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出茅廬 第264章 范家出手(1/2)
只是就在毛鈺準備積蓄力量對挑釁的倭國德川幕府的時候,浙江巡撫侯詢作為張永偉的后臺卻在醞釀著如何鈑倒毛鈺,解救張永偉只是順手而為。
侯詢在給朝廷的奏章中彈劾了毛鈺幾大*罪狀,第一條自然以閩浙海軍衙門為私產,任人唯親,目無朝廷。第二是隨意挑起戰爭,包括與西洋人的戰爭,破壞大明的外交方針。第三條,對江南海商實行海盜行為,強行勒索過路費。第四條涉嫌容納等來叛軍,在閩浙海軍衙門中發現大量的登萊叛軍成員。前三條侯詢是有真憑實據的,第四條是根據登萊戰場的猜測。他不相信毛鈺回不包庇那些投降的登萊叛軍。他不相信,想來很多人知道毛鈺和東江關系的人都不會相信,本著惡心人的策略,讓毛鈺百口莫辯。
總之在侯詢的描述中,毛鈺的海軍衙門自成一體,禍患大于之前的幾個大海盜!毛鈺打
擊海盜也是海島之間前股東地盤的戰斗,毫無功勞可言,懇請朝廷造作決斷,或是裁撤海軍衙門,或調離毛鈺派遣得力人手掌握閩浙海軍為朝廷所用。
毛鈺之前給朝廷的奏章中則是重點提到了杭州推官張永偉的族弟勾連杭州商人謝宏以及前大陳島海盜首領錢雪標聚集在南澳島對過往商船進行襲擊。所以作為海軍提督毛鈺率兵討伐南澳島,并且擒獲主要犯人三位,請朝廷追究張永偉的責任。
形同虛設的錦衣衛浙江指揮僉事的報告是侯詢到任當天毛鈺與侯詢結怨,起因是杭州推官公開毛鈺給侯詢的禮單并糾集部分士子對毛鈺進行辱罵。
皇帝朱由檢和內閣輔臣誰也不將侯詢和毛鈺的奏章當回事,因為無論東南怎么鬧總歸是邊海安寧。現在讓人操心的除了東虜還有陜西,所以朝廷顧不上這兩位的爭斗,所以兩人奏章里所說的也全當沒這回事。不過也下旨對兩人進行了申斥。
對于朝廷的這種回應態度毛鈺無所謂的,本來也不指望一個海盜窩里找到的證人能夠扳倒張永偉甚至侯詢。
侯詢卻不想就此放過毛鈺,所以就派人四處打探毛鈺的違法行為,同時聚攏毛鈺的商業對手。這一天侯詢放衙回到府邸沒多久管家來報山西商人范家代表范家家主范永斗的堂弟范永森求見。
原本一介商賈求見,侯詢堂堂一品巡撫自然沒必要接見,不過等到管家將范永森的利阿里以及晉商因為收購量與毛鈺產生的糾紛說了之后侯詢決定接見這位山西商人。
范永森從側門進入之后被管家直接帶刀書房,讓他很是激動,這說明巡撫大人非常客氣地對待他這位范家乃至晉商代表。
范永森進門之后推金山倒玉柱將頭磕得砰砰響。侯詢也美玉阻攔,雖然他有一個計劃,需要這位去做,但是一品大員的架子還是要擺足了。范永森也是恭敬一直到足足磕頭就此這才停下來,膝行幾步從懷中將準備好的東西遞給旁邊的管家,管家接過去看了看在侯詢耳邊小聲嘀咕幾句,侯詢這次啊示意管家將范永森扶起來。
范永森一臉激動:“軍門,您可要替我等做主啊,他毛鈺太霸道了,如今浙江南的糧食幾乎被他辦展了,我等依靠販賣糧食為生的商人可就沒活路了啊。”
侯詢撇撇嘴,要不是看在剛剛送上的五萬兩銀票的面子上他能一腳將這滿身銅臭的換單踢到錢塘江里去。
強忍著即將爆發的怒火笑著說道:“范員外,既然糧食收購問題就價高者得嘛,反正浙江南、湖廣糧食有的是,你們范家和晉商財大氣粗還斗不過他毛鈺么?”
侯詢也是聽聞過范家為代表的晉商從江南收購糧食帶北直隸販賣,甚至到遼東出關賣給東虜。這些是商人的事情他管不著。
“軍門有所不知啊,這毛鈺和他的國昌隆在各地的糧站都有海軍衙門的戰兵護衛,并且有當地浙黨官員庇護,他們經常觸動展并互為搶奪我們預約號的糧食,出了事有當地官員照應,我等外來商人那里敵得過他們這些地頭蛇啊。”
侯詢有點不悅:“范員外就是專程為這是而來?”
范永森心頭一突,知道侯詢不高興的原因,堂堂一品大員難道就為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聽他一個商人廢話,只是范永森和范家所圖之事并不光明正大,正尋思著怎么說出口,眼見著侯詢如此不耐煩,只號囁嚅著說道:“軍門,是這樣的,我們幾家商好商量過,打算在今冬和明年春天在江南囤積部分糧食,為了與毛鈺爭奪糧源價格可能會高出市場價格。到時候江南百姓難免有怨言,所以就想提前跟軍門大人說一下。等到毛鈺的銀兩耗盡,拿不到糧食我們就會將糧價打下來。”
侯詢瞪大了眼睛,他算是聽明白了,那就是以范家為代表的晉商準備在江南炒糧食,甚至可能范圍就是杭州以及周邊,就是為了端掉毛鈺的糧食來源。他們是商人可以少賺錢,但是毛鈺和他的海軍還有那么多的島民沒有糧食就會陷入混亂。
這一招自然是狠毒,但是江南尤其是杭州的百姓可能因此遭受損失。一旦控制不好,他這個浙江巡撫就有大*麻煩。這也是范家派人來提前行賄他的主要原因。
吃驚之后侯詢陷入了沉思,借助自己的全是和晉商的財力打擊毛鈺,毛鈺的舟山也好其他占據的海盜也好缺少糧食一個不爭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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