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裴之衡告訴他：“是啊，幾日之前才出的關(guān)，我已經(jīng)突破至元嬰了。我看蔚弟的情形，應(yīng)該也是如此。”
        南蔚嗯了一聲，道：“突破可還順利？”
        “非常順利。”裴之衡拉著南蔚進(jìn)屋坐下，又叫人端來他早就準(zhǔn)備好的飯食，“無非就是心魔劫罷了——只不過，我的心魔劫，跟蔚弟你有關(guān)。”
        南蔚挑眉：“哦？”
        裴之衡沖他笑道：“嗯，不是都說，心魔劫里出現(xiàn)的，是修士內(nèi)心的陰影或是渴盼？所以我才會(huì)遇到蔚弟你。”
        南蔚似笑非笑地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是你心里的陰影呢，還是渴盼？”
        裴之衡認(rèn)真道：“我覺得都是。”他伸手?jǐn)堊∧衔担瑢⒛槣惖搅四衔档念i側(cè)，那股令他渴慕不已的香味縈繞在鼻端，也讓他又一次想到了心魔劫中的情形，“失去蔚弟便是陰影，得到蔚弟便是渴盼。”
        南蔚心道這小子說話真是越來越動(dòng)聽了。
        裴之衡說完又道：“那蔚弟呢？你的心魔劫是什么樣的？”
        南蔚張了嘴正要說，然后臉色就沉了下來，道：“什么也沒有。”
        裴之衡眨眨眼：“什么也沒有？”
        南蔚道：“是。”
        裴之衡露出一點(diǎn)委屈神色：“沒有我么？”
        南蔚哼道：“沒有。”
        裴之衡道：“真的沒有？”
        南蔚道：“說了沒有就沒有，干嘛一定要有你，那又不是什么好事。”他能說自己在心魔劫里遇到孽徒了嗎？不能！
        裴之衡便不說話了。
        屋子里的氣氛一時(shí)間微微有些凝滯，裴之衡靜靜注視著南蔚，臉上的表情全部收斂，顯得有些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