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子不教父之過(三更)(1/2)
文廟廟堂之內
陳裕德手里捧著書寫《春夜喜雨》詩詞的宣紙,臉上盡是欣賞贊美之意,那怕他身邊的洪正忠,為了一睹鳴州詩詞《春夜喜雨》首本墨寶已經要急壞了,他也沒有想要撒手的意思。
鳴州詩詞已經是難得了,更何況此時《春夜喜雨》詩詞宣紙上面星辰之力凝聚不散,顯然是余威仍存,并且很可能再進一步,達到詩詞鎮國等級,這就更是難得中的難得了。
如此難得中難得的詩詞首本,陳裕德也是生平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摩,他怎么會輕易的交出去。
洪正忠看自己一時半會拿不到《春夜喜雨》首本墨寶,便一甩袖子,轉身拿起紀寒其它試卷看了起來。
可洪正忠拿起紀寒其它試卷一看,便立即驚呼:“陳縣令,此子了不得啊,書法一境暫且不談,鳴州詩詞也暫且不談,他這些解答試卷的解題之法,與答題之法,也是獨具匠心,別具一格!”
陳裕德聞言,一個步子邁到洪正忠身邊說道:“給我看看!”
洪正忠此時看紀寒的答題之法和解題之法已經有些入迷,竟然直接將陳裕德說的話忽略,而是自顧自的一邊點頭,一邊不停的叫好。
陳裕德看洪正忠的模樣,頓時對紀寒其它幾份試卷充滿了好奇,也瞬間一下子便知道了方才洪正忠想要自己手中《春夜喜雨》首本墨寶一觀的心情。
正在觀閱紀寒其它幾份試卷的洪正忠,那里知道此時陳裕德也是想看他手中的試卷想到心急如焚,而是抬頭茫然的看了看廟堂之外說道:“外面為何鬧哄哄的?”
“容我看看”陳裕德聞言先是一愣,然后也立即聽到文廟之外一陣喧囂。
說話間,陳裕德拿出官印一揮,文廟附近的景象便呈現在他和洪正忠面前。
縮小版的畫面里,顯示著文廟之外聚集了很多的百姓,此時他們正不停的對紀寒致謝。
“是百姓來致謝的,這一場及時雨,讓不少百姓吃了一顆定心丸。”陳裕德說道。
“甚好甚好,懂得知恩圖報!”洪正忠滿面笑容的說道,并且說話間,洪正忠用手還打出一道星辰之力,直接將文廟之外的聲音隔絕,避免嘈雜之音影響到文廟之內的考生。
知道了文廟之外喧囂的原因,陳裕德便準備收回官印。
可就在此時,一行人卻讓陳裕德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這一行人想必就是玉縣錢府的人吧!”洪正忠說道。
陳裕德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錢府的人,那在轎外的,便是錢府的大公子錢雄正!”
“聽說這錢府和京城翁相國有些聯系,不知道這事兒是真是假?”洪正忠詢問道,不過在他提到翁相國三個字之時,他的語調明顯有些憤怒。
“這錢府家主錢宗文的一個侄女,乃是翁相國的小妾,也正因如此,錢府才能在我這玉縣成為大家族。”陳裕德如實回答。
一問一答之后,兩人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都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
普通百姓不知道,但是他們這些做官的,很多都知道宣國之內的輔政大臣之一翁北泰,表面上對宣國忠心耿耿,其實內心早已投奔宣國鄰國的敵國朱國。
宣國和朱國,乃是兩個一直處于邊境小摩擦不斷的國家,不過因為宣國當今國君年幼,太后雖垂簾聽政,但畢竟乃是一介女流,況且先皇曾下令,后宮不得參與朝政,所以朝政軍務大事,全有兩位輔政大臣主使。
兩位輔政大臣之中,翁北泰便是其中一人,主管宣國內政,另一人是呂鴻雁,主管外政軍機大權。
這些年,翁北泰利用自己的權利,在宣國之內做過不少事情,可以說,宣國之內的內政官員,過七成已歸入翁北泰麾下。
所幸的是,翁北泰雖然掌管宣國內政,但軍機要務卻始終染指不進去,否則的話,宣國早已并入朱國名下。
賣國求榮之輩,但凡有些血性之人,對國家有歸屬感不想做亡國奴之人,都是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陳裕德和洪正忠,便是屬于這類人。
并且,宣國之內這類官員很多,不過都因為翁北泰的勢力太大,而另一位主掌軍機要務的輔政大臣呂鴻雁忙于軍務,很少上朝,所以都是敢怒不敢言。
“希望這一批學子,不要在被翁北泰騙取誤國了。”
沉默了片刻,洪正忠嘆氣道。
“但愿!”
陳裕德說道,說完,陳裕德看向官印所呈現出來的畫面。
一看之下,陳裕德頓時氣血上翻,直接把手中的宣紙交給洪正忠怒聲喝道:“這錢雄正竟然敢冒犯天賜童生,當真大膽!”
一聽天賜童生被人冒犯,洪正忠瞬間沒了看《春夜喜雨》首本墨寶的心思。
“看這錢雄正的模樣,平時應當是作威作福慣了,難道陳縣令不曾聽過百姓告狀嗎?”洪正忠把手上的考卷放到廟堂的圣像前面,看著官印所呈現的畫面說道。
“不曾!想必是百姓敢怒不敢言,是我的疏忽!”陳裕德一臉懊悔。
“你初來玉縣不到三個月,這并不怪你,現在還是盡管解決文廟之外的事情。”洪正忠說道。
兩人說話間,正要離開文廟之內的廟堂,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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