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四二 蚩尤號角(1/3)
嶗山城的銀庫只有一扇三寸后的棗木門,沒有一扇窗戶,唯一的鑰匙掛在知縣岳少游脖子上,由于最近一段時間收上來大量稅銀,岳少游還特意加派了人手看守這里。但就在這樣的庫房里,知縣三天前清點稅銀準備送上京城的時候,卻發現有兩箱銀子已變的空空如也,而且之后幾天,每天晚上,這里就會少一箱銀子,即使有人在銀庫里看守,銀子還是照丟不誤。
無奈之下,岳少游在嶗山稱捕頭連一刀的建議下找上夏英豪,夏英豪則把事情交給了夏語處理。
庫房里伸手不見五指,楚風站在庫房里,感覺到黑暗中殘留的微弱鬼氣,嘴角浮現出若有如無的笑容,各種各樣的小鬼和小妖怪他和醉道人抓過不少,但偷銀子的妖怪還是第一次遇到。
楚風微微的嘆了口氣,他很想讓外面的捕快送兩只燈籠進來,然后在讓他們準備上一桌酒菜,這樣一邊喝酒吃菜、一邊等那只不長眼的小妖送上門來才是他的作風。但可惜的是,有夏雨在旁邊,借他幾個膽子,他現在也不敢這么做,雖然方才在岳少游面前,夏語處處表現的以他為主,但在沒有摸清夏語脈搏之前,還是處處謹慎為好。
夏語看著站在身邊的楚風微微一笑,拉過一只銀箱,揮手扇去箱子上的土,道:“我們坐下等吧!”
看到夏語的舉動,楚風不禁“啊”了一聲,難以置信的看著夏語,他怎么看夏語也不像是會這樣做的人。
夏語嫣然一笑,坐在箱子上,然后指著身邊,示意楚風過來坐下。
楚風遲疑了一下,撒出一把符紙,然后在夏語身邊坐下。夏語看著空中紛紛揚揚飄落的符紙,問道:“很不習慣這樣吧?”
楚風失神的“恩”了一聲,又急忙否定道:“怎么會,我曾經和老道做了兩年這樣的事情!”
“陸姐姐跟我講了很多醉道長的事情,醉道長前輩高人,行事不拘小節,你是他老人家的弟子,自然會有他老人家幾分作風,姐姐不會介意的。只是這里是嶗山城,所以我們必須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不然會讓長輩們為難的!”夏語把寶劍橫在腿上說道。
“謝謝夏語姐,我知道了!”楚風眼中閃爍著感動和歡喜的光芒,對夏語的恐懼瞬見似乎全消失了。
“父親和楚伯伯已把我們的婚事定在下個月初六,過了那天,父母、兄弟姐妹之外,我們就是最親近的人,姐姐以后不希望你再說‘謝謝’兩字,好嗎?”夏語紅著臉說道。
楚風點點頭,夏語小心的把頭靠在楚風肩上,臉上紅暈漸漸淡去,庫房里很靜,兩個人的心越靠越近。
突然,楚風和夏雨神色齊時一動,幾十張凌亂落在地上的符紙無聲的動了起來,不過眨眼之間已錯落有秩的排列在整個庫房的地上,若從上方看下,可以分辨出那是一個太極的圖案!與此同時,楚風兩張隱身符已分別貼在他和夏語身上,兩人憑空消失在庫房里。
看著楚風的表現,夏雨心里萌生出異樣的情感,不管楚風當時離家拜師學藝的原因是什么,他的選擇對他、對自己都是最好的,如果楚風七年沒有逃走,也許自己就會在最后關頭逃走吧!想到這里,夏語想要整楚風的心情立時全消失了。
這時,五個穿著肚兜的孩童鬼魂出現在庫房里,臉上神情調皮而頑劣,蹦跳著跑到一只銀箱旁,打開箱子,拿起一錠錠銀子,銀子然后在他們手里小時。
楚風冷哼一聲,地上太極圖亮起,一錠錠銀子憑空從空中掉落在地上。
五個小鬼臉上頓時流露出恐慌的神色,隱起身形想要逃走,楚風甩出五張符紙,符紙鐵在小鬼身上,與小鬼一起消失在庫房里。
“夏語姐,我們現在去抓幕后的老鬼怎么樣?”楚風揭下身上隱身符問道。
夏語顯出身形,溫柔的點點頭。
楚風和夏語先后走出庫房,對外面的捕快說道:“看著庫房,庫房里的符紙不要動!”楚風說完,縱身遁著符紙留下氣息追趕過去。
夏語追上楚風,好奇的問道:“你現在已經結丹,應該可以和姐姐一樣短距離御劍飛行,你怎么這樣追啊?”
楚風尷尬的笑笑,道:“姐姐你也看到了,我根本沒有劍,老道也沒教過我,所以我不會!”
夏語莞爾一笑,攬住楚風的腰,寶劍出鞘落在足下,兩人頓時隨著一道劍光飛了起來。
段青書看到五個小鬼滿連恐慌的跑了回來,頓時心聲不妙之感,急忙用牛角收起小鬼,選了個方向匆忙就逃。
段青書是嶗山城有名的訟師,其人惟利是圖,不分是非善惡,為贏官司、為錢財,顛倒是非黑白,但因手段高明,卻也無人能拿他奈何。半年前,有一富貴人家子弟酒后傷人致殘抓入縣衙大牢,這戶人家為救兒子被請段青書幫忙打官司,結果,從未有過敗績的段青書被岳少游駁斥的無言以對,最后被岳少游以藐視國法之明打了三十大板,同時消去他訟師資格。
段青書懷恨在心,為報復岳少游開始修習家中祖訓任何不能學的御鬼之術,不久前才略有小成,開始進行他早有預謀的報復計劃盜取稅銀。丟失稅銀最輕也要革職查辦,如此一來,岳少游不被殺頭也會丟官。
當段青書筋疲力盡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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