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2)
離木,可是你的意中人?
這同樣的話,二哥花措也問過她。
她記得好像是一百多年前,有一次,她五六日都不曾見到離木,沒有人給她做飯,她是在餓的不行了便出門尋他。她在半山腰的一片林子里望見離木化了原形靠在一棵大樹根上,一只母狼正趴在他身上求歡,嘴里嗚嗚的叫個不停。那場面當(dāng)真是好笑極了,她望著離木一臉的無奈,心想著這幾日離木莫不是被這發(fā)了情的母狼給困住了?她剛想上前開他玩笑,便瞥見離木望向了自己,忽的又想到了自己白白餓了那么幾日,便一陣委屈襲來,也就沒給他好臉色看,只幫他趕走了那只母狼,沉著臉攜著他回來讓他做藥膳了。
那時花措正好看見了這一幕,悄悄拉了她的手道:“骨思啊,離木,可是你的意中人?”她一臉的不解:“二哥為何這樣問?”花措摸著下巴望著她:“我看你這般討厭那只母狼,莫不是看它纏著離木,你吃醋生氣了?”她當(dāng)時只道是二哥多想了,便沒放在心上。誰知花措第二日便將那母狼捉了來,打算烤了吃了給她解氣。好在是離木在她之前救了那只母狼,立刻給放生了。但終究是二哥不對,她便悄悄找到了母狼,對它道:“今日是我二哥不好,險(xiǎn)些傷了你,為表歉意,我送你去個仙氣極強(qiáng)的地方,你去那待個幾百年,也能修煉得道化成人形,那時你再來尋他,也不用怕我二哥再將你吃了。”于是,這只小母狼便被她送出了圣靈天山,這件事她也不曾告訴過任何人。
日子久了,這件事便也就不再記起了。今日,席重的這一問,倒是勾起了骨思往日的回憶,她微微一笑,道:“離木是我除了爹娘哥哥外最親近的人了,至于你說的,是不是意中人,我倒想問問你,怎樣才算作是意中人?”骨思想著,二哥也算是遍嘗人間煙火,見識過不少風(fēng)月之事的狐貍了,那日他便問自己離木是不是她的意中人,她自己倒是沒什么感覺,難不成自己做了什么事做出格了,讓二哥這般以為?
“意中人便是你喜愛之人,看對眼之人,”席重道,“你與他在一處時,便日日心中歡喜,只覺時日過得甚快,怎樣都不覺得無趣,若不與他在一處時,便覺度日如年,渾身難受,心中寂寥難耐,哪怕天涯海角,恨不得立刻能見著他。”
骨思似懂非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哦,原來有了意中人是這般感受。”
席重似是想到了什么,道:“我昨日路過暖香閣,聽里面的媽媽說,有兩位樣貌極好的公子昨日與那閣子里的姑娘鬧了些不愉快,我猜想著,那兩位公子可是你與離木?”
骨思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大事,昨日我也是好奇,便去那暖香閣里坐了坐,里面有個姑娘趁我晃神的時候去扒離木的衣服,我便支了她們出去。”
“青樓里的姑娘都是這般招待香客的,你支她們出去做什么,難不成是見那姑娘扒離木的衣服,你心中吃醋生氣了?”席重試探地問道。
骨思皺著眉:“那時我卻是一股莫明火沖上心頭,倒也不是為著離木的衣服被扒。”
席重挑眉:“哦,那是為何?”
為何?那時生氣是為何呢?骨思歪著頭努力思索著,昨日在青樓,她正想著三哥所說的毛球獸的事情,一回神便見著那幕香艷的畫面,似是似曾相識,腦子忽的“嗡——”一聲一片空白,只有些許模糊的畫面在腦中閃過,一幕幕緩緩與眼前的景象重疊,心中登時便燒起一股莫名心火,以至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句“出去”便脫口而出了。不過好在自己也算把控住了,隨便找了個由頭將這件事搪塞了過去。不過也是氣二哥,這種地方的女子也實(shí)在有點(diǎn)饑渴了,不知二哥再人間時,可有被哪個姑娘摸了個精光。
但是這種理由總不能明著說出來,于是骨思佯裝打了個呵欠,揮揮手道:“時辰不早了,我也困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說吧。”說著,又回到那大石頭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睡覺去了。
席重知曉她不想回答,也沒有追問,便閉了眼靠在溫泉池壁上淺眠過去了,那一劍委實(shí)傷得有些厲害。
翌日,天一亮,骨思便扶著席重下山去了。臨走前,骨思從溫泉中取出離魂劍,盯了半晌,不知該如何處置,最后聽了席重的,留在了身邊,當(dāng)個防身的武器。
席重靠著骨思走著,臉上滿是笑意:“那離魂劍可是寶貝,也就是你,還想著將它封起來,若是旁人,早就樂著收走了。”
骨思不以為然:“這劍雖是個好東西,但終究危險(xiǎn)了些,若是封起來,它便不能再傷人了。”
“你可知這劍是認(rèn)主人的,你既然能將它收在袖中,而它又不掙著想出來,便是認(rèn)了你這個主人。”席重道,“倒是我,白白被它刺了一劍,還是沒能獲得那離魂劍的芳心,實(shí)在是命苦也,命苦也。”
骨思扶著他,忽又想起他昨日說的話,問道:“你為何想要跟著我?我們相識不過才兩日。”
席重轉(zhuǎn)過頭看著她,深邃的眼眸中似是有萬般的深情:“才兩日么,我怎覺得像是與你相識了千萬年之久了。”
骨思聞言一笑:“你這話倒是說得好聽,像極了我二哥與我說過的故事,男子但凡對女子有了貪圖之心,哪個不是像你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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