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另一個人(1/2)
?這種非常時刻,更不能自亂陣腳。
言嬤嬤如今不過煉氣七層,說是保護他們,但一旦真有黑衣人前來對付他們,言嬤嬤可就不夠看了。
南衡一邊跑還一邊回頭看唐嬤嬤。
南蔚瞧了一眼,嫌棄地扭臉——那張好看的臉上全是擔憂和憤怒,簡直慘不忍睹!
感到手腕上力道漸大,南蔚想了想,還是道:“那些人奈何不了唐嬤嬤。”
“我知道。”
過了一會,南衡才悶悶答道。
“但那些人也不是這么好對付的。”
南蔚聽出幾分弦外之音來:“你曾經遭遇過他們?”
南衡嗯了一聲,卻沒有多說。
方才還零零星星散步似的路人和開門的店鋪,在發現唐嬤嬤同黑衣人打起來以后,都飛快地消失不見了。
一路上跑過來,只有南蔚、南衡和他們身后的言嬤嬤。
而煙潭鎮著實小,沒過多久,兩個人又跑回到早先曾到過的地方。
看向面前的高墻,南衡有點為難:“現在我們……”
就在這時,一股猛烈的罡風驟然自上而下劈來。
南衡驀地將南蔚撲倒在地。
言嬤嬤大驚失色,一拐棍橫了過去:“大哥兒你們快走!”
來者是筑基期的一名黑衣人,但言嬤嬤舞動拐棍,綠云朵朵,豁出去似的將其緊緊纏上。
心知言嬤嬤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頂多就是爭取時間,南蔚毫不猶豫地拽著南衡往又一個方向跑去。
小孩子腿短,這身體也有些不頂用,眼看著四周越來越偏僻,南蔚卻覺得胸口仿佛被巨石緊緊壓住一般,喘氣都覺得喉嚨被狠狠燒灼著,腿也軟得像棉花一般。
南衡注意到了他的狀態,連忙將他扶住:“蔚弟弟!”
南蔚上氣不接下氣:“繼、繼續……”在他的魂識里,那些黑衣人可還不曾善罷甘休,正滿處搜尋著他們的蹤跡。
真是可惡,體力不足的時候,魂識用起來也諸多毛病,額角一抽一抽地跳著疼,視線都有些模糊起來。
南蔚正皺眉,就感到一雙手臂分別自腋下穿過,然后兩只手托住自己,雙腳隨即懸空,他竟是被南衡給背了起來。
“你……”
“蔚弟弟,你不舒服就莫要說話。”南衡叮囑道,一邊背著他往前跑,一邊道,“我可是修士,力氣大著呢!”
其實修士并不以氣力見長,但總歸比眼下的南蔚好。
他連說話的力氣也無,軟趴趴地俯在南衡背后,努力用魂識辨別那些黑衣人到了哪里。
下一刻,南蔚倏然睜大眼:“南衡!”
不知是何氣息犀利無匹往兩人席卷而來,南衡也有所覺,恰在這時將南蔚往后推去。
那股力道在兩人之間炸開,直直將地面砍出一條深深的裂縫!
一名黑衣人從屋頂飄然而下,目光在兩人身上一掃而過。
南蔚有點懊惱:放在萬年之后,誰敢用這等看死人一樣滿是血腥殺氣的目光看本尊,早就有人替本尊把他那對眼睛給剜出來了!
可此時此刻,他卻連一動都不能動,安靜地趴在墻角,希望對方不要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黑衣人也的確沒有在意他,而是直直盯上了南衡。
然后他竟是開口說起話來,嗓音尖細:“衡少爺,你真的以為唐薇帶你躲起來,咱們便找不到你們了?”
南蔚不動聲色地用魂識觀察此人,發現他面白無須,倒像是傳說中皇族專門培養的閹奴。
這種閹奴自小便當做家生子一般養大,因為缺少了某些功能,更能專注在一些特定的功法上,年紀輕輕就能輕易達到筑基期。
但南蔚也聽說,他們即便成了筑基修士,壽命也不會延長,反而比普通人還要短許多。
因此大多數時候,這些閹奴都被用來當作死士。
就比如眼下,這名黑衣人手中暗光閃爍,五指一開一合間對準了南衡,像是馬上就要將其斃于手中。
叫南蔚多“看”了南衡一眼的,是南衡并無丁點懼色,坦然與其對望:“我爹娘到底是心軟了些。”
黑衣閹奴譏笑了一聲:“不錯,裴大老爺和大太太明知主子的意圖,竟然還天真地認為只要將你送走,便能叫主子心平氣和,實在天真。”
南衡聞言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么,不再搭理他。
黑衣閹奴也像是并不打算得到他的回應,手中烏壓壓的暗光霎時間濃重了許多,像霧又非霧,竟變得猶如繩索一般,朝南衡白凈的脖子上繞去。
轉瞬間,南衡被這暗光繩索拽得雙腳離地!
南蔚暗恨在心,若他仍是天命魔宗的尊者,此時又何至于被欺壓至此!
可無奈他現在連靈根都還未曾造好,才康復的身體也還不夠強壯……
而他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讓自己逃過此劫?
南蔚可不認為這黑衣閹奴殺完了南衡,會放過自己。
雖然對方的目標只是南衡,但要殺自己也不過跟動手捻死一只螞蟻一般輕而易舉。
也不知唐嬤嬤是否已經解決了那一干圍攻她的黑衣人,能不能盡快趕來……
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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