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阻(1/2)
?幾乎整個人都埋在丹桂身上的南蔚,聞言挑了挑眉,未置可否。
前身的爹,與前身在血緣上自是十分密切,但真論起關(guān)系來,那卻是淡薄到了極點。
南蔚從記憶中知道,前身與這個爹,一年到頭恐怕也見不上幾次面,多半是年節(jié)的時候,每每也是一晃而過。
這也難怪,前身身體實在太糟糕,毫無修煉天賦,兼又背了個災(zāi)星的名頭,哪怕是再有多少父子深情,都會逐漸淡去,何況平日里相處還格外少,這個爹能不能記得還有這么個兒子都要兩說。
不過南蔚從前身那些零散的記憶里、以及有小廝前來通報他去拜見父親這點就能斷定,這個爹或許極其不待見南蔚,卻也不會輕易讓南蔚身亡。
所以南蔚也只能“自然的”、“看不出破綻”的死——就像是在娘胎中被下毒,又或是南斐在吳氏默許之下驚嚇?biāo)?
反倒那劉婆子的輕舉妄動,若是真的成功了,只怕壓根不可能得到好處,更大的可能是被吳氏推出來當(dāng)做替罪羊,直接弄死。
丹桂快手快腳地提南蔚穿好了內(nèi)衫,聞言道:“少爺,我去取新做的那件外袍,保準(zhǔn)讓老爺一見著少爺,就喜歡得不得了。”
言嬤嬤嗤之以鼻道:“老爺他若是眼里真有大哥兒,我們大哥兒何至于此。”但她并未阻止丹桂的舉動。
南蔚睨了她一眼,猜測言嬤嬤大約心里面也存了一星半點的希望,希望這個爹能多看自己一眼。
想到那件提花緞制成的外袍,丹桂的繡工手藝在上面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南蔚默默讓丹桂替自己換好了衣服。
前身這個爹名叫南秉禮,據(jù)說當(dāng)年也是南氏家族名聲在外的天才,雙靈根的他本也是南華仙宗內(nèi)定的弟子,無奈在一次外出歷練時遭了暗算,傷到了根基。
后來南秉禮見金丹無望,便索性回到了家族,憑借著嫡支嫡長子的身份,一舉奪下了家主繼承人的位置。
如今雖說家主還是南蔚的祖父,但家族內(nèi)的權(quán)力交接幾乎已經(jīng)完成了,是以南秉禮才格外忙碌。
耳邊言嬤嬤輕聲交代:“老爺當(dāng)初也曾對夫人百般溫柔體貼,夫人生下大哥兒時,老爺也曾對大哥兒你關(guān)懷備至。雖說這些年來大哥兒你頗受冷遇,處境堪憂,但見著老爺?shù)臅r候,千萬莫要露出怨恨之色。他畢竟是你父親,知道了嗎?”
南蔚自然是點頭稱是,他也沒打算跟這個爹針鋒相對——即便他想,這也是極其不現(xiàn)實的事情。他雖然當(dāng)了幾乎一輩子尊者,卻也深知人在屋檐下時該低頭就要低頭。
言嬤嬤還在輕聲說著:“老爺他從南華宗回來家族,雖然根基受損,但修為卻是筑基大圓滿,離金丹只有一步之遙——當(dāng)年夫人也是看中了他驟遇變故時鎮(zhèn)定自如,芳心暗許。我跟大哥兒你說這些,卻是因為你雖然有了機緣,未來也定會有大造化,但在你父親面前,切莫要露出風(fēng)聲。”
南蔚繼續(xù)點頭稱是,顯然,言嬤嬤雖然希望他能依靠南秉禮,卻并不相信南秉禮。
言嬤嬤的步子不緊不慢,南蔚一邊聽,一邊饒有興致地拿眼睛往周圍看。
原因無它,實在是這個年代當(dāng)真得天獨厚,天地間濃厚的元氣孕育出的鐘靈毓秀不論在哪里都能感受得到。
就比如方才端著盤盞過去的一個丫鬟,身無半點修為,卻是膚色白皙如雪,杏眼桃腮格外秀麗。
再比如方才提了食盒過去的一個丫鬟,同樣身無修為,一雙眼睛似乎總是含著微微笑意,眸光閃動間似有波光粼粼,著實美貌。
還比如方才進(jìn)了前院后遇到的那個小廝,身量未足,也是毫無修為,臉孔尚有一絲稚嫩,卻是秀眉如柳,唇紅齒白,將南蔚從前好不容易收到的弟子都比了下去。
又比如……
南蔚心滿意足。
不管今兒能不能像言嬤嬤期待的那樣,在這個爹跟前彰顯一下存在感,光是這一路上飽的眼福,就讓他覺得一點沒虧。
從后院到前院,言嬤嬤足足走了有一盞茶的工夫才接近了目的地,足可見南氏家族這座府邸面積有多么驚人。
言嬤嬤的聲音又壓低了幾分:“急了么,馬上就到了。”
南蔚嗯了一聲,露出好奇模樣往前看,實際上他的魂識早就摸了過去。
南秉禮此時大約是在書房里頭,外面守著兩個美貌的小廝。
在南蔚的魂識一“看”到那兩個小廝以后,他就暫且停止了繼續(xù)往前查探的打算,一門心思地繞著這兩個小廝打轉(zhuǎn)。
美人,當(dāng)真是美人!
左邊的那一個,冷若冰霜,一張臉孔有棱有角,雙目狹長,長眉入鬢,穿在玄色的短打裝束里,更襯得眉宇間英氣十足。
右邊的那一個,眉目如畫,一張臉孔頗為艷麗,被那玄色的衣裳一襯,愈發(fā)叫人覺得艷色撲面而來,幾乎有種刺眼的感覺。
而這兩個還只是南秉禮的小廝。
南蔚感慨:這個時代當(dāng)真是美人遍地,若是不談其他,他被劫雷莫名其妙地給劈到此處,運氣著實不錯。
他尋思的時候,言嬤嬤已經(jīng)抱著他進(jìn)入到了這座院子里,走上通往有兩個美貌小廝守著的房屋的回廊。
只是沒等兩人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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