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回憶了一下，自己已經很久都沒和林清菡去過林正南那了，包括這次跨年，去年中秋，國慶，一直都沒有去。
    以一個晚輩的身份來說，張玄這么做，是很不合禮數的，雖然張玄那段時間是身不由己。
    “行，都聽你的。”
    晚上七點。
    林家大院。
    張玄，林清菡，林建宇，還有徐婉與其母親，林川一家，都坐在一張圓桌旁。
    “小張，我可得批評你了，中秋國慶跨年，你都沒回來，跨年的時候，連清菡都跟你一塊不回來，你們這樣做可不行。”林建宇在桌上批評道。
    “爸，這事是我做的不對。”張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好了爸，你也別說張玄了，他是有事忙去了。”林清菡知道當時的情況，也明白張玄是身不由已，這些都不能怪張玄的。
    “哎。”林建宇嘆了口氣，無奈的一笑，“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這已經不向著你爸爸了。”
    “三叔，這你可就說錯了，明明是姐夫嫁到我們家來的，我姐那是不想讓我姐夫受委屈。”徐婉掩嘴笑道。
    林清菡瞪了徐婉一眼，“怎么說話的，什么嫁不嫁的？”
    “沒事，小婉就喜歡和我開玩笑。”張玄夾了一筷子菜到林清菡碗里，絲毫不在意徐婉說的話，他清楚，這丫頭可沒什么惡意，就是喜歡跟自己鬧著玩。
    坐在正位上的林正南喝了口酒，笑道：“建宇啊，張玄這孩子有出息，忙點好，年輕人忙是好事，不用逢年過節就回來的，咱們也都是闖過商場的人，知道很多時候身不由己，當年你媽沒少怪我不回家。”
    林正南很清楚張玄的身份，知道張玄沒回來，那絕對是有原因的。
    林建宇一臉的無奈，“爸，我知道了，我不就看你老念叨著要抱重孫子么，這也是為你著急。”
    林建宇一提出重孫子三個字，桌上的人，皆是雙眼發亮，在張玄和林清菡之間看個不停，一下就給林清菡看了個大紅臉。
    現在林家，就靠林清菡這一脈單傳著呢。
    這些期待著林家后代問世的人，如果知道張玄和林清菡到現在都沒同過房，不知會作何感想。
    “清菡啊，我看你這一直都沒起色，你可得抓緊了啊，知道你工作忙，可要孩子這事，才是重中之重，這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你現在年齡正好，等再大幾歲，那可就不好了啊。”林清菡二姑說道。
    林清菡臉色一囧，剛要說話，她小姑的聲音又響起，“清菡，你別有壓力，有了孩子，我們這么多老家伙都閑著呢，誰都能給你帶。”
    “對啊姐！”徐婉也在一旁開口，“我還想做姨呢。”
    桌上的人一人一句，給林清菡羞的臉蛋都快滴出水來了，一張俏臉緊緊的埋在身前，不敢抬頭，伸出一只小手，在桌上不停捏著張玄大腿上的軟肉。
    張玄呵呵一笑，“我們也在努力著呢。”
    “哎。”林正南嘆了一口氣，“我這老骨頭，不知道入土前還能不能抱上重孫子，如果抱不上，我這死都不會瞑目啊。”
    林清菡突然抬頭，“爺爺，你放心吧，肯定有那么一天的。”
    “哈哈！”林正南大笑一聲，“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來，喝酒，喝酒！”
    林正南咧開嘴，又給自己滿上一杯。
    天漸漸暗了下去。
    張玄和林清菡晚上都喝了些酒，也就沒有再開車回去，直接在林正南這住下。
    整個林家大院，房間太多了，隨便選擇。
    一直以來，張玄和林清菡在家，都是分開睡，上次從光明島回來后，一直都有很多麻煩纏身，張玄和林清菡也就沒顧上這個問題。
    今晚，兩人總不可能再分床睡。
    林清菡都能想到，今晚一旦自己和張玄分開，就憑家人那股想要抱孫子的心，恐怕得把自己拉到林氏主廳批斗上一夜。
    兩人住的房間很大，一張床，一個浴室。
    房間內燃著一根熏香，大廳內的老式CD機響起輕緩的音樂，若有若無的傳進房間當中。
    張玄走進房間，嗅了嗅鼻子，聞到那一股幽香，他關上房門，看著坐在床邊的林清菡。
    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下，女人俏臉羞紅，像是熟透了的蘋果一般。
    “老婆……”張玄輕輕開口。
    “我先去洗澡。”林清菡隨手抓起一件睡衣，沖進了屋內的浴室。
    很快，一陣水花聲響起。
    浴室并不是全封閉式的，拉花的浴室門可以讓張玄看見一道若隱若現的倩影，女人甩動長發的模樣印入張玄眼中，讓張玄不自覺聯想起里面的一幕。
    輕緩的音樂放松著張玄一直都在緊繃的神經，微弱的熏香在不知不覺中打開了張玄渾身毛孔，他從未感覺自己像現在這般放松過。
    張玄就這么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浴室的方向，聽著嘩啦啦響起的水聲。
    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浴室內的水聲才漸漸停了下來。
    浴室門打開，身穿一身粉紅色浴袍的林清菡出現在張玄眼中，女人秀發還顯得濕漉漉的，緊緊地貼在衣上，俏臉上有些還沒有擦干的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