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下)(1/2)
藍色的冰晶染上濃濃的血色,如火焰一般舞動,修行血河大法之人以自身精血引燃的火焰血焰,威力不在九幽陰火之下,卻比九幽陰火狂暴許多。
冰晶在血焰中湮滅,神色有些虛弱的血道全身包裹血焰看著楚風,眼中滿是兇戾的殺機。他成名千余年,何曾吃過這樣的虧,即使白眉糾纏他千年,也未曾在他手里討得過絲毫便宜,卻被楚風封在冰晶之中不得脫身,最后只能以消耗自身精血的血焰脫身。
自身精血損耗等于身體負傷,傷在與他作對千年的白眉后輩手中,如此奇恥大辱讓血道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以楚風的鮮血洗刷他的恥辱。
血道單手抬到胸前,血影刀刀尖向上懸浮在手心上三分處,如被賦予生命一般,把包裹著血道的血焰吸食一空,而后刀身一亮,綻開出一片片晶瑩剔透的花瓣,刀身漸漸消隱,只余一朵凝血般紅蓮托在血道手上。
血蓮的光輝中,血道身上散發(fā)出邪異的圣潔氣息,血河大法中最高秘法浴血邪蓮。
血道收回托著血蓮的手,血蓮向下自由跌落,血蓮落地之時,方圓百里之內(nèi)將開滿妖艷的血蓮,以方圓百里內(nèi)所有生靈血魂為引對楚風發(fā)起血焰和血影刀結(jié)合的攻擊!
楚風看著血道,很想用七星符陣再給血道來一下,但遺憾的是,七星符陣每個時辰只能施展一次。
血蓮即將落地,楚風有預感,他即將面對驚濤駭浪般的猛烈攻擊。
一朵佛蓮憑空出現(xiàn)托住即將落地的血蓮,血道神色微微一變,冷哼一聲收回血蓮向前走去。佛蓮的出現(xiàn)提醒他還有白眉的存在,雖然有一個巫門弟子存在可以牽制白眉,但在遍布浴血邪蓮的方圓百里之內(nèi),浴血邪蓮進行的是無差別攻擊,到時,三人都會成為他的敵人。更重要的是,他也沒有百分百的信心可以傷到清虛傘保護下的楚風。
白眉微笑頷首示意楚風跟來,然后隨著血道身后繼續(xù)向前走去。
楚風遲疑了一下跟了上去,雖然他疑惑白眉為何會讓他跟去,但只要有熱鬧,他又怎么會錯過,況且還有一個巫門中人存在。他不喜歡記仇,但巫門的麻煩他卻是找定了,巫大兩次暗算他是原因一,最重要的是巫大燒了萬鶴送友圖畫,破滅了賀輕羽離開他身體重生的唯一希望!
看著黑斗篷的背影,想到血道讓黑斗篷阻攔白眉的條件,楚風臉上浮現(xiàn)出玩味的笑意,道:“血道前輩,您老準備什么時候去巫門,可否帶晚輩前去見識一下?”
楚風說這句話的目的簡單而瘋狂,觸怒血道,讓血道遷怒黑斗篷,違諾不去巫門。至于會不會再次觸怒血道,有了之前的沖突,加上白眉的存在、他對血河大法的反感,他從未想過會和血道成為朋友。
血道背影一頓,平靜的聲音道:“小子,你莫非以為道爺不敢殺你不成!”
只要楚風再說出一個帶有嘲弄意味的字眼,血道決定,就是拼上性命,也要把楚風誅殺血影刀下。
“前輩誤會了,晚輩雖然狂妄無知,也不會因前輩一時失誤就自認可以與前輩相抗。晚輩只是想隨前輩到巫門討一筆債,因不知巫門所在,才會生出與前輩同往之心!”楚風半真半假的說道。
不論楚風的話是真是假,這番給足血道面子的話都讓血道聽的非常舒坦,一邊繼續(xù)前行,一邊陰森詭異的笑道:“找巫門討債,有意思。楚風,你且說說巫門欠你什么債了!”
“你是東海楚風?”黑斗篷接住血道的話問道,聲音和巫大、巫三無二的干燥嘶啞,若非白眉方才以“女施主”相稱呼,楚風絕對不敢相信斗篷下是個女人。
“楚風與巫大和巫三先生見過幾次面,姑娘怎么稱呼?”楚風微笑著說道,溫和的笑容中隱藏著陰森的殺意。
“老身巫二,楚公子在幾十年內(nèi)由煉精化氣修煉到煉氣化神,難怪大師兄和三師弟說若楚公子不死,必成我巫門大患。如今看來,楚公子不僅會成為我巫門大患,能擋下師叔攻擊的寶傘加上千羽,在不久將來楚公子定會成為天下第一人!”巫二嘶啞的聲音說道,但沒人會認為她在夸獎楚風,只會認為她和楚風一樣陰險,就像楚風想讓血道遷怒巫門一樣,天下第一這個名號甚至比千羽更麻煩。
而對血道而言,天下第一更是一個不能提起的字眼,他曾慘敗在杜凌風手下,之后千多年,但凡有人和“天下第一”這個四個字扯上關系,就必定會受到血道不死不休的挑戰(zhàn)。
巫二的話觸動了血道的神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陰森森的問道:“小娃子,千羽在你身上?”
楚風點點頭,單手前伸,一抹素白躺在手上,赫然是一支千羽。看著手中千羽,楚風淡然道:“晚輩更愿意憑借師尊傳下符篆之術(shù)與前輩一爭高下!”
血道根本不理會楚風的話,看著白眉道:“老禿,看來你我的最后一戰(zhàn)要提前了!”
白眉點點頭。
“小丫頭,回去告訴你師父那老不死的,他想顛覆修行界重興巫門是他的事,道爺從離開巫門那一刻就和巫門再沒有任何關系,滾!”血道陰森森的說道。
“晚輩告退!”巫二遲疑了一下說道,然后轉(zhuǎn)身離去。對于事情弄巧成拙雖然有些失落,但她來之前就沒對請回血道抱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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