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六章 【月無形】(3/3)
“是了。”西門雷藏忽然想起什么:“在明月王的房里,我們發現了血跡。”
“血跡?”薛破夜和眾臣都是一愣,小皇帝也是疑惑萬分,問道:“什么血跡?是誰的血跡?有人死在屋子里?”
西門雷藏道:“只是一灘血水,我等也細細搜查過屋子,卻沒有尸首。”
“是人血?”
“是!”
眾人更是奇怪,這事兒怎么透著一種詭異啊。
薛破夜微一沉吟,又問:“明月王和駙馬下棋的時候,屋子里有幾人?”
“卑職這倒問過。”岳翎道:“據太監們說,當時屋中除了明月王和駙馬,就只有一名服侍的下人。不過明月王離開時,那名下人也跟著駙馬出來,只留下了明月王在里面。”
“原來如此。”薛破夜不由冷笑。
小皇帝見薛破夜神色凝重,不由問道:“師傅,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薛破夜微一躬身:“圣上,依微臣之見,明月王逃離六合院,十有八九與駙馬有關了。”頓了頓,搖頭道:“那屋里的血水,恐怕是那名下人的骨血了。”
幾位大臣面面相覷,小皇帝奇道:“師傅,這……這怎么說?”
薛破夜緩緩道:“微臣若是沒有猜錯,跟著明月王離開的下人,恐怕就是明月王所扮,而真正的下人……已經化為了血水。”
“啊!”幾位大臣都吃了一驚,即使是西門雷藏和岳翎,也都有些吃驚。
嵐蕪卿神色凝重,輕聲道:“薛大人,駙馬十多年來,一直深居簡出,從未參予過任何爭執……再說駙馬爺是一個深知事情輕重的人,若是明月王逃離之事真與他有關,那可是滔天大罪,駙馬不會傻到連這個都不知道吧?圣上方才也說過,放走明月王,似乎對駙馬也沒什么好處啊?”
薛破夜嘆道:“若是我能想出駙馬放走明月王的理由,就不會說十有八九是他做的,而是肯定此事是他所為了。”
眾人一時都沉默下來。
此時若真是駙馬所為,那該如何處理?
他可是長公主的丈夫,而長公主在朝中的影響力,并沒有因為官員的重組有絲毫的動搖,據說德慶陛下賜給長公主一件只有皇子才能擁有的圣器,而這件圣器的作用,卻比皇子們的圣器有用的多。
皇子們的圣器,只是尊嚴與身份的象征。
但是長公主的圣器,那可是先斬后奏的圣物,換句話說,德慶帝是給了她生殺之權。
擁有這樣圣器的皇家公主,誰敢去得罪。
“侯爺!”西門雷藏見薛破夜神色不好,小心翼翼地道:“可是駙馬出院子的時候,我可是親自看過,他的車廂里絕無第二個人,就連車底,我們也都檢查過。”
薛破夜嘆道:“西門大人,或許你還不知道,有些時候,人是可以隱身的。”
“隱身?”眾人都長大了眼睛。
“當然不是真的隱身。”薛破夜苦笑道:“諸位也該知道,車廂里還有一個地方是看不到的。”
小皇帝這時候猛地道:“師傅,我知道了,是……是車座!”
“不錯!”薛破夜對于小皇帝的聰慧很是滿意:“駙馬爺的屁股下,那寬闊的車座下面,一旦是空的,要想藏一個人,我想并不困難吧?”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可是……!”禮部新上臺的潘岳皺眉道:“堂堂明月王,會不顧身份,甘愿躲在駙馬的座位之下嗎?”
薛破夜尚未回答,嵐蕪卿已經嘆道:“明月王當初退出帝位之爭,那便是能屈能伸,到了今日,這能屈能伸的手段自然沒有忘記。”
“對了。”薛破夜猛地想起一人:“跟在明月王身邊的竇安道呢?他也走了嗎?”
西門雷藏神色極是難看:“明月王便是派了竇安道去請駙馬,可是出去之后,便再也沒有回來了。卑職該死,求圣上降罪。”
小皇帝擺手道:“人都跑了,現在加罪于你,又有何用。”向嵐蕪卿道:“丞相,明月王想必還沒有走太遠,我們是不是要派人去追?”
“他既然有心逃離京都,路線想必已經想好,要想追上他,只怕比登天還難。”嵐蕪卿緩緩道:“不過還是由莫大人派出人手,前去通知前往西北道路的沿途各州郡,全力通緝明月王,一旦抓獲,立刻押送進京。”嘆了口氣,揮手道:“莫大人速速去辦吧。”莫伊答應一聲,立刻退下。
嵐蕪卿轉向小皇帝,神情凝重:“圣上,看來……我們要備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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