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哭著笑是一種什么體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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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外面有人遞進來一封信,來人未表明身份,卻說大人只要信里的內容,便什么都明白了。”
房間里,容璟將手里封的死死的褐色信封遞給了謝明依,后者接過信封,未著急打開,反倒是前后看了看信封的表面。
是極上等的紙,非鐘鳴鼎食之家不可得,即便是她也鮮少用這樣的紙來傳信。
心中大概有了些許猜測,來人定是位高貴的。
再聯想下這兩天的事情,謝明依大概其有了幾位人選。
寧國公,蘇同鶴,再或者是皇帝。
總是,都是極顯赫的人物。
容璟早已到門外守候,謝明依拆開信封,入目的是一手極其漂亮且賞心悅目的簪花小楷。
朝中能寫出這般好字的閨中女子不多,用的起這般貴重的紙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信上請她去新月樓一敘,除了是慕容家的私產以外,新月樓還是長安城有名的酒樓。
是不是鴻門宴尚且需要思量,謝明依覺得這送信的人應該是平寧公主的家仆。可這一手的簪花小楷又極不符合平寧公主的個性。
會是誰呢?
讓謝明依更在意的是這紙上的最后一句話——望謝三小姐蒞臨。
無論是朝廷上下,大多人都稱謝明依為‘謝三少爺’,可這寫信的人卻別有用心的如此落筆,想來自己若是此番不去,定有其它的法子,到時候的態度了就未必這么好了。
這就意味著,無論這是不是鴻門宴,她都得去。
“備車,去新月樓。”
————
新月樓三樓
謝明依被引領著找到了那人提前預訂好的房間,新月樓里的人便悄悄退去,謝明依推開門,只見一身著白袍的男子背對著自己,面向窗外。
新月樓后是一條熱鬧的街巷,正值中午,更是人聲鼎沸,時不時的還有兩絲煙火氣飄進了屋子里。
如云中的煙霧繚繞,仿若置身仙境。
只不過,謝明依總覺得這男子的身影太過于瘦弱,而且莫名的有些眼熟。
“這位公子,既然同明依是故交,又何必故作神秘?”
“呵呵。”伴隨著一陣冷笑,那人轉過了身,看到他面容的那一刻謝明依愣在了原地。
不是寧國公,不是平寧公主,不是蘇同鶴,甚至不是皇帝。
而是……
“微臣叩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謝明依雙膝觸地,正打算低頭之時,卻被那人攔下了。
“好了,謝三小姐,今兒個你不是戶部尚書,我也不是一朝皇后,我們就只是敘敘舊吧。”
“……”謝明依失語,她同蘇苓兒可沒什么舊好敘的,即便是有,也是令人不愉快的回憶。
“起來吧。”蘇苓兒嘆了口氣,一直到謝明依站起身卻一直不敢抬頭看自己,蘇苓兒不禁失笑道,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偏偏在我眼前是這副樣子?難道我是吃人的老虎不成?”
謝明依連忙否認,“皇后娘娘溫婉賢惠,素有賢名在外,只是微臣不敢冒犯天顏。”
蘇苓兒:“……”
這樣冠冕堂皇的說辭,她不知道聽過了多少。
“我還記得你第一次去蘇府的時候。那時候我蘇家上下都不及你一人的榮耀在身,現在想想,當真是風光至極。”
謝明依戰戰兢兢的回道,“微臣不敢,不過是年少輕狂,不知世事,承蒙諸位同僚照拂,天子不棄,一些上不得臺面的小聰明,讓娘娘見笑了。”
“明依啊,你這樣就很沒意思了。”蘇苓兒無奈,
“說好了今天只是敘敘舊,如今看來,你還是忌諱之前的事。但是……說起來還是要怪你自己。”
“終究是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整個朝堂,都不及你謝明依一人顯眼。”
后宮佳麗三千,可那人卻偏偏挑了一個寧美人,不為別的,只因為那一雙靈動的眸子像極了二十歲的你。
“你真的太令人妒忌了。”
索性蘇苓兒也不期望謝明依會對她敞開心扉,畢竟她也從未有這個打算。
互相糾葛了許多年的兩個人,如今想要解開心結,又豈是一句兩句話就能化開的?
蘇苓兒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似乎是在同謝明依回憶以前的事,感慨人生,更像是在回想人生的前三十年,就像是人在臨死前交代后事一般。
“我是十三歲的時候遇到陛下的,那個時候我第一次進宮,碰見了在御花園里的陛下,渾身臟兮兮的,哪里像個皇子,倒像是鄉間的野孩子。”
“可是,鄉間的野孩子怎么會有那般高貴的血脈?那般與眾不同的氣度?或許陛下自己都忘記了,當初我差一點被皇后娘娘責罰,還是他替我求的情。
我倒是什么事都沒有,他卻平白無故的挨了板子,趴在床上幾天動彈不得。
現在想想,當初即便不是那么順遂,誰的手里都沒有多少的權利,可至少心安,每天都是有歡樂在身邊的。”
說著蘇苓兒看向對面微微動容的謝明依,明明在笑,可眼睛里卻有淚花在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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