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出師(1/2)
東海之上,碧水連天,一塊高出海面不過數寸的礁石露出海面孤獨的存在于水天之間,在那似乎連飛鳥也無法停足、光滑如鏡般的石面上,一人背著一把黑傘盤坐其上,若非身上殘破的布片、遮面須發隨海風飄蕩露,任何人都會認為那是一尊石像吧。
日落月升,海水漫過礁石、人的頭頂;月落日升,人和礁石再次出現在海面上,時間在這里已完全失去了概念。
月圓夜,一只獨木小舟無槳無帆向這邊飄來,一年輕美貌女子坐在船上豎一簫管,吹奏著無絲毫塵世氣息的樂曲,完美的玉足伸入海水中,露出一段修長的小腿,如夢似幻的月光下,孤寂的海面變成了仙境。
簫聲漸沉,最后歸于虛無,女子收起洞簫跪在小舟上,柔聲說道:“奴婢月眉奉道長之名前來接公子回府!”
幾步外平靜的海面上探出一顆腦袋,臉上泛出窘迫的羞紅,尷尬的聲音道:“月眉姐,船上有衣服嗎?”
“奴婢疏忽,未曾想到此節,還請少爺恕罪!”陸月眉垂下頭,目光落在放在身前的道袍說道。
聽了陸月眉的話,楚風頓時自殺的心都有了,這叫來接我嗎,分明是來看我笑話嗎,沒有衣服我能上那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的小船嗎?
“月眉只是一無主孤魂,若公子嫌棄月眉,月眉愿留在大海之上,公子由此北行百里即可見到道長!”陸月眉眼中混淆著狡黠和期待,輕聲說道。
隨著嘩啦一聲水響,楚風已站起身來,雖然只有胸部露出水面,但他還是滿臉通紅的急忙窩身在水中,愁眉苦臉的說道:“月眉姐,我怎么會嫌棄你吶?”
“公子若不嫌棄月眉把月眉當外人,又怎會連船也不敢上?”
“我這不是身上沒衣服嗎?”
“公子何曾見過主仆之間有如此過規矩,公子在意這些,只能說公子把月眉當外人。
公子保重,多謝公子一直以來對月眉的照顧!”陸月眉說著,起身跨出船外,向月亮升起的方向走去。
“月眉姐,我這就上船可以了吧!”楚風無奈的說道,身體浮出水面,雙手捂住下身彎著身體踩在水面上走上小船,蜷縮著身體蹲在船尾。
陸月眉臉上浮現出陰謀得逞的笑容回到船上,小船自動向北行去。陸月眉拿起腳下準備好的布巾,跪在楚風身后,溫柔的擦拭著楚風尚在滴水的頭發柔聲說道:“月眉無主孤魂,投胎無望,幸得公子收留,才得一安身之所,可公子卻忌諱甚多,讓月眉找不到留在公子身邊的理由,月眉自私欺騙公子,只是想找一個留在公子身邊的理由,還請公子原諒!”
楚風微微嘆了口氣,道:“月眉姐,對于我來說,你就和我親姐姐一樣,弟弟照顧姐姐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的。”
“需要理由的,公子你想過沒有,若見到夏姑娘后,你怎么向夏姑娘介紹我,若公子說我是公子的姐姐,月眉就必須離開公子了!”
“不會的,夏語姐也叫你姐姐啊!”楚風笑著說道。
陸月眉淡淡一笑,道:“公子,你會這么說,是因為你不懂女子的想法,以后你就明白了。”
楚風有些頭大的撓撓頭,換了個話題,問道:“月眉姐,我在這里多長時間了?”
“四年兩個月!”
“已經四年了嗎?”看著后退的海面,楚風輕聲說道。四年前,昏迷中的他被醉道人帶到海島上,醒來后第二天就被醉道人丟到礁石上打坐練氣,而最后一次入定是三年前,也就說他最后一次坐了三年,但他卻感覺好象只過了幾天。
晨曦微露,一座海島的影子出現在楚風眼中,楚風嘴角掛著完美的笑容,他在想怎么找醉道人報把他丟在礁石上的仇。
方圓幾十里的海島中央隆一座小山,雖不甚高也和雄偉無緣,卻在奇、險上別有幾分味道。順著注入海中的溪水上行,在源頭處可以看到一眼幽攤,清泉從山壁上瀉入其間,奏出絕世的樂章與鳥鳴獸叫應和在一起,讓人不禁想起一句詩詞:鳥鳴山更幽。
醉道人盤坐在水潭邊的青石上,散發著飄然的氣息,在楚風眼中如虛無的氣團,似乎隨時可能消散在空氣中。
“天人合一!”楚風輕聲自語道。
醉道人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如輕煙一般消散在空氣中,下一刻已出現在楚風身邊,說道:“隨為師來!”楚風點點,根在醉道人身后向前走去。前行數十步,醉道人從一株大樹上折下一段尺長樹枝插進土里,接下來一盞茶的時間里,楚風看到那段樹枝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
醉道人回過頭,道:“這是‘道’的力量,你將來也可以做到,但煉氣只是修身,要讓樹枝長成大樹,需要去悟,大道無處不在,拿著這本書去尋找你的‘道’吧!”
醉道人說著,把一本書丟給楚風。楚風滿心歡喜的接過,但當看封面上“道德經”三字時,頓時大叫道:“死老道,你就晃悠我吧,《道德經》,十個銅板一本,我十歲就會背了。”
“臭小子,會背了不起啊,會背的人多去了,再說,這是你師父我親手抄錄的《道德經》,你居然敢說它才十個銅板,看我不打死你!”醉道人說著伸手追打起楚風來。
楚風眼中閃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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