    舒趙氏心里當即唾罵了一句，這喻蓁蓁還真是陰魂不散。
    舒開山嘆了一口氣，哎。
    “不會的。不會的。蓁蓁已經和定親了，要嫁人也是嫁給。天色已晚，我們先回屋休息。”
    “娘，蓁蓁嫁人真的只會嫁我？”
    “是的。肯定是的。”舒趙氏很肯定的道。
    舒子衍近來就是這樣，前一刻說過的事，后一刻他又忘記。
    反正過一會他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舒趙氏撒起來慌來也毫無壓力。
    “真的是？”
    “娘打包票。絕對是。”舒趙氏非常鏗鏘的道。
    舒子衍仔細盯著舒趙氏看了好久，最后才確定，道，“嗯。好。那我先休息。明天早晨，我就和爹一起去接蓁蓁。”
    “那現在就去睡覺？”
    “嗯。”舒子衍乖巧的道。
    舒趙氏將舒子衍送回屋子，將他床上被單蓋好，看著舒子衍極快進入睡眠的臉龐，她盯著他看了好久，最后才輕輕嘆了一口氣。
    “當家的，怎么還沒睡？”舒趙氏回自己屋里的時候，發現一向睡的很早的舒開山還沒睡，他扒拉低頭在抽旱煙，抽得滿屋子都是煙味。
    “他娘，這樣哄子衍，好嗎？”舒開山問。
    “有什么好不好？我這還不是實在沒辦法？子衍這個樣子，能說真話嗎？”
    “那也不能騙他說，他娶的人是蓁蓁！他現在是迷糊，萬一有一天真的都好了，他定會怪我們。他那么喜歡蓁蓁？”
    “喜歡喻蓁蓁就一定要娶喻蓁蓁？我就沒看上她！她是有點小本事，但是我們家子衍，絕對不是她這樣女子配得上的。”
    “是心比天高吧！配得上子衍的人，只有他喜歡的人。這么淺顯的道理，為什么就這么執拗？他以后若是記恨，可千萬不要哭！”
    舒開山氣惱。
    他總覺這件事沒那么簡單。
    舒子衍是很聽話，但他絕對不是愚昧。
    這挨近過年的，他心里頭竟莫名心慌起來。
    “他能記恨我一輩子那就好了，那就代表他好了。若是這樣，我還巴不得！”舒趙氏極為肯定的道。
    舒趙氏并不知道，自己這負氣且極有自信的話，最后真一語成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