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四章 【炮轟雍州城】(2/2)
下,楚軍這一次進攻,很快就撤退了。
這是一場詭異的交鋒,
楚軍沒有傷一人,西北軍更沒有放一箭,僅僅是幾十聲讓所有人驚慌失措的炮擊過后,這場戰(zhàn)斗便結(jié)束。
城頭的西北軍看著楚軍緩緩?fù)讼氯ィ琅f沒有回過神來。
毛狄這位意志堅定土生土長的西北將軍,從軍幾十年來,大小戰(zhàn)爭無數(shù),從沒有感到過恐懼,可是這個時候,他的眼眸子深處竟然顯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恐懼。
他當(dāng)然不會想一些尚未反應(yīng)的士兵一樣,以為這是老天爺擊下的天雷,他十分清楚,造成這種巨大聲響,給予城門巨大破壞的,乃是那十座看起來實在不怎么起眼的鐵管子。
“那究竟是什么東西啊!”毛狄喃喃自語。
顯然,土炮給他帶來了巨大的震懾。
……
站在土炮旁,手中抱著一顆圓溜溜的黑色炮彈,薛破夜眉頭緊皺。
“大帥,連這大炮都打不開城門,看來雍州城真是難以攻破了。”楊怡君滿臉失望:“實在不行,咱們就這樣耗著,反正城內(nèi)缺水,他們遲早是撐不住的。”
薛破夜搖了搖頭,緩緩道:“到最后撐不住的只會是我們。我已經(jīng)打聽過,西北的風(fēng)沙季節(jié)很快就會來臨,我們半個月之內(nèi)如果還不能攻下雍州城,就會面臨巨大的風(fēng)沙侵襲,那可是比西北鐵騎還厲害的敵人,我們駐扎城外,無城可依,斷然是抵擋不住的。”
“那可如何是好?”楊怡君焦急起來。
薛破夜嘆道:“沒什么法子,只能拼盡全力在半個月內(nèi)拿下雍州了。”
一旁的巧手張忽然道:“大帥,今日炮擊雍州城門,草民也是看在眼里的,其實這大炮還未真正發(fā)揮它的最大威力。”
“哦!”薛破夜溫言道:“依你之見,該怎樣才能發(fā)揮最大的威力?”
巧手張道:“埋彈!”
“埋彈?”薛破夜對這個奇怪的詞匯很疑惑。
巧手張解釋道:“大帥,那城門堅固無比,長距離炮擊,已經(jīng)證明作用不是很好,也沒能發(fā)揮出炮彈的最大威力。我們不如強攻至城門處,就在城門下挖上一個小坑,一次放入十枚或者二十枚炮彈,然后牽長引線,點火燃彈,依草民之見,二十枚炸彈一齊在門下爆炸,那種威力絕非這樣長距離炮擊能夠比擬。”
薛破夜眉頭一展,笑道:“好主意,先生果然智慧。”
巧手張忙道:“草民愚見而已,大帥自可定奪。”
薛破夜轉(zhuǎn)過頭,問楊怡君:“楊將軍,張先生的注意,你可聽見?認為如何?”
楊怡君立刻道:“大帥,先生這主意,大可一試。咱們可令兵士帶著炮彈,以噴緼掩護,攻至城門處,挖坑放置炮彈。末將也以為,幾十枚炮彈的威力,比這樣長距離炮擊要厲害的多。”
……
正在研討戰(zhàn)術(shù)之時,忽聽一陣急促的聲音叫道:“急報,急報……!”聲音漸近,一騎飛馳而來,一路上的將士紛紛閃開了道路,卻是一名背插雙旗的斥候。
斥候翻身下馬,奔到薛破夜身前,恭敬道:“大帥,探得陽關(guān)軍情,八萬北胡騎兵,正猛攻陽關(guān),守關(guān)將士浴血抵擋,不日恐怕陽關(guān)要破。”
“什么?”楊怡君怒睜雙目,喝道:“你是說,胡人要趁火打劫?”
斥候道:“正是!”
薛破夜皺起眉頭,一臉陰沉地望向北部的陽關(guān)方向。
薛破夜清楚,守護在陽關(guān)的不過一萬名西北軍,雖然雍州戰(zhàn)事緊張,但是那一萬名西北軍始終堅守在陽關(guān)一線,明月王并沒有將他們調(diào)回而空出陽關(guān),這一點,從內(nèi)心來說,薛破夜對明月王還是有幾分敬意的。
家里打架歸自家打,可萬萬不能讓胡人趁了空子。
薛破夜心中想得最多的,還是自己的那位結(jié)義兄弟兀拉赤。
兀拉赤在北胡手掌大權(quán),北胡發(fā)兵,他自然是絕對的策劃者,卻也不知道這次統(tǒng)兵的是不是他,于是問道:“胡人統(tǒng)兵的是誰?”
“探得消息,胡人這次是分兩路進軍,一路由他們的虎突帥和狼突帥統(tǒng)領(lǐng)十萬大軍從雁門關(guān)進攻,這一路是由他們的鷹突帥統(tǒng)領(lǐng)。”斥候報道:“他們打著旗號,還說是要救援明月王!”
“救援明月王?”楊怡君冷哼道:“我呸,這幫茹毛飲血的禽獸,這是看著我們平叛,所以趁火打劫,奶奶的,老子……!”忽地發(fā)現(xiàn)大帥臉色陰沉,嘴里的話堵著沒說出來。
薛破夜的沉寂,讓身邊的部將們有些壓抑。
良久,薛破夜才淡淡地道:“點集兵馬,照張先生的法子,全力攻城……告訴將士們,大楚之存亡,就在今日一戰(zhàn)!”
“遵令!”
待眾將退下,薛破夜才露出一絲苦笑,喃喃道:“兀大哥,想不到這么快,我們便要在沙場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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