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秘鬼獨山(2/3)
,將灰燼都反復(fù)踏平蓋上泥土,這才轉(zhuǎn)身離開,再去找個地方藏身或者休息,就這樣他東躲西藏,小心謹慎地滯留在大山里,只盼著什么時候能找到一片寧靜安的樂土,如果還能遇見其他人,假如他們還活著的話,那就更好了,他們可以一起休養(yǎng)生息,再建一個棲息地。
奇還不知道他的這些念頭在當(dāng)時是多么地奢侈,而實現(xiàn)這一切將要付出多么大的代價。
山頭的某個陰影里,有什么東西在輕微地移動,看樣子像是在輕輕地跳躍,很嫻熟也很麻利地穿過一簇一簇的雜草和灌木林,山巖在它的腳下被巧妙地避開了,專門撿那些平坦卻又布滿草叢的地方行進,忽而它又會停下來,讓人一下子恍惚地感覺到它剛才的移動是假的,什么都看不見,更看不出任何一點動靜,等警惕性剛剛松懈下來的時候,那東西卻又出發(fā)了,總是顯得出其不意,誰也不能很好地判斷它下一個露出蹤跡的地方來。
太陽已經(jīng)往在山坡下面緩緩地滑落,一切都籠罩在黃昏的迷蒙里。
在微風(fēng)輕輕吹過的一剎那,有一張臉在草葉間晃動了一下,那些草葉像是一只只舞動著的手指,在那張臉上來回擺動,必須仔細辨認才能看出來那是一張慘白的狐貍的臉,小臉并不大,倒三角形,兩只眼睛在三角形上面的兩個角上,并分別往上傾斜著拉起,就像是被吊起來那樣,搞得眼睛都像是被拉長的細縫一樣了,而它也確實正瞇起它們,不知道在瞄著什么認真地看著,三角形最下面的一個角是一張三瓣嘴,小巧圓潤,鼓鼓的小鼻梁蜷伏起一個優(yōu)美的弧線,頂端是那玲瓏的小鼻尖,極清淡的粉紅色,是這張臉上唯一帶點血色的地方,其他地方部是雪白的毛,長長地,纖細的,就像剛剛摘下的蒲公英被吹散的種子,看著就極輕盈柔軟。它的身子此時大部分都掩映在草叢里,看得不少十分地清楚,不過隱約中似乎和周圍的雜草差不多,不太容易看出來,尤其在暗影里面。
這個狐貍臉在那里趴了有一會兒,然后才慢慢地立起了身子,還是隱在叢生的雜草里,悄無聲息地潛行。
眼看著它穿過那一大片的草地,很快就鉆進了山林里,那里更加幽暗深邃,如果不是那張小白臉偶爾地一閃而過,還真無法得知它到底還在不在,不過雖然那臉很嚇人,看它的樣子卻很貧弱,似乎沒什么攻擊性,只是輕巧的樣子顯得它很神秘還很詭異,像這樣在叢林間小心穿梭,還仿佛瞻前顧后的樣子,似是有什么使命,而它的移動速度上感覺還是很正常的,應(yīng)該只是一只狐貍吧,可又有那么點不對勁,都說這個東西在所有的動物中是最狡猾的,所以說不定它還真隱藏著什么秘密,才會如此行動詭異。
走走停停,不時地隱蔽一會兒,狐貍臉就這樣穿越了幾道山崗和密林,漸漸地它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座極高的雪山,原來它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越爬越高了,直到來到了這座大山的山腳下。
只見這山,像是從天空中直接砸落下來的一樣,忽地就落在了地面上,底座部是黑色的山巖,密密匝匝地緊抱著山體,但是它并非孤零零地就那么一個單獨的山,而是一道山梁,都是比肩地高度,那些黑色的巨大山巖就環(huán)繞著這到山梁組成的整個山體的下半部分,在黑色山巖的上面就覆蓋著皚皚的白雪,原來這里的海拔已經(jīng)非常高了,所以在這最高山上已經(jīng)看不見任何的植被了,只有雪,是雪,這山從下面往上看去,根本看不見山頂,只能依稀感覺像是連接著天空了,必須舉頭才能看見模糊中的山頂,而它的山腳其實就已經(jīng)是這片山脈中它周圍的其他山體的半山腰了。
那狐貍臉此時就站在它的山腳下,微微昂起頭,瞇起的眼睛似乎更加細長了,正面色凝重地看著那座大山,好像在考慮著什么。
此時這里的山風(fēng)忽然掛得緊了,呼嘯著從數(shù)座山之間穿過,夾帶著飄舞的散落雪花,抽在身上有一種生硬的刺痛感,像一把把尖利的小匕首,嗖嗖地從皮膚上劃過去。
天空低垂著,就像壓在整個山上的一層幕布,厚重得令人窒息,那應(yīng)該是密布的云層,只是異常地密集,灰色,陰暗且低沉,仿佛暴風(fēng)雪隨時都會降臨那樣,天色已經(jīng)暗沉了下來,黑夜即將來臨了,這整個的景象是那么壓抑、混沌,而且莫名地荒涼。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狐貍臉已經(jīng)消失了好久了,這東西果然詭秘,總是悄然得出沒,就像一個生活在身邊很久的人了,你卻還是看不清他的真面貌,讓人一想起來就不禁悚然地發(fā)抖。
大山依然是寂靜的,巋然地矗立,仿佛一個無聲的巨人,一個進入了夢鄉(xiāng)的巨型怪物。在它巨大的山坡上面,忽然有一個極小的點在慢慢地前進著,它是那么小心那么在意,每一步都萬分謹慎,輕巧的四足在選擇落腳點的時候很是用心,總是踩在那些不容易滑落的堅實的冰面上,而不是那些松散的雪或者砂巖上,當(dāng)然踩在冰上也要非常小心,好在它好像走得很坦然,應(yīng)該是還有什么秘密武器,使它的抓地很牢靠,這里的積雪很深,像狐貍臉這樣看起來絕非高大的生物是絕不能冒險的,不然陷進去就是死路一條,更別說如果砂巖散落會是什么情況了,它會立馬被活埋,只消一秒鐘。
冰川的存在已經(jīng)是千年萬年的時光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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