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柴胡連翹]同食(1/2)
?見薛妙妙有氣無力,一張臉色慘白地坐在桌旁,陸蘅不自主地皺起了眉峰。
“擺膳吧,再點上炭爐來。”
很明顯,陸蘅的出現,對于整個府上都有著絕對的影響力,然而在那丫鬟月琴的眼眸里,敬畏中,還帶著濃濃的崇敬。
也是,雖然在戰場上令人聞風喪膽,但陸蘅的皮相也是萬里無一的俊美無雙,這樣的男子,必定是少女心中最旖旎的英雄形象。
一想到這里,薛妙妙忽然就想起了徐娘子。
同樣是個美艷絕倫的女子,如今想必已經在深宮之內伴隨帝王,只是,她對蘭滄王如此鐘情,皇上難道就毫無所覺么?
說起來,霍州城驛站她贈與自己的藥膏,十分管用,涂上去涼絲絲地,傷口亦愈合地很快。
聞了聞里面,分辨不出是何種藥材,之后薛妙妙一直帶在身上,途中受了擦傷,便拿出來涂一涂,效果很顯著,連疤痕也變得淺淡,最后狀若無痕。
“回稟王爺,已經入春,府上的炭爐都收起來了。”月琴面有為難,而且心中詫異,雖然王爺回府時間不多,但記得他不喜熱,連冬日都不點炭爐的,衣衫亦是輕薄,怎么會突然要起了炭爐?
陸蘅說的自然,“那便去找出來就是。”
月琴再不敢辯嘴,出門便拉上明喻去后院子里找炭爐。
薛妙妙其實這會子是有些發冷,她素來體寒,尤其是生理期更是苦不堪言,本來從清遠城帶來的當歸和益母草,也在霍州時就遺落了,行路匆匆,路途上皆是山野荒原,本打算到了河間府再多多采買點備用藥材,誰知連腳步都沒站穩,就遇上了煞星…
“薛大夫怎么不動?”陸蘅雖說面上依然是冷死人不償命的姿態,實則目光卻流連在她臉上,薛妙妙的一蹙眉和一扁嘴,都逃不過他的眼。
為了掩飾自己來月事的事情,薛妙妙只好強打精神,端起手邊的羹湯,抿了一口,一雙清純的眸子,不由地瞄了一眼對面泰然而坐的男人,此時他已經換做一身輕薄的墨綠色羅衫,顯然是居家的打扮,見慣了他穿白色系的高冷色系,總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禁、欲氣息。
但這墨綠色的廣袖寬袍,竟然驀地平添了幾分妖孽的氣質。
口中傳來淡淡的甘甜濃厚,手中的竟然是上好的紅棗血燕羹,入腹溫暖,薛妙妙不由地一口一口接著喝,酸疼的小腹便得到了溫暖的熨燙,好不舒服。
陸蘅只是夾了幾口旁的菜色,等薛妙妙自顧自地喝下半碗,他才將自己面前不曾動用分毫的血燕粥推過去,“本王不喜歡喝甜的,這份也給你。”
薛妙妙抿了抿唇,“這些足夠了。”
仿佛是怕被人識破了身份一般,薛妙妙挺直了腰板,狀似無意地說,“白日給霍家公子做手術,一時太過專注,就連衣服下擺沾上了血跡,也沒發現,看來還是需要多添幾身替換的衣裳才是,呵呵…”
事實證明,薛妙妙當真是不擅長調動氣氛,陸蘅不動聲色很是配合地點點頭,并不揭穿,反而是一派淡定。
只是聽她說到買衣裳的事情,登時就又勾起了霍州城男扮女裝逃走的事情。
“不知道此次,薛大夫還打算用什么法子逃走?”陸蘅唇畔銳利一笑,遞過去。
薛妙妙很認真地搖搖頭,“不逃了,我答應跟你們一起去京城。”
這令陸蘅頗感意外,殊不知薛妙妙心里的小算盤也打的叮當作響。
且不說經歷過遠途奔波,明白了古代的舟車勞頓要比想象中的艱難許多,找車馬是費心費力,路宿客棧亦不見得安全。
猶記得在河間府前一站的小縣城里,險些就被竊賊盯上了,好在她機智地擺脫掉了,之后便始終提心吊膽的。
何況如今知道了他的身份,安全方面得到了很大的保障,而且,看他這段時間來的表現,倒沒有再越界的舉動。
兩人對面而坐,庭院內夜風習習,難得的如此平和靜好的氛圍。
有清淺的腳步聲從后廳而來,接著便是一道甜甜溫婉的女聲,“方才月琴說給陸大哥找炭爐,恰好我房里有現成的。”
帶著淡淡清香的身影聘婷而至,走過薛妙妙身旁時微微一頓,欠身道,“原不知家中還有客人,失禮了…”
陸大哥,這個稱呼,粘粘的帶著一絲嬌嗔的意味,令薛妙妙渾身抖了一抖。
以蘭滄王鐵血的威名,若能用如此親密的稱謂,關系必定是極不一般的。
女子姣好的面容映入眼簾,她俏生生站在陸蘅側面,淡青色的對襟襦裙秀麗,端著炭爐的姿勢也是好看的緊。
和徐憐絕色無雙的容顏相比,眼前這位姑娘顯然略微遜色一籌,但面上清爽甘甜的笑容,卻如一汪碧泉,帶著恰到好處的蓬勃和溫柔,讓人很舒服,不會有如徐憐一般艷色逼人的壓迫感。
陸蘅似乎對于她的稱呼習以為常,“那便交給明喻點上,”然后又隨口關照了一句,“可有用過晚膳?”
青衣姑娘搖搖頭,“青青不餓,晚些再吃。”
陸蘅望向一副客客氣氣表情的薛妙妙,簡單地介紹,“如此便坐下一起用吧,這位是本王的朋友薛大夫。”
薛妙妙站起身兒,淡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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