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煉制春藥】(2/2)
還提了戒尺,看這樣子,似乎要懲治自己,以戒尺打手心了。
見薛破夜不動彈,韓墨莊沉聲重復道:“伸出手來!”
薛破夜問道:“師傅要打我?”
韓墨莊冷然道:“伸出手來!”
薛破夜見他緊皺眉頭,神色鐵青,還真怕老小子氣昏過去,反正讓他打上幾下,只怕也傷不了一塊肉,解解他氣也好,伸出右手攤開。
韓墨莊提起戒尺,對著手掌打了幾下,口中念念有詞:“禮儀不可廢,嚴之責,苛之求。所謂一日之計在于晨,你為何虛度大好光陰,當真是罪責深重……!”
戒尺打在手上,薛破夜根本只感覺有些輕微的麻癢,并不疼痛,顯然韓墨莊也不是有心要打。
收起戒尺,韓墨莊令薛破夜坐下,問道:“你為何讀書?”
薛破夜一愣,不明所指,但自然不能說是老譚所逼,沉默片刻,回道:“為了明事理辯是非!”
韓墨莊搖了搖頭,淡淡道:“你心中真是這樣想?”
薛破夜點頭道:“學生便是這樣想的。”
“所謂明事理辨是非不過是擺在門面上的幌子而已,天下讀書人,十有八九是為了仕途升官,光宗耀祖而已!”韓墨莊似乎在感慨:“真正以書為樂的讀書人卻是極少。”
薛破夜淡淡一笑,不知道韓墨莊為何有此感慨,不過卻頗有些不屑,韓墨莊發此感嘆,那他自己曾經不也官拜翰林學士,仕途為官嗎?
韓墨莊似乎看出薛破夜心中所想,嘆了口氣,道:“其實仕途為官,光宗耀祖也無可厚非,將一身所學報效國家,也算學有所用,否則一身韜略無可施展,也是人間悲事。”
薛破夜點了點頭,韓墨莊今日莫名其妙地說出這一番話,自然不是空穴來風,中間自有緣由。
不動聲色,聽著韓墨莊繼續道:“一入仕途,必然各方來賀,少不得有人拉攏巴結,窮極各種方法,無非是想利用你那手中權力而已。”神色驀然嚴肅無比,沉聲道:“不過既然飽讀圣賢書,須知一個忠字,不可忘本,亦不可朝三暮四,如同墻頭之草一般。”
“師傅的意思是?”薛破夜聽得有些迷糊,然不住問道。
韓墨莊沉思片刻,終于道:“世事多變,人心不變就可!”
薛破夜還是聽不懂,韓墨莊已經拿起書籍,淡然道:“咱們繼續講學,方才的話記住就行,日后自知!”再不多說,開始教習詩書。
依然是講習虞書,薛破夜盡量讓自己的精神集中,去研讀這古老的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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