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四(2/2)
處理好,你考慮那么遠干什么?”
“謝謝姐姐!”楚風苦澀的笑了,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多愁善感?
楚風沉默的走到礁石上坐下,礁石周圍的海水輕微震動,礁石緩緩下沉,人也隨著礁石沉入海中,直到海水漫過頭頂。
海水的冰涼緩緩浸滲入身體,楚風努力屏棄心頭亂絮,用心去傾聽海的聲音,試圖通過轉(zhuǎn)移注意力的方式讓自己冷靜下來。
看著海水中的楚風,賀輕羽眼里浮現(xiàn)出憂慮的神色,思索片刻之后,展開萬鶴送友圖,拿出一管毛筆寥寥幾筆在畫卷上畫出一艘寸大小船。小船飛出畫面,見風即長,落在海面上變成一艘長有一丈開外的木船,船上有一幾,幾上橫一張古琴。
賀輕羽落在船上坐下,十指隨意的輕輕波動琴弦,毫無曲調(diào)的琴聲與風聲、海浪聲、空中的鳥鳴聲,等等一切天地間的聲響組成天瀾般的樂曲,寧靜而悠遠,似乎整個天地都因此變的寧靜而毫無浮躁。
琴聲入耳,在楚風心里種下安詳?shù)姆N子,雖然不能使他立刻冷靜下來,但只要他有這樣的意愿,就可以起到輔助的作用。
入夜風云突然變,陰云遮天,狂風肆虐掀起排天巨浪,電光亮起,天地一明一暗,轟鳴雷聲傳來,大雨傾盆而至。輕舟隨波起伏,卻沒有被推離本來停泊位置半寸,賀輕羽微微嘆了口氣,琴聲開始變急,應(yīng)和著天地暴躁的聲音,依舊是一曲無比寧靜的樂曲,海上兇險非常,卻有一種安詳?shù)臍赓|(zhì)。
天明時分,風停雨住,陰云消散,和煦太陽掛在天際,賀輕羽眉宇間流露出些許疲憊之色,但并不是因為運功過度,而是由于必須以百倍的精神關(guān)注自然之聲的變化,及時彈奏出相應(yīng)的琴聲,營造寧靜祥和的氣息。
天將入暮,賀輕羽眼中憂慮開始消散,楚風正在開始慢慢入靜,只要成功入靜,等到出定的時候,楚風就可以冷靜面對陸月眉的事情。
但遺憾的是,意外發(fā)生了,簫聲傳來,卻是一曲《鳳求凰》。優(yōu)美的樂曲完美應(yīng)和賀輕羽的琴聲,表達誠摯的愛意,傳達傾慕之情。
賀輕羽神色驟變,目光怒不可竭。楚風的心因情而亂,這一曲《鳳求凰》必然會挑動他心中情念,使他想起夏語、素雨姬,被人控制的陸月眉,已死的柳蓬絮,必然使他再次心亂,進而引發(fā)本來已處于爆發(fā)邊緣的殺機,因此直接入魔。
賀輕羽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她必須讓《鳳求凰》停下來,但又不能停下琴聲去制止,甚至改變琴聲拒絕這份莫名其妙的愛慕之意也不可,這樣做必然會出現(xiàn)不和諧的聲音,甚至會導致比《鳳求凰》更嚴重的后果。
海水里,楚風平靜的臉已變化起來,身上散發(fā)出混亂的殺氣。殺氣掀動海水,楚風周圍數(shù)丈的海面仿佛變成一口煮開的水鍋,不安的涌動起來。
賀輕羽神色再變,再顧不得什么和諧不和諧,把平時非常在意的形象氣質(zhì)拋之腦后,憤怒的冷聲喝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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