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二(1/2)
楚風垂頭喪氣的走在路上,很想去自殺,最好是找塊豆腐撞死。算計人不成反被人算計,討人便宜不成反被人占了便宜,原因是自己心太軟。或許換成任何一人是楚風,都會有如此想法吧!
胡靈兒的臉依舊蒼白,悠然自得的坐在楚風背著的椅子上,神色專注的用嫩生生的小手靈巧的捏開花生把花生仁送進可愛的小嘴里,并不時喂楚風幾粒,花生殼灑落在身后,延伸到目光的盡頭。
胡靈兒勉強施展狐媚之術受的傷并不重,但在舊傷未痊愈又被楚風封禁的情況下,就不是一件小事了,所以楚風才會結開封禁。但解開封禁之后,胡靈兒卻沒有馬上去療傷,而是以拖延一天療傷時間為代價強迫楚風簽下這條不平等條約,被胡靈兒一個月。
“楚兄,靈兒姑娘!”葉飄凡遠遠走來說道,臉微微抽搐壓抑著心底不可壓抑的笑意,雖然他早知道,只要楚風和胡靈兒這對冤家碰到一起總有說不完、道不盡的笑料,但如此情景和楚風垂頭喪氣的樣子,還是讓他有瘋狂大笑的沖動。
“是不是義父在前面等我?”楚風問道,雖然他很想打爆葉飄凡可惡的臉,但他更不想讓胡靈兒有熱鬧可看。
“老宮主在前邊城里酒樓相候!”葉飄凡點頭說道,眼中笑意卻更濃,他可以預見,更大的熱鬧還在后面。
楚風甩下葉飄凡繼續埋著頭向前走去。
不歸樓,取不醉不歸之意,樓有兩層,是本地最知名的酒樓之一。樓內座無虛席,卻無絲毫喧嘩之聲,每個人都刻意放低了自己說話的聲音,讓自己的言談舉止儒雅而多禮,他們怕驚擾樓上的仙子,更怕仙子生氣。
在樓上,有三個美若天仙的女子,他們幾乎都是為一睹仙容而來,但卻無人走上樓去,其一,二樓已被包下;其二,知府驕橫跋扈的二公子帶著兩個隨從走了上去,然后一起從樓梯滾了下來。
胡靈兒從楚風背上跳下,和楚風、葉飄凡走上樓梯,樓內客人投來或同情、或嘲弄的目光,等三人滾下樓梯。
楚風臉上浮現出驚喜、恐懼、不知所措種種神色,癡呆的站在樓梯口,不知該如何是好。杜凌風在和陸月眉手談,夏語和素雨姬做在兩邊觀看。
“義父,月眉輸了!”陸月眉放下手中棋子說道。
“月眉心亂了,此局當是平局”杜凌風把手中棋子丟進棋缽,微笑著說道,“風兒來了,你們談,義父出去走走。”
杜凌風說完,起身走到楚風身前,似是責備的搖搖頭,然后從楚風身邊走過,向樓下走去,葉飄凡和胡靈兒投求多福的目光,然后隨杜凌風下樓而去。
“義父,我們不是有事要商量嗎?”楚風回過神來,轉身就要去追杜凌風。
“素姐姐、夏妹妹,公子又要跑了。”陸月眉幽怨、調侃的聲音響起。
用心被道破,楚風臉一紅,回過身來,尷尬的笑道:“怎么會,我只是有些事要和義父談!”
“就沒話和我說,還是不想說!”夏語淡然的說道。
楚風身體一震,癡立當地,眼中神采消散,流露出茫然的神色:我不是已經決定坦然面對一切,為什么還要逃避?夏語不僅是自己最親的人,還等了自己五十多年,自己怎么可以逃避她?我這是在干什么?
素雨姬和陸月眉互視一眼,起身準備離開,現在應該是夏語和楚風兩人的時間。
“素姐姐,月眉姐,沒關系的!”夏語挽留兩女說道。
素雨姬和陸月眉遲疑片刻,復又坐了回去。
楚風眼中茫然漸去,取而代之是云淡風輕的灑脫,走到夏語身前,誠懇的說道:“夏語姐,楚風錯了,對不起!”
楚風的話剝落夏語的平靜堅強的外殼,淚水不受控制的沖出眼眶,撲撲打在腿上,抽噎著說道:“華山一別,雖然五十多年沒有你的音信,但我不怪你,你是為了救素姐姐,這是你該做的事,我為你是個有擔當的男人自豪,可你為什么不來找我?
公婆和爹爹去世的時候,讓我原諒你,你這樣做,讓我怎么原諒你?上一次是你年幼不懂事,這一次算什么?”
看著夏語淚流滿面的樣子,楚風嘴里泛起苦澀的味道,他只想到自己不知該如何夏語而逃避,卻未想到夏語多么想要知道他的消息,這是何等的自私,怎樣的殘酷?
“楚風自私,請夏語姐責罰!”楚風跪在夏語面前輕聲說道。
夏語聽而未聞的依舊小聲抽噎著,楚風安靜的跪著,他可以想出很多話來逗夏語開心嘗試擺脫眼前的尷尬,但他現在不想這么做,因為他不僅錯了,而且錯的很厲害。
“夏妹妹不說要把公子的耳朵拉成豬耳朵嗎,要不要月眉和素姐姐幫忙?”陸月眉嬉笑著說道,她不知道楚風今日為何會變的木頭一般,居然不知道哄夏語,但她不能再讓這種局面繼續下去,那樣對她們誰都不好。
“全交給姐姐了,姐姐不能手下留情啊!”夏語臉微微一紅,擦去臉上的淚水說道。
楚風認錯和淚水的宣泄已讓夏語心中怨意全消,之所以還在哭,只是想找個臺階。她本以為楚風會給她這個臺階,卻不想楚風今日只會像塊木頭似的跪在她身前,讓她焦急而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陸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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