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舊事重提燕非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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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讓,你們倆說什么?”
二人正說話間,陸錦的好友,亦是他的同年,現任戶部侍郎的韓離洛熟絡的攬住了陸錦的肩膀,笑吟吟道,
“兩個人站在園子外面嘀嘀咕咕什么呢?莫不是等著路過的小娘子?”
語氣聽上去有些輕浮,若是不認識的人定會以為這是誰家的浪蕩公子來賞花游園來了。
起初謝明依亦是如是以為,只以為是個富家子弟身上染上的惡習,畢竟在這官場里多的是謹言慎行的人,然而當她看清了韓離洛的面容后,眼中的微笑慢慢變淡。
與此同時,韓離洛亦是目光一直在謝明依的身上,直到他發現謝明依神態的變化,唇角竟不自覺的揚起一抹淡笑。
而從始至終陸錦竟未發現二人的微表情,只是對于韓離洛有些不得體的舉動表示無奈,恭謹的向謝明依介紹起來,
“這位是韓燕,字離洛,是我的同年,現任……”
“戶部侍郎,管銀子的,謝大人叫我離洛便可。”
不等陸錦介紹完,韓離洛便自己介紹起來,和看上去有些拘謹的陸錦不同,韓離洛是一個左右逢源的性子,然而話音剛落,便讓陸錦不禁側目而視。
韓離洛雖然待人熱絡,但是卻是一個十分懂得避風的人,也就是說如果眼前的人是一個失勢的人,他會想盡辦法明哲保身。
然而方才韓離洛對待謝明依的言辭舉動著實讓陸錦心中起疑。
殊不知,陸錦的疑心對于此刻的韓離洛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這個人。
謝明依。
————
——成者為王,敗者寇,沒有人在乎你付出了什么,失去了什么,他們只想看到你站在那座塔的高處。
——眼淚,是最無用的。
——韓燕,你韓氏一族的命運全部系在你的身上,你真的要一直就這樣沉淪墮落下去?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爹娘嗎!
灼熱的酒從咽喉處流入,流過身體內部的每一寸,灼燒著他的胸膛,分不清是濺出來的酒水,亦或是眼淚,就那樣朦朦朧朧的仰望著頭頂的人。
消瘦的面龐,英挺而不失柔和的眉眼,以及那眼中的痛心。
——你,真的在乎我嗎?
那一年,他十五,本應該是年少輕狂的年紀,卻一下子從云端墜落,整日沉溺于煙花酒巷。
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感覺不到現實到底有多殘酷,這個世間又有多冷。
當時的她年少得志,是先帝的重臣,因與他父母的交情才忍不住斥責他的低迷。
那是他開口和她說的第一句話,亦是唯一一句話,從那以后,他們之間再無交集。
兩年后她失勢,他入朝為官,她在牢中受盡人間苦楚,他在朝堂中摸爬滾打,終于,兩個人到了一樣的位置。
“韓大人年少才俊,看來謝某真的是老了。”
謝明依收回目光,輕笑著點頭示意,轉身從陸錦的身旁經過,走進園子里,朝著那酒宴的方向行進。
韓離洛眼中的期盼之光逐漸熄滅,他努力的控制著自己不讓自己目送她的再一次離去,與此同時,仿佛一顆心再一次被踐踏。
“離洛,這可不像你啊。”待謝明依離開后,陸錦面露不悅之色,
“方才你有些過了。”
兩個人是同年,亦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陸錦有心提醒韓離洛不要做錯了事。
隱隱的他總覺得韓離洛的熱絡不是什么好事。
“有么?我不是一向如此?”韓離洛笑著想岔過去,沒想到陸錦竟然格外的執著起來,
“離洛,她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我當你是朋友才提醒你,千萬不要做不該做的,有些東西不是我們該插手的。”
韓離洛面上的笑容一僵,看著一臉倔強的陸錦,不禁失笑,一邊說一邊推著陸錦進了園子,
“我還當多大個事,知道了,知道了,陸大少爺,有操這份心的功夫您還是考慮一下哪家的姑娘比較合適吧,省的你爺爺天天催,催的我耳根子都厚了一層。”
陸錦知道他這是不想和自己爭論方才的話題,遂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是無奈的搖搖頭,兩人終究只是朋友,有的話也只能心到佛知了。
“瞧瞧,這如膠似漆的一對可算來了。”
年過而立卻還是兵部侍郎祁隆笑著打趣著剛剛走過來的陸錦二人,一邊和同桌的幾位侍郎說道,
“說來也是一件怪事,六部的侍郎中也就云讓和離洛尚未成家,又皆是一表人才的年輕人,長安城里仰慕的姑娘也不少,可這兩個人倒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真是我看著都替他們兩個人著急啊。”
話音剛落便是一陣附和的笑聲,此時六部侍郎的桌子與尚書們相隔較遠,四周大都是朝廷的同僚,幾人也就沒了太多的拘束,閑話起來。
祁隆作為六部侍郎中年歲居長的人,雖然仕途上不甚如意,可在同僚之中的官風尚可。
陸錦的性子被調侃自然是鬧了個大紅臉,卻又礙于對方是長輩只一笑而過便落了座,倒是韓燕卻接下了話去,
“祁大人此言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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